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彤！”两个小厮正在屋里说笑，见小彤进来，一个迎了过去，“那位董爷刚走，又赏了锭银子！”说着，手里的银子抛得两下。

“嗯！”小彤轻轻点头，俯身抱了小妍，“如此，倒省了咱们白养着她。”回了身，在炉火边椅子坐了，轻声拍哄小妍，张眼见炉火上架得口小锅，正自熬粥，“如今仍是吃这药粥？一日吃得几顿？”

“谁耐烦记得她吃几顿，谁有空谁喂了吃！”另一小厮跟过来，手指在小妍嘴角轻点，含笑逗弄。

“嗯，莫饿了她！”小彤见小妍咧了小嘴笑，也不觉笑了出来，“药呢？你们可莫图了省钱。”

“药钱都入了楼里的账，我们却省不着！”那小厮轻笑，伸勺子搅了搅，见那粥粘了，便端了下来，另有人将药锅换上，加了水熬药。

“前些日子，风城闹人命，弄的人心不稳，我倒有空来瞧。”小彤轻轻叹息，“如今安稳了，生意又好了起来，我反是无法顾得她了。”

“正说呢！”那小厮听得发怔，“今儿一整天未见小五，敢是寻一方闹去了？”

“一方？”小彤皱眉，“我才见她大门口与何老板调笑呢。”

“难不成小五也被抓了？”那小厮一时恍神，“杀人凶手，不是一个被抓，一个伏诛了么？”

“不知！”小彤摇头，“一会儿支应了午饭，你们寻寻他吧，指定在哪儿偷懒。”俯头瞅了瞅，“那粥该放凉了。”那小厮听了，自去取了碗，浓浓的盛了，过来喂阳阳吃。

“小彤！”正说着，听得院子里喊，“那位董爷寻你，东丽姐令你快去！”

“是了！”小彤应着，叹了口气，将小妍交于另一小厮抱了，“天儿好了，也放她出去晒晒！”瞅一眼阳阳，低声嘱咐，听得小厮应了，转身出来，奔前厅去了。

“小彤！”那客人见了小彤，一把抱住，“上哪儿了？让爷好找！”

“后院大屋里！”小彤轻笑，“爷，这大晌午的，寻我做什么？”

“陪爷去晃晃！”那客人揽了小彤，自去街上。那风城甚小，片刻功夫，将全部店面逛得一遍。

“这小小风城，几百口子人，也做得生意？”那客人街头行至街尾，极是好奇。

“这风城虽小，奈通着关外，竟有些稀罕物件流进来，自做得生意。”小彤轻笑，“爷，你来风城，莫不是为得那些稀罕物件来的？”

“我却不是！”那客人摇头，“小彤，那一方，来风城多久了？”

“一方？”小彤扬眉，这客人从不曾宿得一方，如今突然寻问，敢是动了念？“一方来此，也两年有余了，前年年下开的苞，红着呢！”小彤笑应，“爷，敢是又瞧上一方了？”

“唔！”那客人含糊应得一句，“那，小晴呢，她来多久了？”

“有七年了吧？”小彤轻叹，“那时奴家还小，却记不得。”

“哦！”那客人听了，不置可否，带了小彤回去，逗弄得会儿，听见开饭，放了小彤去了。

用了饭，也不再寻姑娘们混，一人在厅里坐了，张着街上出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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