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餐倒是很丰盛，白面加小香肠再配上香喷喷的腊肉，让张主任和陈队长吃得满嘴流油。

这年头，大家肚子里都少油水。

“我说小赵，你差不多得了，别再去吓他们了。”陈队长啃着排骨道，“等会别吓死两个，那就麻烦了。”

“欸，这倒是真的。”

张主任也叹气道，“我看着那许大茂，腿都只哆嗦……看样子是被吓惨了，这要是你再来一次，保不准他们真得被吓死。”

“好吧。”

赵羲彦颇有些遗憾道，“我本来说和他们玩个两三天的……既然你们这么说了，那这事就算了吧。”

“还玩个两三天？”

张主任瞪大了眼睛，“我求求你做件好事成吗？也幸亏聋老太太睡的死……这要是被她给看到了，这不得把她给吓死啊？”

“那也是，我把她给忘了。”

赵羲彦摇了摇头。

“行了，我看来看去，这院子里，也就你最靠谱……他们招惹你，你就来报联防办。”张主任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后，斜眼看着王一诺，“你天天在这里待着，还真打算在这过年啊？”

“啊？我不在这过年我去哪过年？”王一诺眨眨眼道。

“去你的。”

张主任没好气道，“你一天到头都在这待着，这过年也回去陪陪你爷爷呗，陪他过个年，等收假再回来。”

“他都这么大年纪了，你还能和他过几个年？”

“欸，这话倒也有道理。”

赵羲彦轻笑道，“正好……老爷子不喜欢吃牛肉嘛，再带点牛肉去给他吃，也让他过个好年。”

“喏，你还没人赵羲彦孝顺。”张主任撇嘴道。

“知道了。”

王一诺做了个鬼脸，“我等会就回去陪爷爷，这可以了吧？”

“还等什么，我开了车来，现在就跟我走。”张主任看了一眼手表，“给你二十分钟收拾东西……”

“欸，烦死了。”

王一诺瞪了赵羲彦一眼后，起身去收拾东西。

秦淮茹等人见状，也纷纷都跟了上去。

“欸，刚才傻柱说看到贾东旭獠牙老长了……你怎么做到的？”陈队长好奇道。

“这个简单。”

赵羲彦把那副假牙套出来后，带在了嘴里。

“卧槽，这玩意可以啊。”

陈队长惊呼道，“给我成不成……这要是下次去抓犯人，我把这玩意带上，八成吓到他腿软。”

“别介，这玩意可不兴拿去抓犯人啊。”赵羲彦急忙道，“你说要是半夜你在路上……见到我带着这玩意险吓你，你第一反应是什么？”

“掏枪啊。”张主任不假思索道。

“对咯。”

赵羲彦叹气道，“人家原本只是想跑，可你把这玩意戴着……他不得和你拼了老命啊。”

“嗯？”

陈队长愣了一下，随即颇为遗憾道，“你这话说得也有道理……这些作奸犯科的，都是亡命之徒，万一吓过火了，他们和我玩命就不值得了。”

“少想点这种歪门邪道。”张主任白了他一眼，“你以为你是赵羲彦啊，这要是人家真和你拼命……你婆娘可就守寡了。”

“欸，说的是。”

陈队长叹了口气。

他要有赵羲彦这样的身手，说打遍全国不敢讲，但四九城的联防办队伍，怕是没人是他对手。

三人聊了一阵后。

王一诺就提着一个木箱子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秦淮茹和安心，一人也提着一个大布袋。

“不是，你这就回去住两天，至于拿这么多东西吗？”张主任惊讶道。

“当然要啊，我的衣服鞋子，还有一些化妆品……哎呀，反正说了你也不懂，你别管我了。”王一诺不耐烦道。

“好好好，不管你。”

张主任板着脸，点了点赵羲彦的脑袋后，这才走了出去。

赵羲彦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没敢跟出去，万一因为左脚先出门，被张主任骂一顿就不好了。

他打了个哈欠，正打算回屋躺会，突然大门被人敲响了。

“谁呀？”

秦淮茹喊了一声。

“秦姐，你让赵羲彦给我死出来……”傻柱怒声道。

“嗯？”

赵羲彦微微一愣。

这群人又抽的哪门子风？

大院。

“赵羲彦，你他妈忒不是个东西了。”许大茂怒声道，“咱们可是哥们……你这种事都干的出来？”

“不是，什么意思？”赵羲彦一脸错愕。

“你还他妈给我装。”

傻柱怒吼道，“人家老太太都看到了……就是你装鬼吓我们，她看着你从南院翻出来又翻进去的。”

“她污蔑我啊。”

赵羲彦立刻道，“她说她看到了，她有什么证据……你让她发誓，如果她确定看到的是我，那这事就算了，如果她看到的不是我，贾东旭明天，不，今天就把她带走。”

“我呸。”

聋老太太舞了一拐杖，怒斥道，“赵羲彦……我最近可没招惹你，你们要怎么闹怎么闹，别把我带进去。”

“欸，老太太，这话可不是这么说啊。”赵羲彦瞪眼道，“你说看到我装鬼吓他们……这你不得给我起个誓啊？你就这么空口白齿的说一句，这可不作数的。”

“老太太，咱就给他起个誓。”

刘海中凑了过去，“你明明看到的就是他……这西院南院就住了他一个爷们，除了他还有谁？”

“欸，话可不是这么说。”

赵羲彦悠悠道，“南院过去就是公厕……那些脏东西，都喜欢藏在那里，万一她看到不是我，是那谁呢？”

此言一出，让聋老太太猛然一惊。

对啊，这事可还真说不准。

万一她看到的不是赵羲彦，是贾东旭那死鬼呢？

搞不好，那死鬼现在还躲在院子里。

自己这一起誓，万一被他听到了怎么办？

不行，不能这么干。

“我多大年纪，我只看到有人从南院飞了出来……我哪知道是不是赵羲彦？我也没和你们指名道姓说是赵羲彦跳出来的吧？”

“嗯？”

众人听到这话，顿时陷入了沉默。

老太婆老眼昏花，她又不敢起誓，这说明她其实也没看明白。

不过，赵羲彦这小子嫌疑很大。

整个院子里，除了他没人能干得出这种龌龊事来。

“喏，我就说吧。”

赵羲彦摊摊手，“这样……你们让老太婆起个誓，这事我就认下来怎么样？”

“滚滚滚，我一把年纪了，还要受你这个气？”

聋老太太挥舞了一下拐杖后，也不要人背了，径直朝着后院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