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王应该明白,我大商十几年征战,国力耗损,正在休养生息,此时实在不宜再出兵!”
子昭有些生气了,嘴角一丝讽刺,“好儿何时变的如此瞻前顾后?是不是在封地过惯了清闲日子,不想领兵征战了?”
好儿一滞,静默瞅了他一会儿,没有一点辩驳。
“你当真存了私心?”他有点气急败坏,一脸失望。
好儿轻轻点点头。
“你,你,你果然变了!”
子昭的手指着她,在空中愤怒地画了几个圈,继而一拂袖,去了内室,把她一个人留在了外面。
好儿走出去,一阵夜风袭来,她禁不住打了一个寒战。抬头望天空,依然黑的密不透风。
几日后,好儿起身,刚用过早饭,忽然有人禀报,大王起驾回殷都了。
好儿呆住了,他竟然没有和她辞别。
她来不及多想,就奔到院子里,飞身上马,追了出去。大王的队伍车马辚辚,旌旗招展,她单马独骑挡在了队伍前面。
大王从王辇中下来,看见好儿,一脸惊喜,“好儿,是不是改变主意了?愿意随孤王回殷都了?”
好儿沉静望着他,良久无言,继而恭谨深深一礼,“妫好恭送大王回殷都!祝愿大王一路顺风!”
他脸上的笑乍然僵滞,但很快又恢复了笑容。他走近好儿,抬手理一理她被风吹乱的鬓发,呵呵笑了几声,“你何时呆在庞城厌烦了,随时都可以回去,记住殷都才是你的家!你永远是大商的王后,孤王的好儿!”
他拉过好儿的手,轻轻摩挲着,拍打着。
一股悸动从她的心迅速漫漶周身!她有点懵圈,因为他的表现使她很意外。他既然不辞而别,她以为他见了她会和昨晚一般,愠怒满怀!
“谢过大王!”好儿低语。
子昭忽然把嘴凑近她的耳边,讷讷,“记住,孤王是你的夫君!”
这句话只有她才能听见。好儿的脸飞红了。
以后,好儿回想起这句话,才明白,他的这句话其实是另有别的意味!
此时此刻,好儿并不知道,殷都的鬼妌夫人为了王后之位,正挖空心思对付她。
大王的车队启程了,路上卷起的尘烟隔绝了好儿的视线。
刚踏进府里,给花草浇水的香萍便迎了过来。她好像等了很长时间,不时瞄一眼门口。
“公主,大王,他走了?”
“走了!”
好儿这才发现香萍面色一喜,并轻轻舒了一口气。她这才想起香萍的儿子姜子牙惹怒大王一事。那次事件以后,香萍便把小姜子牙关在屋子里,不准他再出来乱跑。
“大王走了,你如此喜悦?”
香萍惶恐地赶紧跪倒,“请公主恕罪,大王在此,香萍噤若寒蝉,就怕不小心再触怒大王,所以一听大王离开,便有些忘形了!”
好儿让她起来,“不要把尚儿关在屋子里了。”
她转身离开,走两步,忽然停住步子,蹙起眉头,“那句话一定是你教给尚儿的,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