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扒开刘父的眼皮看了看,双眼浑浊瞳孔涣散,而且在瞳低好像还有一些灰色的气流。
身体肌肉僵硬冰冷,又试了试脉搏,很微弱,听起来有以下没一下的就好像病死垂危之人一样。
看样子应该就是被亡灵给侵占了去壳,肉体被阴气和死气过度沁润。
从旁边的布卷抽出一根一阵对准百会缓缓的扎了进去。
伴随着银针的推入刘父好像有了反应,紧闭的眼皮轻微抖动,好像马上要醒过来了。
我连忙又抽了一根银针扎进了其耳后的迷走穴这才有安静了下来。
长舒了一口气接下来一阵一阵的扎在刘父身上的个穴位,而伴随着银针的刺入其僵硬的身体开始逐渐回软恢复原本的弹性。
这些穴位全都是用来刺激其自身产生阳气来抵抗这些死气。
这个时候最忌讳的就是用外来的东西强行冲散这些死气,只能是靠自身之气一点点消化。
我施针的时候全神贯注并没有注意到一直站在我身旁的刘爱龙母子。
他们则也是不出声,就那么静静的看着我神情紧张。
刘母直到看见自己的丈夫身体渐渐回软不再紧绷这才勉强长舒了口气。
施完针我才注意到他们母子俩,此时的刘爱龙手里正拿着一个玉佩,看形状应该就是那玉蝉。
我从他手中接过玉蝉自己端详。
虽然是土货但上面并没有太多灰尘,如果不是盗出后被人清洗过那就是此玉蝉一直被含在尸体嘴里不曾吐出。
玉佩的材质并不能算是上好,乳白色的玉体中夹杂着一些不纯的杂质,看起来就像是一杯没有彻底融合牛奶和水,而在这牛奶和水之中还有着几道贯穿其中的红色纹路如同条条浸润其中的红线。
当然这些只是表面上的一些东西,而在我的眼里这又是另外一番景象。
这块质地不纯的玉蝉上似乎萦绕着已从稀薄的灰色气体,这气体看起来和刘父身上的一模一样,而且那些在常人眼里鲜红的纹路落在我的眼里也是没有那么鲜艳,反倒是呈现出一种中毒般的黑红色。
看来这块玉蝉上的死气和怨气全都被刘父给吸走了,这可是真的有些麻烦了。
银针刺穴激发的阳气也只能是平衡他体内的死气和怨气,想要把继续在身上的亡灵驱散可能还需要大费一番周折。
其实也并非不能强行驱散,但那样对于刘父真元的损耗就太大了,得不偿失,倒不如跟那个亡灵谈判。
随手把玉蝉放到一边我开始一个个的转动那些一阵以刺激穴位。
墙角的那个复古钟摆发出机械性的哒哒声,声音规律让人听得昏昏欲睡。
窗外的太阳似乎也在这和机械的重复音中感到了厌烦躲在了山体后面。
路灯一个接一个的亮起,那些老头老太太们这个时候也出来散起步。
经过一天的时间刘父身上的死气已经被自身阳气化解的差不多了,我也便把那些银针拔了出来放回布卷里。
刘爱龙母子在旁边看了一天见我拔针刘母便问道:“小青啊,你叔叔他怎么样了?”
我把布卷卷起来:“暂时没有生命危险,不过我还需要跟刘叔体内的亡灵好好谈谈,爱龙,你先带着阿姨出去吧。”
刘母满脸的担心好像是想要说些什么,但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和刘爱龙一起出了门。
现在的房间里就之剩下了我和刘父两个人,刘父依然是躺在床上一副不省人事的样子。
我从站起身来伸了个懒腰,全身的肌肉一阵酸痛,头脑稍微的也感觉有些缺氧。
长长的舒了口气开始在屋子里面到处的转悠,我丝毫没有要理会刘父的意思。
其实我很清楚,刘父体内的亡灵一直是处在庆幸状态,之前不能动态说话是因为这具身体昏迷了,而我取下银针后这具身体应该很快就可以恢复正常了。
果不其然,过了没有十分钟的样子刘父豁然从床上蹦起来眼神警惕的看着我,嘴里大声说这些什么意义不明话语听得我是频频皱眉。
“你等一下,会说汉语吗?”
刘父愣了愣狐疑的盯着我,眼神里是一些说不出来的怪异神色,似乎有憎恨,有恶意,还有一丝警惕与畏惧。
他乌拉瓦拉的又说了一句声,听不明白,但应该是在询问。
我皱着眉头试图去理解他的话,但是却无论如何也听不明白是哪国的语言。
不像是用于或者是日语韩语之类的我比较熟悉的语言,他可能更像是炎夏某些少数民族的特有语言。
刘父见我俩语言不通似乎也就放弃了交流,嘶吼一声就扑了过来。
我见此连忙向一旁躲闪,谁知这附在刘父身上的恶灵还是个练家子,和我擦家而过的时候猛地变化招式一拳闷在了我肚子上。
这一下可是真的挨实落了,我只感觉肠胃一阵痉挛,一些胃里的消化物被挤到了食管里差点吐出来。
这家伙下手是真的黑,见我跪倒在地丝毫没有停手的意思,高高跳起就准备给我来一记砸肘。
这一下要是真挨上了估计我这腰连着下半身都可以直接不用要了。
强忍着腹部的疼痛往旁边一滚勉强躲开了这一下,并且趁着他招式间的空隙连滚带爬的起身和这家伙拉开距离。
手肘砸在地板砖上,这家伙就好像丝毫感觉不到痛一样的爬起来有朝我冲了过来,那姿态像极了一直狂怒的犀牛。
我顺手就把旁边床上的被单扯下来融了过去。
被单虽然不大但也足够用来阻挡刘父的视线,趁着他挣扎之际我上去一记飞脚将其踹到在地并且骑在了他身上。
附身的恶灵也是闹了,双手抓着被单的两块不了用力的一撕就听刺啦一声,被单应声被撕成了两端。
我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迎面挨上了一拳。
这一打的我是眼冒金星直接被这家伙掀倒在了地上,这回姿势换成了他骑在我身上。
眼看他就要在朝着我的连招呼,我哪里肯啊,一狠心上下牙一合咬破了舌尖,剧烈的痛疼让身子忍不住的一颤,眼角含着泪水我就一口血水混着唾沫吐在了这家伙脸上。
这真阳涎喷在刘父的脸上就好像是浓硫酸一样滋滋的直冒烟。
这家伙痛的一声尖叫伸手就掐住了我的脖子。
我去,剧本不对啊!导演我要投诉!
显然真阳涎对于那个恶灵的伤害神很大的,但他却宁愿顶着这剧烈的疼痛继续掐我,我是跟他有多大仇多大怨啊?
被附身的人力气普遍都是大的出奇,我根本没办法掰开他掐着我脖子的手。
脖子上的血管被勒住,我就感觉整张脸快速的肿了起来就跟那发面馒头似的,眼珠子也是往外暴突。
不行啊,在这么下去非得被这家伙掐死不可!
我对着他一阵拳打脚踢,但这些攻击落在他身上就好像是小鸡啄米一般没有半点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