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软和卢雪交流了下眼神,都搞不清楚李弢还有啥事找她们,僵硬地转身看着他。
李弢往自己的椅子上一坐:“解析上面都有,要是还有不懂的,就告诉老师,他们会给你们解答的。还有,都别光顾着学习,体育课也出去转转。”
“好的老师。”卢雪点了下头,拉着贺软赶紧从办公室出去了。
她们回教室后把答案给每个人发了一份,大家拿到答案的时候心里其实有点慌的,毕竟这些可是期末的难度。
卢雪顺带着把黑板擦了,还不忘稳住他们:“这不是咱们的期末卷,所以不管最后结果如何,大家心态放宽这次才能考好。”
贺软也回了座位,翻出自己的卷子,一题题对答案。
数学错了题填空,最后一题答案算错了。
她看了眼沈瞬的卷子,有点好奇:“你错几题?”
沈瞬摸了下她的脑袋:“确定要我说?”
“得了你别讲话了。”贺软觉得他要么就是满分,要么就是145以上,“知道你数学强,也不用这么强吧?”
“那我可不得厉害点才行?”沈瞬看了眼她的试卷,“哪题?我给你讲。”
他对答案的时候就看到了,解析详细的很,但贺软不喜欢字太多的解析,嫌麻烦,而且她每次就只是在最后几个步骤算错,况且她的解法又和解析不大一样。
贺软把草稿纸推到他面前:“噢填空最后一题。”
沈瞬扫了眼题目,然后拿起笔边演算边给她讲。
正好唐漠青也对完答案了,想问问沈瞬选择题最后一题为什么是根号二减一而不是根号二,结果就看到他正跟贺软讲题,整个儿一副岁月静好的画面。
他冷哼一声,势必要给自己争一点存在感:“欸软姐,给我讲下这道题?”
贺软点了下头,说:“你等会,沈瞬给我讲完了我再给你讲。”
她脑子里还在琢磨沈瞬写下的一个步骤,没注意到沈瞬黑着的脸。
沈瞬抬头,对着唐漠青露出了一个礼貌的微笑:“我给你讲。”
换句话说就是,贺软只能给他一个男性讲题。
唐漠青怎么能不知道他的意思,嬉皮笑脸地说:“那行,我等你。”
环顾教室四周,基本上所有人都一头扎进解析里,心态倒没崩,他们的承受能力早就被李弢锻炼起来了。
贺软最后一题早就知道自己可能会算错,她重新算了遍,得到的结果和答案上一样。
她无语地看着草稿纸,真不知道那个时候她到底是怎么算了,得出这么个怪异复杂的结果。
沈瞬又去给唐漠青讲题了,贺软开始对理综的答案。
倒也还好,两百七是妥妥的。
她也不想问沈瞬理综的成绩,反正肯定比她高,她也就靠个语文和英语能多提点分。
沈瞬给唐漠青讲完题之后,就看到贺软跟条搁浅的鱼似的趴在桌上,一点都不开心的样子。
他捏了下她的脸颊:“怎么了?理综错很多吗?”
“没有很多。”贺软看着他那双明亮的眼睛,“我就是眼睛好酸,肩膀好痛。”
可能是这段时间老是盯着卷子,都没怎么看看窗外,放松一下眼睛。
沈瞬让她坐直,给她揉了会太阳穴:“眼睛很涩吗?”
贺软忽地睁开眼睛,死死盯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道:“我眼睛才不色!”
沈瞬笑了下,给她揉着太阳穴的手没停:“我指的是干涩的涩,不是颜色的色。”
他一看贺软那气到咋咋呼呼的样子就知道这丫头肯定想歪了。
他家小姑娘的思想一向不怎么纯洁。
贺软尴尬死了,脸瞬间就红了,她慌得闭上眼睛:“噢,那有点干涩!”
后面“干涩”两个字她咬的特别重,强调是眼睛不舒服的那种干涩。
“好了。”沈瞬在她眼前打了个响指,“背对着我,给你捏下肩。”
贺软照做,面对着窗户,看着外面光秃秃的树枝:“几个月前这棵树还枝繁叶茂,现在也太秃了吧?”
“冬天,正常。”
贺软被捏的有点舒服,惬意地闭上眼睛:“你说人老了会不会也会秃成这样?”
沈瞬加重了点力道,说:“不一定要老了之后,你要是再熬夜到凌晨,估计没老就秃了。”
要不是临近期末,贺软忙着复习,每天被繁冗的课业压的回了宿舍恨不得就直接睡,换做平时,她肯定是要熬个夜打几局游戏再刷个视频,再闭上眼睛就到了两三点,这不秃头才怪。
贺软皱了下眉,这可不行,一个花季少女怎么能秃头呢?
秃头太可怕了,她不想秃头。
她哼唧了声:“那我以后早点睡。”
沈瞬看着她雪白的脖颈,咽了口唾沫:“你能不能多吃点?你锁骨硌的我手疼。”
其实贺软的饭量和大部分女生一样,她也没有刻意控制饭量想减肥,贺淮老早就告诉过她,减肥除了少吃碳水,运动才是最佳的方式。
所以她压根就不会委屈了自己的嘴,哪怕多留些汗,她也不想体会看着那些美食却不能品尝的痛苦。
贺软偏头看易昀改错,不忘回答沈瞬:“我这还瘦?我估计是一米七女生里最胖的那个。”
她这话要是被金轶听到了,肯定又少不了她一顿锤。
但女生不管怎么减,就是会觉得自己哪哪都有多余的肉。
沈瞬回头看了眼走廊,没有老师,他松开捏着她肩的手,下巴靠在她肩上:“这样儿也挺好,不用减,再减我抱你的时候可就跟抱了个骨架似的。”
他就怕贺软觉得自己胖,然后想各种法子减肥,倒时候把身体折腾坏了。
贺软气笑了,伸手去捏他的脸:“我知道。”
她现在哪还有减肥的想法,这几天忙着复习就没怎么去校外吃饭,食堂早就吃腻了,她恨不得现在就冲出去吃顿火锅和烤肉。
怎么学校就不能搞个窗口专门弄烤肉?
但这种想法也仅仅只能想想而已,除非厨师长愿意,不然绝对不可能。
教室门被推开了,走进来一个外班的人,噢不止一个,两个。
“三组倒数第二排那两人干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