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皂像一只大手，温柔地，坚定地，抚摸着梅晓曦身体的每一个角落。“这可能是命运，不是我的错。”梅晓曦轻声自语。

洗完后刚打开门，戏子就递过来一件浴衣，说：“别再感冒了，快穿上。”看见穿着睡衣裤的梅晓曦，他微张的嘴很久没合拢。意识到自己的失态，他又说：“这浴衣是消过毒的，我问了总台。

梅晓曦很尴尬，胡乱地把浴衣裹在身上，她听到身后有粗重急速的呼吸，喷到她的脖子上，痒痒的像虫子爬。

她转过身，看见戏子*的眼神，她明白了即将发生什么。

他抱起她，把她扔到床上。这一次，她没作任何挣扎，她所有的防线在瞬间溃败。

他时而温柔地在她的身体里温存，时而豪放地绽放着他的激情。

她有一种钢笔正好配对了笔帽的感觉。小时候，经常弄丢钢笔骨身和笔帽，久而久之，存下来一大堆不配对的笔身和笔帽。她总是把它们拿来配对，却总是配不合适，不是松紧不一，就是长短不一。

突然，他像野马狂奔起来，她感觉自己像喷泄的水龙头，喷薄而出。

很久了，很久没有这样快乐过。梅晓曦想。不，应该叫“快活”。和孟歌好像从来没有这样过。人们常说“衣食男女”，还是“饮食男女”？有什么区别？衣食和饮食，都是生理需要。不想就不需要，一想就很需要，生理需要就是这样。

梅晓曦躺在戏子的臂弯里，戏子的臂弯像舒适的电热毯。他们静静地躺着，仿佛在休息，又仿佛各自想着心思。

梅晓曦望着天花板。为什么不把天花板也糊上墙纸？那样，房间就会更像一个盒子，一只安全的、密不透风的盒子。这个外表华丽，内里肮脏的场所，是卖淫和偷情的自由市场。这样的市场，这座城市里有多少？全国有多少？全世界呢？它们是地图上的一个个点，连成一张巨大的网，张扬着人性的**，*着人类的道德操守。道德操守，梅晓曦默念着这个词汇，我已经不配拥有这个词汇。它是谁最先提出来的？孔子？还是朱熹？去他妈的，谁喊谁守去！现代人，只操不守。

那间诊所的药效果然如那医生说的一样灵验，到了吃晚饭时分，梅晓曦恢复了精神，戏子诡笑着说是他治好了梅晓曦的病。

晚饭时，她收到了魏书记的短信：“想你。”

看到这条短信，梅晓曦脑子里蹦出一句古诗：“同心一人去，坐觉长安空。”她没有回复，心里有一丝淡淡的愁绪，搞不懂这个时候怎么想起这句诗来。</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