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筱嘴角淡淡含笑,往前踏了一步。。
“苏遥小姐的词,在下来写。”
洛筱的话刚落音,就引起哄堂的大笑。萧戈也是一脸笑意,这位到底是洛筱还是洛笛呢?他饶有兴趣的观望着,看他如此表现,应该是洛笛?王寇等人原本还要上去见礼,却让萧戈阻拦了。这样的时机,不太合适。
藏尤等人也毫不掩饰的笑着。洛筱写词,这样的笑话全天下那里还能再听得到?
“在下也算得一个。”书无香朝着周围拱拱手,笑着站立到洛筱身旁。孙子楚在那里哈哈笑着,一会点头一会摇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哈哈,好玩,老顽童也要来。”待到老顽童也蹦达上前,哄笑声更大了,这么一个老头子,也要上去写词?这……这不是儿戏嘛!
一个纨绔儿,一个不知从那冒出来的公子外加一个糟老头,他们要为苏遥姑娘写词?众人觉得新鲜,也觉得好笑!
可识得洛筱的人自然知道,这个纨绔儿即便不会写词,只怕也不会让苏遥姑娘吃了亏。有他和藏尤在的地方,自然就会有争斗,自然就会有好戏上演。如今他说要写词,只怕多半还是仰仗身旁那位风度仪表俊逸的公子。众人忘了,今儿洛筱公子一身灰色儒袍在身,神色自信沉稳,自有一股不凡气质在。只是大家自觉知根知底,倒觉得他无甚多大变化,不过是个绣花枕头而已!倒是苏遥,王婉这些女子,见到今儿洛筱说话沉稳神色齐正,大感不同。
洛筱站在那里,眼神似笑非笑的看着秦牧,没有说一句话。
秦牧面色苍白,哆嗦着红肿的嘴唇,眼神不敢与他触碰。他是刚刚在洛筱手中吃过亏的人,如今见了,又怎么能威风得起来?待到他的眼神看到书无香,却开始变得坚硬起来。洛筱自然看到了这细节,只是他不说话,那秦牧也像是傻了一般,在哪里脸色一阵青一阵红的开不得口。
老鸨见有人主动出面写词,心中自然是高兴得不得了。待见是洛筱,心中却也只能无奈一叹,这都是命啊!洛筱这纨绔儿来了,苏遥姑娘可能不会受那份气,可若要唱出好词来,只怕也无望了。若要细说来,她倒希望这纨绔儿从来都没见过自家姑娘,这样那小妮子可能会钟情于藏家公子?再怎么也不会得罪了他!楼子培养一个姑娘不容易,还指望着她们张罗些钱财呢!
“洛公子您来啦,今儿姑娘们大校老身有失远迎啊。”老鸨扭着半老腰身,满面春风的笑着,“洛公子等三位雅士要写词,老身替苏遥姑娘谢过了。”
“嗯。”洛筱轻点了点头,嘴角上翘,眼神却盯着秦牧说道:“老鸨,在下等三人要写词,不需要其他人的批示计较了吧?”众人自然知道,这话是说给秦牧听的,自然也是说给他背后的那人听的。
洛筱藏尤两人的争斗,这就正式开始了?
“这个……”老鸨一脸为难的看着秦牧,话有些说不下去了。
“这红袖坊的红馆人排名争夺赛在下年年有来,规矩如何自然也有所耳闻。”洛筱淡淡说道,“难不成今儿换了规矩?”洛筱话中语气虽淡,但让人听之却自有一股压力在。
“自然没有。”老鸨接话道。
“既然没有,不知这位公子立与此处,可也是为那苏遥小姐献词?”谁人不知刚才那书生嚣张跋扈的话语,洛筱自然也是听到的。如今却故意这般说,倒是起先撩拔藏尤的人?!
众人看到这里,开始觉得有些不对头了。那洛家的纨绔儿,什么时候有过这胆色?往日虽有维护苏遥姑娘,那也是被迫应战,靠着自家的强势不在身体上吃些亏也就是了,什么时候还有这般的嘴上功夫?
“在下……在下自然是为苏遥小姐献词而来。”秦牧瞥了瞥不远处的藏尤,见他只笑而不言语,一时没了计较。可自己刚才信誓旦旦的说是要为那苏遥姑娘写词,这会怎好否认?
“哦,既然如此,那公子先来?”洛筱眼神玩味,挥了挥手,说道:“老鸨,备好纸笔,让我们这位俊逸的书生公子给苏遥小姐献词。”
老鸨看看洛筱,又偷偷的瞅了瞅那边的藏尤,见两人都在那里高深莫测的傻笑着,也懒得再为难,都是大爷,说怎么做就怎么做呗!“阿金,阿银,给几位雅士备纸笔!”老鸨扭着**,跳到一边去,这舞台自己是呆不下去了。
“哈哈!”
突然,人群中响起一阵浑厚的大笑声,声音略带磁性,听起来颇有味道,让人联想这声音的主人定然是位成熟魅力的男子。“多日不见,洛兄着这身行头在下怕都快认不得了!”
“哈哈,原来是孟兄?”洛筱朝着人群里站出来的那位灰白团衫的书生拱手笑着道,“孟兄说那里话,在下这身行头也不是头次了,若孟兄果真认不出,只怕也是看不起在下忘却了故人吧?”
“哈哈,洛兄这话可真是……颇得在下心意?”那灰白团衫的书生拱手笑着,只是眼中却没有半点笑意:“洛兄倒有些自知之明,只是莫要怪罪在下的坦白才好。”
“哈哈,怎么会呢!”洛筱淡淡笑着,“说实在话,在下往日行事说话也是个好坦白的,今儿在此偶遇孟兄,只怕又得再坦白一次?”
“哦?洛兄有何事坦白?”
“你是狗!是一只被人牵着到处乱吠的恶狗!”
洛筱的声音淡淡的,轻轻的,却也清清的,楚楚的,传到了没个在红袖坊的围观者耳朵里。
“孟无常,你就人一孙子!辰州一恶狗!”</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