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瑶一边笑,一边生气,“你住手!”
她如何不知道,他只不过是想用这种事来证明他没事,可他怎会没事呢?
稍不注意就会咳嗽。
“姐姐。”
萧瑶深呼吸一口气,捧着青年的脸,仔细的打量,“我们是要过一辈子的,而不是一阵子。”
“我唔……”
不等谢云初说话,萧瑶的指腹按在他唇上,“你想什么我都知道,不必遮掩,也不必哄骗我。”
“我又不是没见过容舅舅被反噬后,那些年,容舅舅过得有多困难,你不是容舅舅,但你的道术也不是容舅舅那般高深,以后,切莫再乱用引雷术了。”
谢云初握住她的手,那双深邃的眸子,逐渐明亮,含情脉脉的看着她,“好。”
————
周都督府。
周轶清回府之后,沐浴更衣,入睡前特意吩咐周剑没有重要的事情,就算是老爷夫人前来,也不许打扰他,且翌日早晨也别叫他。
周剑挠头,“万一将军你遇到危险怎办?”
“遇见危险?”
“嗯!”
“在自己家里遇见什么危险?”周轶清锋利的眸眼划过,看得周剑浑身激灵,“谁,谁知道那香到底是什么东西,万一将军不适应这香怎么办?”
周轶清气笑了,周剑如果不是母亲身边,桃姑姑的儿子,他真的想换一个人近身使唤。
挥挥手,“退下。”
“那若天明之后,将军都还未起,夫人派人来问小的就喊将军。”
“行,快滚吧。”
周轶清直接将周剑给逼退,关在了寝房之外。
“小的一定会守好门,绝不让任何人进院子来!”周剑保证的说。
“你离我的房门远点。”
“是,将军。”周剑的声音果然越来越远。
周轶清拿了那包油纸包着的熏香,放入香炉,拿火折子点燃,渐渐的熏香袅袅生烟。
他看着熏香,气味、烟雾都很正常,没有什么特别之处。
但丁老夫子既专程配了这熏香,肯定是有用处的,他看着看着也没什么异常,且有些困顿了,便上了床。
躺在床上,脑海里全是蓁儿那张昳丽的笑脸。
两人相处时的点点滴滴,还有她主动,且大胆亲吻他的那些画面,每一个画面都让他心跳如鼓。
周轶清摸着心口滚热的跳动,越发的想蓁儿,可想又如何,两人还未成亲,注定夜晚是不能在一处的。
想着,想着,周轶清便有些昏昏沉沉。
迷雾中,他听见了少女银铃般清脆的笑声,他拨开一层又一层的树木杂草,然后终于看到了声音的主人。
只见少女在那清水河里沐浴。
周轶清心口一窒,转身不敢再看,正要离开却被叫住,“周轶清!”
“我我我不是故意要看你。”
“你为何不敢看我?”
“我……”
“你要说男女授受不亲?”
周轶清的喉咙被卡住一样,什么都没有说,但少女似能听懂他的意思。
然而,一双柔弱无骨的手,环住了他的腰身,他吓得呼吸一窒,心跳骤然漏拍一般顿住。
“你睁眼看看我。”
“不,不能。”
“为何不能?今日不是我成亲之日吗?”
成亲?
周轶清睁眼,他的寝房变得喜庆,贴满了囍字,各种红绸瓜果,将寝房布置得焕然一新。
萧蓁蓁略微生气的嗔怪他,“你若不喜欢我,为何又要娶我?”
“我,不是……”
“既然不是,那你为何明明答应,成亲之时给我看你那不同的东西?”
怦怦怦……
周轶清捂着心口,“我,我我没有不愿意。”
“母后说,女子成亲初夜是要和夫君同房的,还说夫君的疼爱是真的有点疼,夫君,你可要轻一点。”
“嗯。”
少女的手攀上他的双肩,褪去他的衣衫,他俯身过去,含着那殷红的唇斯磨,真实的触感让他血液沸腾,只是初次,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要如何,就像是行军打仗的紧要关头,他进入了没有退路的山谷,只有一身热血沸腾,却不得要领的难受煎熬。
“我要看你的宝贝,轶清哥哥。”少女的娇嗔,甚至素手一手握着他的手,一手往他下边钻。
他忍不住喉咙滚出一声野兽般的喘息,耳里全是少女稀奇的,令人脸红心跳的无知询问,“将军,将军你给我看看……”
“将军,将军醒醒。”
周轶清猛然惊醒过来,印入眼帘的是周剑那皱着眉头,抿着唇却有些不可言说的——
“蒋军,已经正午了。”
今日,老爷去上朝,夫人想着将军从晋州回来很是辛苦,所以让将军多睡一会儿,谁知道,这都正午了。
他在屋外听见将军难受的低吼,所以才进屋来看,谁知道——
谁知道萧将军满脸酡红,那处还高高的举起,然后还喊着越王殿下的名字。
周轶清短暂的脑懵之后,身体的热度,以及梦中那清晰的触感,就像是刚刚真实发生过一般。
且——
他感觉自己有些不舒服,“滚出去。”
“公子,你别慌,这都是正常的,老爷,夫人早就跟小的说过,到将军这般年纪,总会有第一次的。”
“滚!”
周剑‘哦’了声,刚一转身,又返回来,“将军,你先脱下来,小的去给你准备浴汤,悄悄洗了没有人知道的。”
周轶清:“!!!”
他裤子里的是什么?
黏黏腻腻的,还有梦里,他竟然龌龊无耻的对蓁儿做那种禽兽不如的事情!
许久之后,周轶清才回神,那张红得像蒸熟的虾脸也缓和了许多。
他想,这应该就是父亲说的成为男人的重要标志。
他的眸光看向那熏香,香早已燃尽,屋里还是那淡淡的香味。
从前,他不止一次梦见蓁儿,但都是两个人天真烂漫,一起玩耍谈天说地时的惬意时光。
如此荒唐的,龌龊的把蓁儿压在身下还是第一次。
泄身也是第一次!
昨晚,他如此荒唐的做这种梦,是因为熏香吗?
周剑提了好几桶热水进来,把浴桶倒满之后,才过来,“将军,快洗洗一身汗吧。”
是啊,他一身的汗。
且那东西味道腥得紧,他不洗洗,怎敢去见蓁儿?
周轶清下床,往净室过去,周剑依然跟着时,让他呵斥出去,“不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