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千四百七十七章做了一个梦
不知睡了多久,他睡梦中翻了个身,怀里便多了一个人,细腻温软、炙热滚烫,他呼吸逐渐粗重。
他甚至没有清醒,手便将怀里的人抱紧,酒精的作用,男人的本能,让他身体里的某种渴望苏醒。
他寻着女人的唇吻下去,淡淡匍萄的香气在唇内晕开,混着酒气让他愈发迷醉。
女人的唇温凉清冽,很软、很糯,让他心跳跟着加快,闭着眼睛不停的往深处探索,直到女人被吻的呼吸不畅,扭头躲避,他才沿着她的唇角、下巴……一路往下。
身下女人掌心放在他肩膀上,想要把他推开,只是那般虚软无力。
明非握住她的双手放在两侧,长腿压住她想踹他的腿,火热的唇继续往下游走。
漆黑的房间内,暧昧的气味逐渐浓郁,混着酒香,填满了冬夜的冷寂。
命运的齿轮,也正式开始运转。
……
初冬的夜似乎格外漫长,太阳升起之前一直都是混沌的,黑暗和光明交织更替,天色似明不明,所有的一切仍旧在沉寂之中。
明非先苏醒,意识回笼,怀里的女人让昨晚模糊的记忆渐渐清晰。
他俊美的五官上覆着一层暗色,眼神有些惺忪愣怔,保持这个姿势,许久没动。
他本来是打算和郁姗姗分手的!
郁姗姗所作所为越来越让他不耐烦,他感觉到自己对她的喜欢也没有那么深刻,与其浪费时间,不如早点说清楚。
只是这段时间他太忙,码头上的事一件接着一件,这几天他还出差一直在外地。
他昨天回来,准备今天找个时间把郁姗姗约出来说分手的事。
可是就这一晚,他竟然把郁姗姗给睡了!
他心里有些说不清的滋味,没有喜悦,没有欢愉,只觉得烦躁,睡了就要负责,可是他又清楚的知道自己对郁姗姗没有感情了!
事情好像变复杂了!
他为什么没控制住自己!
晨曦透过窗帘,房间内染了一层朦胧的光,怀里的女人动了一下,似乎已经醒了。
明非低头,低沉沙哑的开口,“姗姗、”
声音在下一秒戛然而止!
何夕抬眸,对上男人深邃震惊的眸子,她整个人也呆在了那里!
房间陷入久久的死寂,何夕脸色一点点变的惨白,慢慢后退,掀开被子看了一眼,整个人都无法控制的颤抖起来。
“怎么、”明非仍旧在惊怔之中,“怎么是你?”
何夕手指曲起,紧紧的抓着被子,指尖不停的发抖,她突然起身,向着卫生间跑去。
随后卫生间便传来阵阵干呕声!
明非瞪大了眼睛,太过强烈的惊讶一下下冲击着他的大脑,他慢慢坐起身,靠着床头环视四周,才发现他其实在自己家里。
昨晚司机把他送到了这里。
所以郁姗姗怎么可能出现在他房间里?
不对!
何夕怎么会在他床上?
他又看了一下房间,的确是他的房间!
浴室的门关着,女人进去以后很久都没出来,外面的天都要亮了!
事情已经发生,明非再震惊也要接受现实,他轻吁了口气,他喝醉了,何夕难道也喝醉了?
为什么没有反抗拒绝他?
他起身将浴巾裹在身上,又捡起地上何夕的衣服,走到浴室门外,轻轻敲了一下门,“你还好吗?”
里面没有动静。
他皱了一下眉,刚要推门进去,浴室里突然传来何夕又冷又厉的声音,“别进来!”
明非眯了一下眸子,“我不进去,就是想把衣服给你!”
他再次推开门,只打开一条手臂可以进去的缝隙,将衣服递了进去。
很快衣服被何夕拿走。
门“砰”的一声被关上!
明非吓了一跳,幸好手出来的快,他心中暗恼,又没办法发火,只能转身回床上。
片刻后,何夕从浴室里出来。
她看也不看旁边的明非,快步往外走。
“何夕,我们谈谈!”明非上前一步拦住她。
何夕眼中闪过一抹戾色,抬手重重向着明非的脸挥去,意外的,明非没躲,硬生生挨了她这一拳。
他高大的身体被她打的趔趄后退一步,他摸了一下脸,泛红的桃花眸瞥向何夕,眸色阴郁的盯着她,
“我有错,但是我不是故意的,我不知道你在我房间里,我以为是、”
何夕脸色苍白,眼中一片死寂,原来这是明非的房间,她心里浓烈的恨突然变得无力和悲凉。
她为什么会喝醉?
为什么要留在这里?
明明在出差的明非为什么昨晚会回来?
她绝望的垂着眼睫,嘶哑出声,“昨晚什么都没发生过,不要告诉任何人,否则我、弄死你!”
明非殷红的唇瓣紧紧抿着,半晌才开口,“好!”
何夕抬步走了出去,从头到尾,都没看过他一眼。
房门关上,明非在床上坐下,空气里似还弥漫着那种暧昧的气味,和酒香混合在一起,宣示昨晚发生了什么。
明非突然眯了一下眼,昨晚、何夕喝酒了!
他心中恍然,一切都解释的通了。
何夕喝了酒,所以留在他家里,偏偏睡的是他的房间。
这也太巧了一点!
他懊恼的仰头靠着床,抬头捏了一下仍旧晕胀的眉心。
天色逐渐大亮,他掀了一下被子,目光突然顿住,待看到下面那抹异常明显的红痕,他心头砰的一跳!
换了床单,将房间整理好,他从后院悄无声息的离开。
何夕不想让人知道昨晚发生了什么,那他就当昨晚他也不曾回来过。
明非走后不久,陈惜墨睡醒了过来找何夕。
她敲了敲门,没人应声,以为何夕还在睡,直接推门进来,“何夕、”
房间里窗帘已经拉开,窗户也打开了,空气新鲜冷冽,床上被子铺的整齐,何夕明显已经出去了。
起这么早?
陈惜墨挑挑眉,转身出去。
她在楼下院子里找到何夕,何夕不知道已经在那里坐了多久,脸色被冻的发白,浑身冰冷。
陈惜墨摸了一下她的手,惊愕道,“你在这坐了多久了?”
何夕下意识的缩回手,漆黑的眸子有些呆滞的看着陈惜墨,隔着晨雾的视线渐渐模糊,她暗哑开口,“惜墨,我想回去了。”
陈惜墨惊讶道,“怎么了?”
何夕垂眸,缓缓摇头,很久才轻声开口,“做了一个噩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