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夫人带着他们去了城里,直接去了牙行,这牙行是龙湖帮的。
她直接拿出来一块玉牌,玉牌呈古朴的暖白色,上面刻着“龙虎庇佑,八方通行”八个篆字。
别瞧这小小一块玉牌,背后可大有乾坤。
持有它,在龙虎帮势力所及之处,都能享受九折优待。
这玉牌更是身份的象征,它代表着持有者是龙虎帮的管事。
那牙行管事瞧见玉牌的瞬间,脸上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诧异,目光紧紧锁在玉牌之上,半晌才回过神来,恭恭敬敬地开口:“敢问夫人,这块玉……这玉牌是从何处得来的?”
白夫人仪态优雅,嘴角噙着一抹淡淡的笑意,不紧不慢地说道:“这是小孙总管给我的。”
管事一听,脸上立刻堆满了谄媚的笑容,腰弯得愈发低了,点头哈腰道:
“原来是孙总管啊!他如今可是咱们龙虎帮的大红人,深受帮主器重!
您快请坐,来人呐,赶紧给几位贵客沏茶!”
白夫人轻轻颔首致谢,而后笑眯眯地说道:“我这次前来,是想问问你们这儿可有好的田地庄子,我打算收几个庄子。”
管事忙不迭地点头,连声应道:“有的有的!夫人您稍等,我这就拿册子来。”
说罢,他一路小跑,不一会儿便抱着一本硕大的册子匆匆返回。
管事将册子摊开在桌上,只见里头密密麻麻写满了蝇头小楷,还绘制着不少简易的地图。
他指着册子说道:“目前一共有20处大大小小的庄子,敢问夫人,您是想要大庄子还是小庄子?”
白夫人眼眸微亮:
“越大越好,最好全是良田。
交通也要便利,离官道不远,方便往来运输货物。”
那管事满脸堆笑,开口说道:“夫人,咱们这儿有三个一等一的大庄子,各有千秋,听我给您细细道来。”
“头一个是永丰庄,那庄子可真是种地的上佳之选。
放眼整个庄子,入目皆是平整又肥沃的良田,庄上还有一条河。
夫人,这永丰庄看着是块宝地,实则藏着麻烦,这庄子原本属于一位秀才,早些年他家境还算殷实,日子过得安稳。
可如今家道中落,秀才没了法子,打算把庄子卖了换些银钱度日。
谁知道,族里那些人听闻此事,顿时起了坏心思。
那秀才膝下只有两个闺女,没有男丁继承家业,族里便想着吃绝户,死活不同意他卖庄子,想把庄子占为己有。
秀才是个读书人,虽没什么权势,但也不愿任人拿捏,就和族里人起了极大的冲突。
双方闹得不可开交,这一来二去,消息传开,旁人就是再眼馋这庄子,也都怕惹上麻烦。
毕竟谁都不想买了庄子后,三天两头被族里的人纠缠吵闹,落得个永无宁日。
所以这庄子虽是好地方,却一直找不到买家,就这么僵持着。
夫人您要是真有意,还得好好掂量掂量,往后这麻烦,怕是不会少。”那管事的,也不想得罪白夫人,所以把事情的经过都说了一遍。
白夫人点了点头,喝了一口茶道:“那你继续说。”
“再就是清平庄,这庄子位置特殊,在塞外。
您可别一听塞外就觉得全是沙地,靠着咱们这边的地,种粮食一点问题没有。
庄子规模极大,里头的良田有上千亩,不过,这庄子也有个麻烦,就是离匈奴太近。
那些匈奴人时不时就来骚扰一番,原主人实在不堪其扰,慢慢就荒废了,所以价格那是相当便宜。
要是夫人您有法子抵御匈奴,这庄子可就捡着大便宜了,往后带来的收益,简直不可估量。”
那管事继续道:
“最后是逸云庄,这可大有来头,原本是一位告老还乡的高官精心修建的。
一进庄子,主宅是典型的中式庭院布局,几进几出,亭台楼阁错落有致,假山池沼相得益彰。
屋内的陈设无一不是精品,庄子四周,青山环抱,绿树成荫,景色宜人。
而且,庄子周边还有大片的果园和林场,既能收获新鲜的水果。
又能采伐优质的木材,居住环境那都是一等一的好。
可就是良田不多,主要以果园为主,那高官死了之后,家道中落,现在急着脱手。”
白夫人听闻管事介绍的三个庄子,不禁眼前一亮,轻轻颔首道:“这三个庄子听起来倒都挺不错的,不过耳听为虚,眼见为实,我还是想看看具体是什么样。”
管事一听,脸上立刻堆满了讨好的笑容,忙不迭地应道:
“夫人说得极是!这样,您稍作准备,我这就带您四处转转。
咱这儿可不只有这三个大庄子,周边还有好些小庄子呢!
就比如这第一个庄子旁边,就紧挨着一个小庄子,离得近,也就几步路的功夫。
要是您喜欢,把这两个庄子连起来一并拿下,那可太划算了,经营起来也方便,绝对是一桩美事!”
白夫人微微挑眉,目光中透露出商人特有的精明,看向管事问道:
“听起来是不错,不过这价格才是关键。
那这三个庄子价格如何?”
管事嘿嘿一笑,掰着手指说道:
“夫人您放心,价格绝对公道!第一个庄子,就是那秀才要卖的,他如今急着出手,开价并不高,只要16000两。
第二个庄子在塞外,因为有些麻烦,所以更便宜,9000两就能拿下。
第三个庄子,原本是高官的宅子,各方面都好,价格稍稍高一点,22000两。
但您可是孙总管介绍来的贵客,还可以给您打个折。
还有那些小庄子,有的只要四五千两。
您看看,这价格,可比别处实惠多了!”
只见庄子门口被里三层外三层围得水泄不通,秀才娘子涨红了脸,正与一群族老怒目而视。
她发丝凌乱,几缕碎发被汗水黏在脸颊上,胸脯剧烈起伏,双手叉腰,一副绝不退让的架势。
“你们胡说什么!”秀才娘子的声音尖锐,带着几分颤抖,满是愤怒与不甘:“这个庄子是我们家里的,跟你们有什么关系啊!”
一个胡子拉碴的族老往前跨了一步,朝着地上狠狠吐了口唾沫,恶狠狠地说道:
“呸!这庄子本身只是挂在你们家里,怎么就成你们的了?
这庄子就是咱们族里的!咱们族里这么多人,可就靠着这个庄子过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