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夜深昏溟。 卧室里还亮着一盏床头灯,晕黄得灯光温暖了整间屋子。 许久未曾见面的两人紧紧地拥抱着彼,诉说着这段时间以来各自身上所发生的事情。 当傅觉深知道女儿思思差点走丢了的消息时无比自责。 他内疚地抱紧夏妤晚,看着她得眼睛说道: “当时你受了、女儿又失踪心里一定很着急吧。我又不在家……对不起晚晚,是我没有保护好你们。” 岂止是着急,她整个人都快要崩溃了,不过夏妤晚还是坚强地挺了过来。 “我心里是不好受,那段时间要不是有夜云枫一直帮我,我说不定真被对方扰乱了心神。” 虽然听到这三个字时傅觉深下意识地有些吃醋,可他心里也明白。 这段时间多亏他帮自己照顾晚晚,要怪就怪自己思虑不周,将事情想得太简单。 傅觉深出发前完全没有想到那群人会趁机对他的家人下手。 “那你呢,你说你难道就对那个叫做阿玲的女人一点想法也没有?” “在那种山清水秀的地方过完下半辈子,日出而作日入而息貌似也不错呀。” 傅觉深听到这话时脸都被气黑了,生气地低头在她唇上咬了一口。 “你这小坏蛋,巴不得把我推给别人是不是?” “我……当然不是,我这不是尊重你的自由吗?” 她口是心非的说道。 傅觉深则是一想到阿玲就脊背发凉,眼睛里写满了“厌恶”两个字。 “那种蛇蝎心肠的女人,就算她长得像个天仙我也不要。她的前一任丈夫就是被她放毒蛇咬死的。” 夏妤晚一听,也不禁在心里佩服这个女人的手段。 果然是女人不狠,地位不稳。 “好吧,那咱们就不说她了。来说说小晚吧,平行时空这种事情竟然真的存在。” “有机会的话我也好像看看另外一个失控的我是什么样的。” 她没有见过,但是傅觉深已经见过了。 想到小晚,他俊美的容颜上总算是多了一缕笑容。 “和你小时候一样古灵精怪,而且还习 得一手医术。是个善良又聪明可爱的小丫头。” 他这话在夸小晚也是在夸她,夏妤晚听得心情大好,抬起头捧着他的脸落下一吻。 “算你会说话,好了……天色不早了,咱们睡了吧。” “你身体里的金蚕蛊也不知道有没有其他副作用,明天还是得去医院一趟,我亲自帮你检查。”筆趣庫 老婆大人发话了他当然要听,傅觉深一手熄了灯,另外一只手快速拉过被子盖住两人。 “老婆快来睡觉。” “你现在有伤在身,什么都别想。” “晚晚你想到哪里去了?我只是单纯地想抱着你睡觉而已,至于其他的……你要是想我也可以勉为其难。” 夏妤晚表示“呵呵”一笑,在黑暗中优雅地翻了个白眼。 “谢谢傅总了,您大可不必勉为其难。” 傅觉深使坏地在她耳边轻柔地吹了一口热气。 “对你,永远不勉强。” 许是小别胜新婚的缘故,夏妤晚竟然觉得自己被他撩动了心扉,随即为此感到羞愧。 作为一个见惯了各色美男的人怎么能如此轻易被蛊惑呢? 所以她强迫自己闭上了眼睛宣告:“我睡着了。” 傅觉深乐得哈哈大笑,其实他也没想做那种事,只是逗逗她罢了。 能够平安归来,抱着她入眠已经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了。 其实他这一个多月以来都没有睡好,总是半夜惊醒。 现在感受着怀里得温香软玉,闻着她身上令人熟悉的味道,他终于睡了一个久违的安稳觉。 ** 翌日一大清早夫妻两人一同开车前往医院。 夏妤晚花了一早上时间给他做了个全身检查,体检报告显示他的身体各项治标都很正常。 他确实是中了五刀两枪,不过伤口好得太过快了些。 据傅觉深自己说,他的手术是大前天才做的,加上今天满打满算也才四天。 伤口竟然已经结痂了。 “这金蚕蛊当真有肉白骨、活死人的功效。你把手伸出来,我再给你把个脉看看。” 自己的身体自己最清楚,傅觉深觉得自己已经没 事了。 不过他也很享受晚晚对他的关心,这样的机会可太难得了,不好好把握一下怎么行? “好。” 乖乖伸出手让她把脉。 夏妤晚现在是中西医兼修,刚才的检查只是从科学的角度检查他的身体各项组织。 但中医讲究一个精气神,这三者缺一不可。 事实证明傅觉深的精气神很好,甚至他从前胃上的老毛病都变得好多了。 傅觉深见她表情严肃不说话,于是故意想逗逗她地捂着自己的胸口说道: “晚晚,我当真没有问题吗?我感觉我的心口一阵闷疼,好像被火灼烧了一样难受。” “你快帮我看看。” 说着抓着她素白纤细地小手往自己鼓起得胸膛按去,隔着一件薄薄地白色衬衫,夏妤晚的掌心才是一片灼热。 无语万分地白了他一眼。 “心脏在哪边你知道吗?你摸得地方压根就不是心口得位置!” “别装了,你健壮的跟一头牛似的就别在医院浪费公共资源了,收拾一下东西回家去。” 无情地撂下这话便低头准备写案例。筆趣庫 偏偏傅觉深拽着她得手不肯放,深邃的凤眸里染上几缕笑意。 “既然我身体健壮如牛,那晚上是不是可以什么……” 话还没有说完门口处就传来了两道尴尬地咳嗽声。 “咳咳……我什么也没有看见。” “我,我也是,老人家我什么也没有听见。” 夏妤晚和傅觉深不约而同地转头看去,只见门口处不知道何时站了一大堆人。 方老、黄老、翠花奶奶、夜少、方大哥……还有她的助理小孙。 大家都在用一种莫名暧昧得目光看着她。 而刚才那两句话就是方老和黄老两人说的。 这一瞬间夏妤晚的脸红了又黑,黑了又红,连忙将自己的手缩回来。 “你们怎么来了?” 黄老吊儿郎当地将胳膊搭在夜少肩膀上。 老人家是过来人,一眼就看穿了年轻人的心理。 想当初他也是北平城里响当当的风流浪子,后来也是为情所困。 反应就和夜小子现在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