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怎么回事？”
“东涯公主，居然都询问他的意见？而且，如此小心翼翼？”
“我没有看错吧？”
这一刻，所有人都是惊了。
不可思议至极！
东涯二字，在整个永恒真界，都可以威压天下了，所到之处无敢不尊。
东涯公主，更是代表了最尊贵的身份，她的直系元祖就是永恒之王，爷爷便是不朽之王，就连东涯戈这等身份不凡的不朽者，在她面前，也只有个乖乖聆听训示的份。
可以说，她的一个喜怒哀乐，真的可以影响这世间的很多生灵。
就算是东野州四大不朽家族这种不朽世家，她只需要一句：“爷爷我要这个”，就能不费吹灰之力地拿到手。
但是，现在她居然对这个男子，如此态度？
“吴恒……吴恒凭什么能让东涯公主如此尊敬？”
“难道，他有什么了不得的背景和来历吗?”
“不对，这完全不对！这世上，还有什么背景能压过永恒王族？”
很多人都是反应过来，纷纷开口，觉得这一切不可置信。
而白天莫、射星逐流等人，此刻更都是震撼了，他们看向李澜，此刻才终于明白——
原来，玄月一族的大腿，并不是东涯公主，而是……吴恒？
因为吴恒与玄月一族交好，所以，东涯公主才会替玄月一族说话？
“他，才是真正决定局势的那个人？”
白天莫震惊，然后瞬间冷汗都出来了，堂堂不朽者，此刻居然忍不住颤抖起来。
毕竟，此前白家将李澜得罪得太死了，甚至，在李澜刚刚露头的时候，白清颜就曾经针对过李澜。
如今李澜居然得东涯公主如此尊重……白家，岂不是完了？
射星一族，夜兰一族，同样是如此！
“怪不得，怪不得！”
夜兰撼脸色难看，他就说，玄月一族这些年一直在走下坡路，怎么会突然和东涯公主有了关系？
现在一切都有了解释！
“我去，老大这也太猛了！”
顾一剑看着李澜，此刻简直都快跪了！
什么叫做无上威势，这就叫无上威势啊。
从头到尾，李澜一句话都没有说过，但是三大不朽者，乃至于东涯公主，全部都在因为他的态度而行事！
“吴恒大哥……真的好厉害。”
公孙墨璇眼中满是敬佩。
玄月浅棠更是怔住，她感觉自己的大脑，都快要被震撼得麻木了……
自从遇到李澜，她的认知就一直在被刷新！
李澜就像是没有上限的传奇一般！
“多亏了太上，我族若非对吴恒先生敬畏有加，一直信服，岂能有今日？”
而玄月长空等家族掌权者，此刻无不是庆幸到了极点！
他们中的很多人，其实此前心中都有怀疑。
觉得玄月悬野对李澜，敬畏太过了。
对方纵然有资质，但现在也只是一个小修者而已，怎能将全族的命运都交在他的手上？
现在，他们才明白，玄月悬野简直堪称英明至极！
甚至，就连玄月映河，此刻都不禁笑盈盈地看向玄月悬野，道：“你，不错！”
他也是享了后人的福。
玄月悬野脑瓜子更是嗡嗡的，他知道李澜很厉害，但是此刻，着实还是有些让他震撼了……
东涯戈更是猛然回头，看向了李澜，他的眼中写满了费解！
一个净化天师而已，凭什么？
这种人物虽然稀少，但是在东涯王族之内，并不缺乏！
……
而东涯晓晓，此刻却对周围众人的异样毫不在乎，只是忐忑地看着李澜。
她出身东涯王族，自然也见过净化天师，但她很清楚，族内的那些强大天师，没有一个能如李澜一般，轻松对付那两头妖魔。
更不用说，将那两头妖魔吃个干净！
李澜……绝对是她遇到的第一狠人。
而且，她自幼金枝玉叶，无人敢拂逆，但李澜却对她没有那种尊重和敬畏，此前在洞厅之内，更是无视了她。
最后得知她的身份，亦没有表现出什么异样。
再加上李澜给她吃了妖魔肉，更是给了她一种前所未有的新奇体验。
