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内顿时静了下来,直到皇后和姨淑仪的到来,才变得嘈杂起来。
行过礼,皇后坐在顺治的身边,看着下边,柔美的脸,在他刚毅的面孔显得更加柔和。
婕淑仪在下堂位坐着,眼睛看向绕佳和博果尔,带着得意的笑,害死皇子,越狱,哪一项都是死罪。
“人都到齐了。”顺治扫过众人,最终将眼神停在婕淑仪的身上“你可知罪?”一声厉喝。
婕淑仪看向着皇上,一脸的错鄂,“皇上,您,您是在问,那个贱妮子吧。”半吞半吐的说着。怎么会突然问到自己。
顺治冷眼看着她,“朕――问的――就是你。”冷然的说出这几个字。
“皇上,臣妾何罪之有?”她辩解着。
哼,顺治冷哼一声。“看样,你真是认为自己做的天衣无逢了是吗?”
他看向吴良辅,吴良辅大声道“宣,陈太医。”
陈太医,跨着药箱,步入大殿,看向顺治,顺治点下头,他走向绕佳,手搭在她的脉上,轻按几下,“回皇上,这位姑娘,并未有孕。”
顺治点点头,太医退了下去。他一早就知道事情不简单,一开始他做的一切,都是故意做给有些人看的。那两人碗药,他让太医检验过,一碗是坠胎药,一碗是保胎药没错。博果尔劫狱后,他大怒的赶到天牢,地上几个老鼠的尸体。馒头和菜,更肯定了他的猜测,而且,他命人验过,里面含有巨毒。
一而再,再而三的想陷害绕佳,而且竟害了他未出世的孩子,他断然不能轻饶。
“皇上,这并不能证明她没有罪,也不能证明,是臣妾做的。”婕淑仪看着顺治,眼里闪过一丝恐惧。
“把那个丫头带上来。”吴良辅走出去,再回来,是一个满身鞭伤的宫女。
“婕淑仪,您救救我啊。”号啕大叫。
婕淑仪一看,是贞妃身边的桃儿,“桃儿,你不要胡说,我怎么能救的了你。”她躲开桃儿的身子。
“你怎么能这么无情,皇上,皇上,都是她指使奴婢的。”手指向婕淑仪。
“你血口喷人。”她怒看着桃儿。
“皇上,奴婢有证据。”桃儿哆嗦的从怀里拿出一个金镯子,吴良辅接过来,承给顺治。
顺治冷眼看过“你还有什么话说?”
“皇上,皇上,真的不是臣妾。”她看着桌上的镯子,“这个镯子,臣妾早就丢了。”
“婕淑仪,现在事关生死,奴婢真的也是没办法,您不要恨奴婢,皇上,这个镯子,是婕淑仪给奴婢,让奴婢害贞妃娘娘的,她说,不能让贞妃娘娘生了龙子,不然,她这辈子都要被踩在脚下。”桃儿趴在地上。
“你胡说,死丫头,竟敢害我。”婕淑仪愤怒的看着桃儿,眼里是嗜血的鲜红,秀丽的脸庞扭曲的狰狞。
“婕淑仪,桃儿有没有胡说,您最清楚。”桃儿抬眼看向她,眼里满是不可思议。
“够了,可还有什么证据?”顺治大怒,不想再拖下去。
“有。”桃儿看向婕淑仪,脸上露出一个诡异的笑,从怀中拿出一张纸,“婕淑仪,一定还记得这个吧。”
“你……,皇上,……不是这样的”。原本的愤怒,顷刻变成满脸恐慌,“我打死你。”疯一样的抢那张纸。
“给朕拿下。”顺治冷喝着,侍卫一拥而上,将婕淑仪按在地上。吴良辅将纸承上来,纸在手里,哗啦啦的响着,打开,阴狠的眼神看着每一个字,心里一阵冷笑,好,他要的就是这个,冰冷的目光扫向她,“你还有什么可说的?”
婕淑仪看向顺治,一脸悲情,“你真的一点往日情份都不念吗?”眼神突得空洞冰冷,猛的挣脱侍卫,抽出侍卫的腰刀“我要杀了你。”冲上殿去,却刚到书案前,身子往前一倾,随着侍卫抽刀的手,又向后倒了下去,绝望的眼神,一字一字费力的吐出“你……好狠……的心”重重的垂下。
“啊”皇后吓的脸色苍白的躲在顺治的身后。顺治轻握她的手,安慰她。这才缓了缓脸色,却也不敢看那一地的血。眼里满是眼泪,“皇上,臣妾没想到婕妹妹竟然会……。”心痛的捂着胸口,“别太悲伤,既然是犯了这等错,朕断然不能饶她。”
说完,转眼看向桃儿,眼神阴狠,一字一字吐出“她,也不能留。”
桃儿一笑,生死,她早就已经看透,只要……,希望她不要忘了……。
顺治看向举刀的侍卫,侍卫立即跪了下去,“请皇上剔臣死罪。”
顺治看向此人,是新近侍卫,凌峰,“护驾有功,何来死罪。起来吧。”
“谢皇上。”凌峰站起来,回到原来的位置,黝黑的脸庞上一脸正气,没有半丝笑容。
侍卫和其他人等开始清理,地上被洗涮一新。皇后,绕佳,博果尔,一应的退了出去。位育宫,顿时又清冷了许多,似是恢复了平静,可是真的平静吗?他无奈的摇摇头,不平静,他清楚的知道。
这一天过的很快,看向窗外,天已经黑了下来,漫长的夜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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