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雨彤越想越生气,脸色沉了下来,本来脸上的羞红也一下子消失不见,没好气的瞪了欧阳志远一眼,带着一丝生气道,“不做就不做,有什么了不起的?”说着,果断从欧阳志远身上下来,气冲冲扣上了刚刚解开了一般的胸衣背扣。
欧阳志远终于松了口气,反应迟钝了一些,并没有意识到自己无意间的话语伤了人,而且也在意不了那么多,赶紧挣扎着坐起来,赶紧扯过睡衣穿好,下了床就准备去卫生间洗了个热水澡,让自己清醒一下。
夏雨彤幽怨的看了一眼欧阳志远,轻哼了一声,气咻咻的出了房间。
欧阳志远长舒一口气,暗自佩服自己定力够好,换做其他人,恐怕此时早已经和这个身材容貌绝佳的妙龄少女炮火连天了。
在卧室的卫生间里冲了个热水澡,让身心彻底舒缓放松下来,重新裹上睡衣,走出卫生间时,欧阳志远隐隐约约听见了一阵似有似无的啜泣声从客厅里传了过来。
怎么回事?怎么还哭了
意识到是夏雨彤在客厅里抽泣,欧阳志远顿时一头雾水,他是在搞不懂,还有这样的女孩子?自己不就是不想和她发生那种关系吗?怎么还会哭?
欧阳志远不明所以,迟疑了片刻,走了出去,就见夏雨彤盘腿坐在沙发上,轻声抽泣,眼里禽满泪水,一脸的委屈。
欧阳志远干咳了两声,正色道,“怎么还哭了?我又没欺负你。”
一听这话,夏雨彤泪眼婆娑地瞪了欧阳志远一眼,争辩道,“你欺负了。”
欧阳志远一脸比窦娥还冤,哭笑不得,“我哪儿欺负你了?”
夏雨彤委屈地说道,“你瞧不起人家。”
欧阳志远疑惑,“我哪有瞧不起你?”
夏雨彤道,“你觉得人家脏!”
欧阳志远一听这话,顿时一脸郁闷,“天地良心啊,我啥时候说过这话了?”
夏雨彤道,“你说你宁缺毋滥,不就是这个意思吗?兵哥我告诉你,人家虽然在唐朝集团私人会所里兼职,但也仅限于伺候一下那些客人,最多就是用手,人家还是处女呢!”
一听这话,欧阳志远心中一惊,看着她的衣着打扮,露出了半信半疑的神色。
见欧阳志远似乎不信,夏雨彤急道,“你是不是不相信呀?那你有本事就试试。”
欧阳志远连忙道,“相信,我相信还不行吗?可是雨彤,你是不是,这个和我真没啥关系,咱们只是萍水相逢,你又不是我女朋友,我也不是你男朋友,是不是?”
夏雨彤道,“可是你救了我,我想报答你。”
欧阳志远笑道,“我说了,我不需要你报答。”
夏雨彤双眼含泪,直勾勾盯着欧阳志远,道,“那你不准看不起我。”
欧阳志远点头道,“我哪有看不起你,是你想多了。”
夏雨彤这才止住了哭声,欧阳志远看着这丫头委屈的样子,意识到是自己刚才无意的一句话伤了对方的自尊,随即走上前去,抽了一张纸巾递给她,“你误会我了,你可能不知道,你兵哥我离过婚,所以才无意说出了那句话。”
夏雨彤一听,一脸诧异,“兵哥你离过婚?不可能吧,你这么好的男人,怎么还会离婚呢?”
欧阳志远叹气道,“萝卜青菜各有所爱吧。”
夏雨彤突然笑道,“兵哥你都是被处理过的男人了,我还没被处理过呢,你不准看不起我。”
欧阳志远闻言,哭笑不得,“我哪看不起你了。”
夏雨彤破涕为笑,随即突然一脸认真地看着欧阳志远,问道,“兵哥,以后咱们能做朋友吗?”
欧阳志远的目的还没有达到,自然是笑着点头道,“当然了,不经过我比你大的多,这样吧,你要是不介意的话,就叫我哥吧。”
夏雨彤笑嘻嘻地点头道,“好的,兵哥。”
这天晚上,在这些小插曲的铺垫下,欧阳志远和夏雨彤之间的关系更加亲近了,但并不是男人和女人之间的那种亲近,而是属于朋友之间的亲近。两人聊着各自的家庭和生活,在欧阳志远有意无意的追问下,从夏雨彤口中得知了唐朝集团私人会所内不少的秘密,比如说常务副市长吴勇、凤酒集团董事长金东强等人都是会所内的常哥,比如说吴勇这人十分好色,每次去会所内都要接受唐诚提供的特殊服务。
从夏雨彤对唐朝集团内部的情况描述,除了这些信息外,欧阳志远还捕捉到了一个十分关键的细节,那就是会所内一些女孩子染上了坏瘾,比如说和夏雨彤在学校模特社的那位带她入行学姐,听夏雨彤说偷偷摸摸的在吸食一种白色的面粉。
这个发现让欧阳志远更加坚信乔良正是被对方用这种方式陷害的。
由此可以判断,唐朝投资集团私人会所内,存在着大量的违法勾当。
下一步要做的就是想办法通过夏雨彤拿到这些违法乱纪的证据,当然,心急吃不了热豆腐,欧阳志远担心引起夏雨彤的疑心,在听她讲到了这些细节时,并没有去过多的追问。
虽然睡觉时已经是凌晨,但次日一早,欧阳志远还是早早就起来,洗漱过后,换了套休闲装。出门时看见夏雨彤蜷缩在沙发上睡得正香,便没打扰,悄悄带上门离开了。
八点钟,欧阳志远准时驱车来到了市委家属院,将车停在杨昌坤所住的楼下,拨通了电话,“杨书记,我到楼下了。”
这会儿杨昌坤也已经收拾好了,“你稍等,我这就出来。”
欧阳志远点了支烟,靠在车前抽着烟等杨昌坤下楼。
而就在这时,远处的另一栋楼上,唐大年正在一楼花园里浇花,不经意间一抬头,发现杨昌坤的楼下停了一辆车,站在车前身材高大的年轻人有些眼熟,定神一看,认出此人正是近年在南州官场威名赫赫的欧阳志远。
这小子一大早在这里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