所以，她莫名对李澜充满了好奇，又有些恐惧。
这才会在李澜面前行事，扭捏起来。
李澜见状，不禁哑然一笑，道：“公主行事，何须问我？”
“你就说可不可以嘛！”
她道。
李澜也是颇为无奈，只好首肯道：“可以。”
闻言，东涯晓晓顿时长长松了一口气，转过头来，朝着东涯戈摆摆手，道：“好啦，就按照我刚才说的办，记住了，我回家族之后，如果发现你敢不尊，那你就死定了——”
她威胁着，又道：“还有，告诉我爷爷，我在这里还有些事情，等我做完，让他派人来接我就好了。”
东涯戈：“……”
他无奈至极，深吸了一口气，当即黯然退去了。
“多谢吴先生，多谢公主！”
而此刻，玄月悬野当即上前，朝着李澜和东涯晓晓，重重行礼！
他身后，玄月长空等人，同样在行礼，山呼海啸！
所有人对李澜，都是发自内心，彻底的敬畏！
“若无先生、公主，我玄月一族今日将彻底消逝！活命之恩、雪冤之德，我族永不敢忘！”
他开口道。
李澜淡然，道：“前辈不必多礼，李某于玄月一族之内，也受惠颇多，一切皆因缘际会，不必挂怀。”
若非在玄月一族碑林之中拿到原初物质，收服后土十三，李澜的进步的确不会这么快。
如今，得到了两大妖魔的原初物质之后，他体内的原初之力再次被抵消，境界松动。
他目前已经可以发挥出“息壤”境的实力。
乘风，息壤，辟水，生木，神火，地动，天惊。
李澜此前的境界，一度达到神火级左右。
将体内原初枷锁全部斩除后，他应该就能全部恢复。
“你们玄月一族，还不错。”
而这个时候，东涯晓晓也是开口，道：“射星一族忘恩负义，从今以后，他们的所有资源，都归你们所有。”
“还有这个家伙，让人讨厌，把他们全族灭了好了。”
她一挥手，指着射星逐流道。
身为东涯一族的公主，她可绝非什么善良的小白兔，一喜一怒便决定他人荣辱，一言之间生杀予夺才是常态，普通修士、家族的死活对她来说更是不值一提！
闻言，射星逐流顿时冷汗都下来了，恐惧地道：“公主，我知错了，求您给我们一个机会……我射星一族，愿意为公主当牛做马！”
但是他话音刚落，又已经反应过来，急忙看向了李澜，道：
“吴恒先生，我射星一族愿意全面退出东野州，远走他乡，将所有资源、利益全部让渡给玄月一族，只求您高抬贵手，放我族一马——”
李澜才是那个真正能决定他们一族死活的人！
场中诸多不朽者，也都是看向李澜。
但李澜却只是淡淡看了他们一眼，道：“永恒真界，不朽世家已太多，少一个，也好一些。”
仅此一语。
话音一落，场中诸多不朽者，瞬间转身，盯住了射星逐流！
“白氏一族听令，我族与玄月一族世代交好，如今却被射星一族挑拨，如此深仇大恨，安能不报？给我出手，杀光射星一族人！”
白天莫第一个开口了！
他已经意识到，这是一个机会，向吴恒表达忠心，向玄月一族表达善意的机会！
抓住这个机会，或许白家还能保住，还能在东野州活下去。
否则，吴恒一句话，东涯公主一个不悦，就能让他们举族崩溃。
夜兰撼也是大呼：“夜兰一族，给我杀，杀射星一族准不朽者，赏赐五行之精，道果一份！”
他直接悬赏了！
一时间，夜兰和白家两族的人马，都是瞬间冲杀向射星一族。
白天莫、夜兰撼两人，更是直接朝着射星逐流杀去。
白天横和夜兰震都是盯住了射星逐流，封锁了他的所有退路！
“不！”
“怎能如此，我族是无辜的……”
“饶命，饶命啊！”
一时间，射星一族哀嚎遍地。
实际上，虽然此刻处于劣势，但只要射星一族稳住阵营，对抗白家和夜兰一族，也不至于血崩。
但是此刻，亲眼看到东涯公主发下杀令，就连唯一的指望东涯戈都黯然退去，从内心上就已经全部绝望。
