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底,男人的钱在哪里,爱就在哪里。
若是连钱都舍不得给家里的婆娘,那还能存着几分爱呢?
这话说的,老徐没话反驳,他只是狐疑地盯着李忠山,“你想怎么做?”
李忠山微笑,“我没想怎么做,只是想一切都恢复成原来的样子而已。”
这话说的,老徐心惊肉跳,“老李,你可别胡来,你怕是忘记了,我们驻队现在能够发工资,可全凭合作社那边赚钱了贴补。”
“更别说,出任务还能有鱼罐头吃,你知道别的驻队怎么评价我们驻队吗?”
“真是祖坟冒青烟命好,队里面有了陈美娜,搭起来了一个赚钱的机器,我们这些人也跟着沾光了。”
李忠山白了他一眼,“我晓得轻重,你把我想什么了?”
“什么都不懂的混蛋了?”
老徐心说,你可不就是混蛋吗?
我们这些人虽然不要脸,但是起码每个月的钱都还给婆娘的,要还带孩子的。
倒是老李,一分钱不给婆娘,还让婆娘单独养大三个娃,这还不算,还要主动提出和对方离婚,逼的他婆娘没办法,刚随军一个星期,便只能在家挂个绳子去上吊。
说到底,他们这些人的混蛋加起来,可都不如李忠山一个呢。
李忠山可不知道同僚怎么看他的,他只是在琢磨,怎么才能弄丢他婆娘沈春妮的饭碗。
让她把放在工作上的心思,全部都放在家里。
该怎么使阴招呢?
李忠山想了许久,不好想。
因为渔业合作社不光是单独一个单位,它还在和驻队紧紧挂钩,能做的无非是单独把沈春妮的饭碗给搞黄。
让她没办法,只能回家。
晚上李忠山睡不着的时候,便看到沈春妮通宵达旦的在织鱼网。织过渔网的人都知道,这种活很繁琐,也很细致,最重要的是麻烦。
一旦里面错一点,整个渔网可能都用不了。
李忠山等啊等,一直等到沈春妮睡着后,他看着那渔网纠结了好一会。
下手吧,这法子实在是阴损,不够正派。
可是不下手,他很清楚的明白,沈春妮靠着这个手艺,早晚会离开他的。
原先那个一门心思想离婚的男人,在此刻却不愿意离婚了。
李忠山清楚的明白,自己一旦离婚,再也找不到像是沈春妮这样的老黄牛了。
而他要做的就是用一根绳子,把这个老黄牛牢牢的拴在家里,不让她出去,不让她去见外面的世面。
因为一旦见过外面的事业后,她会跑。
在想清楚这一切后,李忠山便不再犹豫,拿着小刀开始把织好的渔网,给划开了几道口子。
划完之后,他还把断裂的鱼网线,给单独的揉吧在了一起,做这个目的便是希望,这一团渔网乱成麻,再也不会被解开。
就如同他的生活一样。
沈春妮既然来了,就不要想着要走了。
那个曾经嫌弃她乡下来的黄脸婆的人,似乎在这一刻,也彻底变了。
沈春妮是第二天才发现渔网坏了的,她拿着渔网看了好几遍,当即愣了下,便冲着孩子们喊道,“你们谁动我渔网了?”
三个孩子齐齐的摇头,“我们没动呢。”
“那渔网怎么会断裂?而且还被揉成了一团。”
沈春妮下意识地问了一句。
三个孩子还是摇头,“我们也不知道。”
“妈妈,会不会是你自己补忘记了?”
“那不可能。”
沈春妮下意识道,“我补过的渔网都做了记号,从来不会留下这么多的线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