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心楼外，满地尸体，那些尸体有一部分是看到凌一出现，想抓她换取奖励的，还有一部分则是问心楼的护卫。
不管是谁，只要动手，凌一全杀。
没了阻拦之人，凌一朝着问心楼中走去，踏入问心楼的瞬间，结界升起，将整个问心楼笼罩。
凌一抬眼看了一眼那结界，并未放在心上，继续往前走去。
问心楼派出去的护卫死了，但楼中还有不少人，只是那些人看到凌一并未动手，他们不动手，凌一自然不会动手。
穿过三座楼，踏上阶梯，向第四座楼走去时，凌一感觉到了一股毫不掩饰的注视，抬眼看去，对上了一双冷淡的眼。
眼睛的主人站在楼层高处，看向凌一的眼中不带半点情绪：“源一，好久不见。”
凌一看着眼前的男人，没有半点记忆，冷漠道：“你就是问心楼的主事？”
男人见凌一见到他神情没有半点变化，眼中冷意更甚：“你不记得了？”
凌一没有说话，只是冷漠的看着男人。
男人见此，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既然你不记得了，我便再自我介绍一次。”
“源一，好好记住我的名字，源无。”源无看着凌一，目光不曾移开半分：“我是会改变你的人。”
“源无。”凌一不在意他所言，冷声问道：“为何要对我下抓捕令？”
源无没有正面回答，而是拍了拍手，随着拍掌的声音响起，各楼之人第一时间赶来，将凌一团团围住。
“抓住她。”源无下令，目光却一直在凌一身上：“你很快就会明白。”
随着源无一声令下，楼中之人立刻朝着凌一攻去。
凌一没有留情，下手又快又狠，很快那些攻击者便倒了一大波，但一波倒下还有一波，没多久，地上便布满了尸体，从那些尸体中流出的血染红了白玉阶，可就算如此，还有人朝着凌一去。
想要抓住凌一的人不畏死亡，而凌一面对那些人像极了杀戮机器，双方都没有后退，强硬碰撞之下，便是他们成为凌一刀下亡魂。
“砰砰砰”
就在凌一一刀一颗头时，心脏剧烈跳动，随之而来的便是强烈的杀戮之意……
杀，把他们都杀了！
杀戮来的突然而又强烈，难以压制。
不对劲……
凌一收起骨刀，飞身退出包围群，朝着楼上的源无而去。
源无看着飞身靠近的凌一，手中亮起一团黑芒，随着黑芒出现，结界之中的空间开始变暗，浓郁的黑气从地下，楼中飞出，以及眼前的源无体内飞出，一个又一个影子从黑雾之中窜出，朝着凌一抓去。
凌一转身抬手一挥，艳丽的血色火焰飞出，顷刻间便将飞来的影子烧得什么都不剩。
然而那些影子就像之前攻击的人一样，一波没了还有下一波，源源不断，烦人极了。
就在凌一诛杀那些影子时，弥漫在此方空间中的黑雾朝着凌一涌去，凌一看着飞来的黑雾，目光一冷，手中火焰飞出，想将黑雾阻拦，但那些黑雾却直接穿过火焰，进入了凌一体内。
随着黑雾进入体内，凌一清晰感受到，她的力量变得更加充盈，就像是吃了回灵丹一样，若是普通人如此，便会觉得这是好事，但凌一并不这样觉得……
黑雾的确让她的力量变得更加充盈，但一起变化的还有杀戮之意，此前那杀戮之意便难克制，眼下更甚……
凌一筑起一个结界，将黑雾隔绝开来，看向源无的眸子一时间黑红不断变化，冷声问道：“你放大我心中的杀戮，你想控制我？”
“没有人能控制你。”源无身形一动，出现在凌一身前，看着她：“重创源主，伤害小辛……”
源无看着凌一：“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背叛源族？”
凌一没有记忆，不知道此前做了什么，自然也就无法回答。
“因为这个世界？”源无看着凌一：“你想保护这个世界？”
凌一仍旧没有说话，却也没有马上动手，她想从源无口中知道更多。
“源一，你和我们才是一样的，不管你为这个世界做再多，这个世界都不会接纳你。”源无缓缓道：“但我不得不承认，你确实厉害。”
重创源主，自永夜界成，便无人能伤到源主，而源一做到了。
天知道他收到永夜秘法传信时有多震惊。
源一在和圣子的订婚上，重创源主，从永夜逃了。
源无看着凌一：“你想保护这个世界，那我就让你亲手毁了这个世界。”
“源一，源族的力量你吸收的很好。”源无沉声道：“只要你毁灭这个世界，源主便会原谅你背叛源族一事。”
“届时，我再来接你回家。”源无说完，转身便要走。
“我明白了。”在源无转身后，凌一终于开口：“你想利用这些黑雾壮大我的杀戮，等我无法压制杀戮时，便会无差别毁掉一切，对吗？”
源无回头看去：“嗯。”
凌一：“你就这么确信？”
“源一，你会做到。”源无不再多言，转身的一瞬，便消失在了原地。
源无消失后，黑雾涌来，彻底将凌一包围。
源无出现在结界外，看着不断涌去的黑雾，剑眉微蹙。
“这么对她，小辛知道该心疼了。”就在源无看着结界里面的黑雾时，一名女子凭空出现在源无身边：“她重创源主时，自己也受了伤，士兵想抓她，小辛拦住了，只能眼睁睁看着她穿过界门离开，就连我想去追她，小辛都不让，甚至在她离开后，还以圣子令关闭了永夜界门。”
“难怪她回来这么久你才来。”源无抬手捏了捏眉心：“她是有目的跟着小辛去永夜的，源主被她重创，我们的计划得暂停了。”
“嗯。”女人淡声道：“源族那边计划暂停，这边的计划不要停，控制的人越多越好。”
“我知道。”源无转身：“走吧。”
“再看看。”女人看着结界里面的黑雾，眼中有些可惜：“她很厉害，若她是真心的，源族有她不怕目的不成，偏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