就算抵抗，最终也是死亡，那还有什么意义？
当丧失了战斗意志之后，射星一族风流云散，所有族人都只顾着奔逃，纵然十成战力，也只剩下一两成。
瞬间就演化成了一场屠杀。
白家和夜兰一族的人，疯狂收割人头。
因为他们都知晓，如果不杀射星一族，不好好表现，可能他们两族就要遭受灭顶之灾。
“不……”
射星穹，堂堂族长，此刻看着族人一个个倒下，他的心都在滴血，在咆哮，在狂怒，但却是无能为力！
“是我错了，是我错了！”
他泪流满面，悔恨到了极点，猛然间，朝着玄月长空跪下了，道：“玄月道友，我求你，放过我的儿子，给我射星一族，留下一些骨血……”
“我愿自裁谢罪！”
曾经，射星一族占据优势之时，他何等骄傲？谋算天下，纵横捭阖，不失枭雄本色。
如今却卑微至极。
玄月长空见状，亦有些不忍，但旁边玄月悬野却是冷声道：“鳄鱼之泪，也值得同情吗？”
此言一出，玄月一族众人肃然。
完全不再理睬！
“你们当真要把我们逼上死路吗？”
射星穹颤抖了，因为，他的儿子射星落炎，曾经的翘楚天才，此刻已经让一个白氏族人割掉了头颅！
“我和你们拼了！”
他竭尽全力，冲杀出去，但是却面临着数位同级高手的镇压，不过眨眼间，他的躯体，就已经猛然炸开——
射星穹，死！
“啊啊！”
射星逐流狂吼，老泪横流，痛不能已！
“我要你死！”
他忽然转头，盯住了李澜，然后奋不顾身冲了过来——
“挡住他！”
“找死！”
一时间，白天横、夜兰震和玄月映河三人一起动了，三位老牌不朽一起压制。
轰隆！
射星逐流身体忽然炸开，巨大的威力，逼得三位老不朽都是不由得退后，但是，自爆的威力，最终也没有穿透他们三人的联手防御。
射星逐流，灭！
哀嚎声连绵，凄惨声不断……
不久之后。
遍地尸体，射星一族，已经被全灭。
没有一个活口！
玄月一族，众人肃然，这等残酷屠杀场面，让每个人心惊。
“一个选择，便能决定一族命运……”
玄月长空不禁一声轻叹道：“若非吴恒先生，现在伏尸遍地的，就是我们玄月一族了！”
众人皆有同感。
“这么恶心，早知道就让他们去其他地方杀好了……”
东涯晓晓见状，不禁皱了皱眉头，对这种屠杀的场面也颇不喜欢。
闻言，周围众人更都是一怔，无不神色复杂！
这就是东涯王族的公主吗？一族的灭亡，在她看来，只是觉得有些……恶心？
但李澜却是淡然。
他既不会因为一族被屠，有任何波动，也不会因为东涯晓晓的表现而觉得诧异。
屠杀？他早已见过无数惨烈的战争。
实际上，别说是射星一族，纵然是玄月一族，或者此界所有族群全部一起被灭，他都只会拍手称赞。
所有不朽家族，都有原罪！
玄月一族与他关系还不错，但不意味着这一族就是无辜的。
对于所有永恒真界的底层生灵来说，所有的不朽家族、永恒王族，都是有原罪的。
这世上可能有无辜的个体，但是不可能有无辜的【阶级】！
所以，在壁垒森严的世界中，诞生东涯晓晓这种人物，自然也不奇怪了我。
她看似还拥有一些少女的纯真，但是却被她生长的环境赋予了凉薄。
在永恒王族之下，对她们来说，甚至算不算是人，都不一定。
这就是现实！
射星一族已经被灭，白氏和夜兰一族都惴惴不安。
但李澜无意再杀他们，淡然起身离开。
而玄月一族的人，则是将此地的所有资源等，全部采集而去。
“喂，等等我啊。”
东涯晓晓急忙跟上李澜。
……
不久后。
古魔山的消息，传遍了整个东野州。
刹那间，举州震动，临近不少不朽世家收到消息，无不震撼。
“射星一族被全灭，玄月一族得到了东涯公主的青睐！”
