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顿饭金灿吃的没滋没味。
早上与杨教授合作没谈拢，而后被陆简繁的经历勾起回忆，这会雷子和徐三又轮流喂他狗粮。
其实雷子都算了，他知道雷子当初追李诗悦追的多辛苦，现在追到宠着捧着正常，而且雷子有眼力见，除非他们全带了女伴，否则会适当收敛。
至于徐三，换女朋友的频率只比他换女伴的低点儿，这女生估计前几天刚认识的，怎么好意思在他面前装五好男人？
先才那位姓季的互联网黑马，因为公司有急事先走，徐三还不高兴，说对方不给面子。
金灿差点没笑死，你徐三算个什么东西？面子？在女人面前装大头蒜呢！
“今天徐三过分了。”游大程也看不下去，四处转一圈后凑在金灿身边叽咕他打听来的八卦，“金哥，你好奇徐三为什么请季莫吗？”
金灿一点不好奇，高兴请谁就请谁，哪那么复杂？
“这房间里，除了季莫外，哪个不是靠家里的。”游大程兴致勃勃地继续说道：“是徐家和季莫的公司合作，徐伯父非常欣赏季莫，让徐三多跟他学习，二人这才有的交情。要是徐伯父知道今天徐三当着大伙面，责怪季莫不给面子，绝对打断他腿。”
游大程捂嘴嗤嗤笑，笑够了才发现金灿面无表情。
“金哥，不好笑吗？”
金灿翻白眼，“他被打断腿我自然会笑，现在又没打断，有什么好笑的。”
“真冷血，徐三听到你这样说，得多伤心，金哥，你该不会嫉妒徐三有女朋友吧。”游大程叉起颗草莓丢嘴里。
“滚滚滚，没两个月就分手，有什么可嫉妒？”金灿一脸你在开玩笑的表情。
“不一定，徐三这次女朋友不是酒吧认识的。”
金灿喜欢看直播，徐家玮喜欢泡吧，所以金灿女伴全是直播平台认识的，徐家玮的女朋友全是酒吧找的。
打破惯例，当然与众不同。
见金灿脸色晦暗的哼哼两声，游大程才察觉金灿今天状态和平常不同。
“金哥，你是不是心情不好。”
“没有。”
“还没有，你嘴角都快塌到下巴了，遇到什么事了。”游大程很兴奋，他被那两对的狗粮喂得快腻死，正好听金灿的倒霉事解腻。
“说了你也不懂，滚一边去。”
“金哥，过分了！你不当我哥们！”
金灿赶不走死皮赖脸的游大程，实在很烦，于是将请不到杨教授一事，略去小霜花和打赌的部分说了一遍。
“你不早告诉我，这事容易！”游大程自信满满，“我家上次碰到个客户才难搞，结果呢，还不是一样搞定了，你得对症下药，只要是人，都有弱点！你和我详细说说那杨教授，哥们给你出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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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简繁送三位女生去小澳角车站，等大巴时，女生们叽叽喳喳地聊着天。
“小陆姐，你参加的漆器比赛，评比时要投票吗，要的话请一定告诉我们，我们给你拉票，让全班，不不，全学院的同学都投你！”
陆简繁回忆了一下，参赛规则里只有评委打分，没说要投票。
“没有没关系，比赛不是有官博吗，我们去关注，只要看到官博发小陆姐的参赛作品，就评论转发，帮小陆姐宣传增加热度。”
女生们喜欢陆简繁制作的漆器，虽然是外行，不懂什么技艺、技巧的，但纹样、外形可欣赏一二，她们能从陆简繁制作的漆器里直观地感受到美和心意。
比如民宿房间那件黑漆置物盒，盒面上薄螺钿组成的细线条，像流星划过天空时留下的光迹，简单却梦幻。
她们愿意宣传这样充满希望和想象的工艺品。
“如果你们看到其他制作精良的参赛漆器作品，能不能也帮忙转发。”
陆简繁不好意思地请求，关注微博后她了解到宣传的重要。女生们是她的朋友，转发和评论是因为她这个人而非作品，但她希望看到更多网友不带私人感情的中肯评价，而且相比只宣传她一人，比赛得到关注更重要。
“行，没问题！”女生们拍着胸脯，爽快答应。
很快大巴来了，陆简繁将小澳角特产递到女生手里。
“小陆姐，有空了我们再来小澳角玩！”晨晨闻着食品袋里烤鱼片和辣烤鳗鱼丝的香味，哈喇子都流下来。
