竟然是妇枳。一脸惶恐。
连翘讥笑,“怎么是妇枳世妇呢?好歹也是大王宠爱的人呢,怎么还做这般见不得人的事情?”
好儿瞪了连翘一眼,“不得无礼。”然后把妇枳引到一个避人的地方,温言问,“枳儿,怎么来到这里?是不是找本宫有事?”
好儿给了妇枳一个体面的台阶下。其实,自从好儿养病,她与妇枳联系很少,妇枳更是从未探望。有时,她与妇枳偶然在园子里遇见,妇枳紧紧跟在妌夫人后面,只是低头行礼,匆匆离开。
木槿骂妇枳是白眼狼,辜负了王后对她的看顾,好儿却不在意,总是为她开脱,说枳儿小小年纪为了母族来到殷都,实在是迫不得已。
妇枳忽然跪倒在地,泣曰,“王后恕罪!求王后开恩!”
好儿赶忙搀扶妇枳,呵呵笑了,语意充满爱怜,“枳儿言重了,枳儿何罪只有啊?”
妇枳并不起来,恳求道,“枳儿求王后开恩,莫要让别人知晓此事。”她迟疑一下,声音低了下去,“特别是不能让妌夫人知晓。”
好儿微微一愣,继而答应,“枳儿放心,本宫不会让任何人知晓此事。那你可以起来了吧?”
妇枳却依然跪在地上,再次叩首,“枳儿知道王后是个好人,对枳儿一向疼爱,求王后答应,以后就让枳儿偷偷来此,枳儿绝不会打扰你们练功。”
好儿一惊,“你想学武功?”
妇枳答曰,“求王后垂怜,枳儿自幼只专注于歌舞,但自从来到殷都,见到王后,才明白王后才是枳儿的楷模,枳儿虽愚钝,和王后相比犹如云泥之别,但枳儿一心盼望成为王后这样的人,所以才动了心思,想跟着王后学一点武功,恳请王后成全枳儿的心愿,枳儿感激之至。”
好儿望着地上的妇枳,良久默然无语。天色渐渐明亮了,妇枳沐浴在青白色的晨光里,瘦削的身形显的楚楚可怜。她低着头,单薄的衣衫好像抵不住袭来的春寒,身子不时瑟瑟抖动一下。
好儿轻柔的声音响起,“既然如此,你就早到半个时辰,本宫单独指点与你,你看如何?”
地上的妇枳感动地再一次叩首,“多谢王后。”
好儿一把扶起她,“快起来吧,你身子本来就弱!”
自此,好儿每日都单独教授妇枳半个时辰的武功。当着别人,妇枳见了好儿依然淡淡的模样。那个秘密只有她二人知晓。
一日,好儿与妌夫人在园子里相遇。好儿身边有妇杏妇宝木槿等人相随。妌夫人身旁有妇枳,还有鸢尾铃兰等侍从。
自从妇良那件事,妌夫人一直就对好儿耿耿于怀,认为是好儿和妇良串通一气,毒害子跃。她在子昭大王那儿软硬兼施,用尽手段,只是子昭并没有处罚好儿一点,还是恩宠依旧。妌夫人对好儿愈加怀恨在心。自然她几乎不去紫坤宫问安了。
妌夫人对好儿浅浅一礼,嘴角荡起一丝嘲讽的微笑,说话也有点阴阳怪气,“听说王后近来少问朝政,只专心教养几位小公主,她们的本领一定大有长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