璥洲将棕红马肚腹又摸了一把,仍旧严肃道:“想不到那种地方会有这样的好马。只可惜……没有马鞍。”静默一会儿,望一眼自己深褐色裤子,又望沧海白裤。又见沧海只神情冷峻目视前方,煞白脸上似有薄薄一层红晕。
极不自然的红晕。
就仿佛喝烈酒呛了一口方撕心裂肺咳过一般。
于是璥洲只得叹了一声。半字不敢多言。但觉风寒割面,好似瞬时间就已驰出不敢劝谏。
夕阳将落,天忽阴沉。神医身负木匣,不紧不慢行在道旁,抬头望一望天色,百无聊赖,更不着紧。
但听身后里许之外嘚嘚蹄响,心中不由赞一声好马,回过头时,良驹已至眼前。乌鞭已至眼前!
神医一惊。
棕红马蹄声得得跃如龙腾。
猛然间掉头回奔。
“哎!”璥洲惊道:“爷!这马……”
沧海低道:“不去了,回罢。”
璥洲讶然,应也未应一声。璥洲只知沧海半句喝令也无,半分动作都无,或许只在脑中想了一想,这马竟能够知人所思,停也不停,就可顿时转身奋蹄,游刃有余,简直不是凡物。
再见沧海泪干多时,语罢半晌忽又掩面啜泣,咳了两声便又呕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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