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心晴本来是背对着司马金郎,侧着身睡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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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说过,侧着身睡觉的人,心里装着装着沉重的负累。所以要侧着身。如果平坦着睡,心事会压得当事人透不过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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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这句话是随便的胡扯,还是经过考究的真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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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这一觉,乐心晴是睡得不安稳,的确是因为心中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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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心晴伸了个懒腰,转身换为平躺。左手被压了一个晚上也麻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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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心晴无意识地将左手甩出去,想转动一下僵硬了的手腕。乐心晴的整只左手像有成千上万只蚂蚁在撕咬,麻中带刺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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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手好麻,好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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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心晴眼睛刚开一条缝,没来得及看清身边的景物,就马上又闭上了。这次竟是痛苦地紧合,眉心拧成个结。因为疼痛从她的左手手腕开始,一阵比一阵剧烈地向她袭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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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躺在乐心晴身边的司马金郎抛开刚才的分神,转向关心乐心晴突然的不适。查看不舒服是来自她身体的哪个部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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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乐心晴右手手掌直握着自己左手的手臂。司马金郎会意她的左手麻得动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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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金郎殷勤细心周到地一只手托着乐心晴的手腕,另一只手牵引着她的五指做旋转运动。让她的血液流通更快点,更顺畅点。麻痹的感觉就会更疾速地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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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在司马金郎的照顾下,乐心晴手被蚂蚁啃骨头的感觉慢慢一点一点消失了,没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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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乐心晴终于可以舒展眉头,快意地睁开眼睛。第一眼就看到司马金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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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曦的朝霞,恣意快乐地鸟瞰着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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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金郎英俊的脸,在薄暮之下,更显神秘,高深。朝霞斜斜的光穿过司马金郎的脸时,一部分被阻挡了。不完全的光和一张完美的侧脸,形成无人不为之赞叹的美好画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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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心晴不能将目光移开了。一直就这样深深地注视着司马金郎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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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金郎被看到不好意思,表情不自然,别扭起来。最主要的是司马金郎有心虚之事。但又不愿意主动认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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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什么。好少有女孩子敢用这么直接这么大胆的目光这样像蚊子找到伤口一样紧盯着不放,盯着我。我有这么帅呆了吗,让你一瞥在瞥,怎么看都看不够。”司马金郎故作轻松地打趣乐心晴,以轻快的语调掩饰内心的恐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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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只是我昨天晚上做了一个恶梦,好可怕好狰狞的梦。我竟梦见自己抱着一条金黄色的大蛇。蛇身凉飕飕的。吓得我三魂都不见了七魄。现在好了,终于醒了。看到太阳出来,看到你青春扬溢的脸,我可以定下心神,可以没这么害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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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金郎呼出一大口气。在心里堵了一晚的大石终于可以被一起吐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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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金郎拥着乐心晴的双肩,搂紧她。给她安全与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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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梦。别害怕。梦境不会是真实的。不管什么时候,如果你遇到了什么不可思议,难以接受的事,你不要害怕。只要报着一个坚定的信念就行。这个信念是我会一直在你身边陪伴你,鼓励你。永远不会害你,背叛你。我对你是真心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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