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桓的口语着实不错,每一个字都是那么的清晰。
可经历了二十四小时的极端重压,此刻的他们都有些失神状态。
袁朗说了,齐桓两个半小时的课堂会被计入总分中。
他们必须牢牢地记住,然后开始考试。
试卷的成绩也会计入总分。
成为特种兵,不止是体能牛逼就行了。
理论知识也缺一不可。
拓永刚咬着牙,“我以前羡慕特种兵,觉得他们比基层连队的更要灵活一点,现在我错了。这根本就不是人可以做到的,太折磨人了。”
“我要是能好好学习,当兵干什么啊,早就成为科学家了!”
被极端重压了二十四小时,他们的思维,体能此刻完全都被榨干了。
就剩下最后的意志力在支撑着身子。
慢慢地,受训学员最后连愤怒的力气都没了,他们只是无力地看着袁朗。
有人在暗暗地掐着自己的大腿。
有人在狠狠地拧着自己的人中。
体能虽然压榨着身子,但好歹都动了起来。
能动那就说明可以继续往前走。
可现在,太阳晒着,软软的地面坐着。
面前喋喋不休的齐桓讲课着。
他们从动变成了静止状态,缺根弦的精神力开始休息。
困倦!
困倦犹如潮水一样袭来,所有人都开始打盹。
他们强行让眼皮睁开,但下一秒不自觉的闭上,总觉得自己睡了很久。可看向四周才发现眼睛闭上不超过三秒钟。
累是你们自己的事,课,是你们不能不听的。
这就是袁朗的态度。
“忘记说了,这次考试,六十分及格,不及格的扣十分!”
袁朗的下句话让这些兵王的脸色差到了极点。
合着大头在这里呢?
“不成,我不能被淘汰!”
成才顿时觉得他的机会来了,要不是征兵,他可以上大学的。
既然这么多兵王都在,他也不奢望可以超过所有人。
到,那个三呆子必须被超过!
一个高中都没有读的半文盲,怎么可以被他比下去!
这是成才唯一的反超点了!
两个半小时的时间就好像地狱一样,让在场的兵王都生不如死。
但封于修却惊奇的发现,他的这具身体就好像过目不忘一样,齐桓说的这些战术要领跟一些基本的理论知识都不超过五秒钟就记下来了。
一个河南山村的农村娃为什么会有这样强大的记忆力?这是这具身体本能携带的。
但更多的受训人员都露出了绝望的表情,被连续压榨了二十四个小时,现在让他们静下心来学习理论知识。
他们的思想此刻都不知道飘到哪里去了。
——
“19……27……5……”
这次分数最高是吴哲,九十八分。
成才勉强及格,但让他没有想到的是封于竟然可以考到了八十分。
他只能心里安慰自己,六十分万岁多一分浪费的原则了。
于是,接下来的一个星期,袁朗将第一天的这种模式贯彻到底。
要的就是全面的压制。
当有人询问万一真的猝死怎么办的时候。
一车的军医出现让这些受训人员沉默了。
为了避免有人真的猝死,袁朗从大老远拉来了一车的军医跟设备。
但他也同时说明了,一旦有人躺在了担架上,那么直接从老a的预备选择中淘汰出局。
这就是进入老a的残酷之处。
想要成为基层部队都羡慕的特种部队,就要玩命。
真正的玩命,不玩命那就从什么地方来就乖乖的回去什么地方。
熬了一个星期后,所有人都变得虚弱了。
索性,袁朗给了这些可怜的受训人员的一次恩泽。
允许每周周日休息一天。
一个星期的时间漫长得就像一年,但没有一个人放弃,所有人都在等待着星期天的休息,那可以补充消耗殆尽的体力,迎接下一个星期。
夜里,一回到宿舍,拓永刚被重重地砸在自己的床上。
吴哲侧身躺在床上许久都没有反应过来,这位天才现在变成了一滩肉。
一个星期后,没有任何人胆敢对于袁朗的话语权有任何的异议。
封于修尝试过几次,可更多的是对于这42个人的全部镇压。
袁朗说了一句话,你不是说代表的是42个受训人员吗?我们是敌人吗?那么好,你们为一体,谁敢冒出头,所有人都会被无情镇压。
那些军官可怜巴巴的眼神下,封于修也就放弃了。
倘若是他一个人,袁朗的这些训练依旧是小意思。
吴哲有些同情这些人了,他可不会有这些军官这种回去就会被挨骂的情况。
他们部队是巴不得让他赶紧回来。
他的回去是整个连队的喜悦。
成才艰难的爬上去,差点被摔下去。
“41我们还是换个铺吧,我真担心半夜把你翻下来摔死。”
成才咬着牙,“不用,谢谢。”
看出了成才内心的倔强,吴哲也就没有多说什么。
熄灯号吹响了,这次不是直接拉闸。
这让这些被压榨了一周的兵王难得的享受到了熟悉的感觉。
就连封于修都逐渐的放松了心情。
一周!
整整一周的极限压榨,却没有一个人放弃,一开始他们不以为然。
可现在,他们都在抻着,都在咬着牙看谁是第一个放弃的。
但却没有一个人做那第一个人。
都在等着。
依旧是楼下。
袁朗跟齐桓面无表情的站着。
齐桓终于露出了一丝的为难,“一周了,明天是他们休息的时候。”
袁朗面无表情,“上幼儿园吗?还放假休息。你是他们的老师吗?哎,齐桓,你当年不也是这么过来的吗?”
齐桓顿了顿,有些怅然的开口,“对啊,我也是这么过来的,可却没有这么的施压大。队长,你是不是对这群人有仇啊,真的有点压力过大了。会出事的。”
袁朗冷笑一声,“我只是让那个兵服软,既然他能代表41个人出战讨伐我们,那就做好了就被肃整的准备。本来老a就不需要这么多人,可能就留下一两个,也可能一个都不留。”
齐桓有些惊讶,“也包括那两个?”
袁朗沉声,“我要的是真正可以将彼此生死托付给对方的战士,而不是两个不受控制的兵王。战争永远是人与人之间的战争。”
于是,再被镇压了一周后。
齐桓在这些已经累到昏厥的兵王睡了三个小时的情况下。
再一次的吹响了紧急集合的口哨。
“紧急集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