担架,救护车,飞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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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在巅波中争分夺秒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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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公,阿嬷,小伙子,医生,自己的爸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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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焦虑万分。着急地连声音都是湿的,颤抖中一拧都能滴下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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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心晴想挣扎,但四肢像被绑在十字架上,手脚都上了连着木板的铁铐。想叫,喉咙想被堵上一团棉絮。叫喊的气流再歇斯底里,也不足以将棉团冲出。乐心晴的神智还在的,只是薄弱地仍在与蛇毒做负隅顽抗,无法分身去答理外界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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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一个旋涡在乐心晴灵魂的头顶出现。将乐心晴的整个灵魂卷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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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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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什么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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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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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心晴再次醒来。脑子里第一时间冒出大串的问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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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张古朴,雕花的梨花木大床上,一张薄丝绒被里,裹着两具成人的身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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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中一个,就是乐心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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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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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心晴大声尖叫。虽然在人世转悠了二十多年,但和一个男人并排躺在一张大床上还是头一回。最不可思议,不能相信的,是对方还是相对于自己陌生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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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乐心晴来不及看清身边人的长相,就扯开嗓子叫出撕布式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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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是在室内,只有墙壁的回响。否则,非惊飞了树枝的老鸦,惊跑了水里的鱼,让刚要出门的松鼠又折回家里,想停驻下来重造新家的田鼠放弃这块肥沃的田地,拖家带口再奔前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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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这么多比喻,目的其实只是想描述出乐心晴被眼前这一幕惊吓的程度和喊出的声音分贝的奇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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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什么。你的衣服不是还在吗?”司马金郎侧着身,气定神闲,像看戏一样看着乐心晴失常的反应。像看着一只被蛇吓到的小白兔,说多可爱有多可爱。可爱之余多了一种让人心动的楚楚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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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里,司马金郎心理世界震动了一下。自己怎么可以这样想。难道千年的修练还是改不了对本性的耿耿于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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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心晴可没时间注意司马金郎面部表情的变化。自顾自地查验身上衣服有没有什么损裂之处,衣衫可会不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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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什么服装,乐心晴虽然没有了对以前事情的记忆,但相信这种衣服自己绝对不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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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身青得发光发绿的轻纱,前面开小凤仙的襟,在腹前对叠交错,中间用条黑色的丝绦绑住,后面结着梅花攒心结。里面是一字抹胸的衬裙。这身衣服,乐心晴脱都不知道从何脱起,更别提该怎么样穿上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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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身衣服不是自己穿的,那是谁帮自己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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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是身边的这个男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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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里,乐心晴的背脊伸起一股寒风,心里倒吸着冷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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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乐心晴用手抱胸,手掌遮起胸口敞开的一小块皮肤,紧张兮兮的滑稽模样。司马金郎忍不住漂亮一笑。弯弯向上微翘的嘴角及眉梢,构成一张极英俊,极有生气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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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抬起臀部,看看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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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心晴听了司马金郎的话,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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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有一种魔力,像与生俱来的纠缠。乐心晴对司马金郎的话没有反驳,无条件地听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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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心晴抬高身体,看到自己身下的白绸布床单还是洁白如昔,一点杂色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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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什么?我身体下面什么都没有。我又没有压到什么东西。”乐心晴懵懂无知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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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进到我寝室的女孩子都必须是处子之身,你也不例外。你没有看到血吧。证明你还是清白的,我没有玷污你。”司马金郎吊儿郎当不正不经地打趣乐心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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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心晴粉脸羞得通红。恨不得拿起床头的枕头扔向那一张痞子式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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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心晴看到这里的枕头不是现代的那种海棉枕,是一种瓷枕。这种枕头扔中了了,可不是玩笑了,随时闹人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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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心晴这才忍下心中的气。她也不明白,自己第一次见到他,竟会不忍心伤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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