隔日。
孟昕神色古怪地看着金灿办公桌上图案浮夸、又脏又旧的红漆方形托盘，托盘上还有一对同样脏旧并豁了个角的玉石托盏。
“金总，这真的可以？”孟昕无语，求人办事不送精品，送破烂，小金总在想什么呢？
“当然可以！这可是古董，唐代的，懂不懂你！”金灿鄙视孟昕，他还以为这家伙学识多渊博，结果连古董都不认识。
“你不是说杨教授有收藏茶具和淘摸旧玩意的癖好吗，我这叫投其所好。”
杨教授家客厅的架子上有多套茶具，后来他们喝茶用的青瓷茶具，并非架上取来，而是杨教授去另一间房间挑选的，由此可知杨教授喜茶具，除此之外书架里还有几块垫着软布的老玉把件，看着很有些年代。
所以送古董茶具，投其所好，应该没问题……可不知是不是托盘图样太浮夸，孟昕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金总，这破……旧玩意是从哪来的，违法吗？”孟昕谨慎地问。
“当然不违法，是大游的朋友从正规拍卖会上拍的，他那朋友的朋友毕业于意大利皇家美术学院，懂行，据说托盘是唐代那什么茶圣用的。”金灿说得神秘兮兮。
孟昕干笑两声，他听说过英国皇家美术学院，听说过意大利佛罗伦萨美术学院，但意大利皇家美术学院真没听过。
还有，他们国家的古董和外国的美术学院有什么关系？
至于唐代茶圣，是陆羽吧！据他所知，茶圣陆羽厉害之处在于精通儒家学说，将儒学融于茶，形成茶文化。
这浮夸托盘，和茶圣气质完全不符！
孟昕估摸茶圣用过的说法是骗人的，金灿和那位游大少，脑子都比较简单，但赝品应该不至于，因为这两位二世祖脑子虽简单，可真要被骗，绝不会善罢甘休。
“快，戴上手套，小心点装礼盒去，装好给杨教授打电话。”金灿指使道，托盘漆制，哪怕是沉淀了岁月的古董，他也不多碰。
当托盘和托盏装进金光闪闪的礼盒，显得更旧更丑了。
孟昕不情不愿地拨通杨教授手机，听到对面温柔的女声，内心竟有几分小窃喜，“金总，占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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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裹收到了，谢谢二爷爷。”陆简繁签收下快递，立即和杨教授打电话，“许奶奶又去台湾了吗？”
乔虹姐打开纸箱，里面有许多台湾美食。
“是啊，有个学术交流，你许奶奶前两天刚回来。箱子里有罐高山茶，你尝尝看，喜欢喝爷爷再给你寄。”杨教授慈爱地说道。
“二爷爷自己留着喝，我喝茶慢，上次二爷爷送的茉莉花茶，我到现在都没喝完。”陆简繁乖巧地说道，她对茶不算懂，好茶给她浪费了。
电话里陆简繁说了她和蓝小彤夫妻、徐家兄弟组队，报名参加漆器仿珍品比赛一事，并让杨教授千万别去同评委或者组委会打招呼，她想了解自己的真实水平，看看与其他手工艺人的差距在哪里。
参赛一事陆简繁本打算瞒着，可想到以二爷爷的身份，就算没当评委，到最后评比时也会被邀请为嘉宾，到时候二爷爷看见她名字，或许会因为她的隐瞒而认为自己不被信任，因此伤心。
“哈哈哈，放心，你求我打招呼我都不去，路是要靠自己走的。”
杨文启乍听闻陆简繁报名参加比赛，有点惊讶。
陆简繁念大学时，有一次规模很大的国际工艺品比赛。
他好说歹说，陆简繁都不肯报名，犟的他和妻子一点办法也没有。现在愿意参赛是好事，否则只闷头创作，天赋再高都难有进步。
“这次比赛我知道，政府很重视，评委也很有水平，还有不少工艺品经销商在关注，你们既然报名参加了，就好好努力。”杨文启鼓励道。
这时手机震了两下，提示有新来电，杨文启看了眼是万深集团的那位助理。
“二爷爷，小彤姐和徐泽哥拉我一起视频。”
“哦，行，先不聊了，你让小彤他们也好好努力。”杨教授想起来万深集团的两人还是陆简繁的朋友，不过没提的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