“玄月一族当真要崛起了，不只得到了古魔山中的所有机缘，如今还重新得到了东涯一族当靠山，难道，要成为不朽王族吗？”
“不是没有可能……可怜了射星一族，苦苦算计，最终却只是迎来灭族之祸？”
世人都在感慨。
“这个吴恒，究竟是什么人物，我从一些小道消息得知，似乎古魔山之行，一切都是取决于此人……”
“真的假的？虽然是净化天师，但终究实力有限，能左右如此战局？”
“当然是真的，我就这么和你们说，古魔山的妖魔，是他灭掉的，东涯公主，是被他所救，否则，玄月一族凭什么能搭上东涯公主的线？”
各种消息传出，一时间，李澜也被推上了风口浪尖。
东野州出现了一位绝世天才的消息，不胫而走，传遍四方……
而此刻。
东临城，紫木家族。
“什么？！”
紫木族长紫木齐，听到了从东野州传来的消息，整个人都是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脸色难看至极。
“你确定，是吴恒？？”
他颤抖着看向信使。
而信使此刻，也是脸色难看万分，点了点头，道：“丝毫不假，就是他！”
“完了，完了，彻底完了！”
紫木齐闻言，更是浑身都颤抖了。
“父亲，怎么了？”
这个时候，他的掌上明珠紫木洁也到来。
“我族危矣！”
紫木齐恐惧，道：“吴恒……吴恒成了玄月一族的座上宾，甚至，现在还成了东涯王族的救命恩人，射星一族，都因为他一句话被灭掉了！”
此言一出，紫木洁也是娇躯一震，美眸中瞬间写满了不可思议的神色。
“怎么可能……”
这简直梦幻。
不久之前，吴恒还只是他们紫木家族的一个杂役，还救过她的性命，后来，离开紫木一族之后，也被不朽白家通缉，紫木一族上下都觉得，吴恒死定了。
这才过去了多久，他就已经搅动了这么大的风波？
甚至，和东涯王族都有了关系，一句话可以决定不朽世家的生死了？
“父亲……或许当初，我们真的错了！”
她脸色复杂无比。
玄月一族，做出了和紫木一族完全相反的决定，结果，现在人家鼎盛至极，未来有可能成为不朽王族了。
倘若当初紫木一族坚定一些，在白清颜到来的时候，拼死保护李澜，那今日，恐怕紫木一族也有机会叩问不朽之门？
如今却悔之晚矣！
甚至，紫木一族上下，都得战战兢兢，深怕李澜的问罪！
“报——”
而就在此刻，一个家族长老急慌慌地跑了进来，颤声道：“吴恒公子，东涯公主……前来！”
此言一出，紫木齐更是觉得天旋地转，整个人都要昏过去了。
完了，彻底完了……
他浑身发软，几乎站都站不起来了！
“逃，快逃，让家族子弟能逃一个是一个……洁儿，你也快走！”
他的声音都在颤抖了。
“不！”
但这个时候，紫木洁却展现出难得的镇定，她咬牙道：“父亲，如果我们逃跑，那就真的完了……每一个逃跑的族人，一定都会被抓住，灭杀的！”
“那怎么办？”紫木齐已是六神无主。
“跪地，负荆请罪！”
紫木洁道：“还有，赶紧将辛芷萍、王大牛两位从大牢中请出来，他们与吴恒公子有一份旧情，如果他们愿意开口求情，或许，我们还有一线生机……”
——当初李澜离开之后，与他关系较好的辛芷萍、王大牛，都被关押起来。
“对，快，快把他们放出来……”
紫木齐也是急了：“召集家族所有人，跪地，请罪！”
……
不久后。
李澜和东涯晓晓，走进紫木一族。
看到眼前的景象，东涯晓晓都是不禁愣了一下。
东涯一族，族长紫木齐，以及所有长老、男丁，全部都褪去上衣，身上背负荆条，跪在地上。
所有女子，也都同样跪在一边，膝盖下却是钉板！
男子负荆请罪，女子跪钉祈饶！
唯独有两个人站在人群之前。
赫然便是王大牛、辛芷萍。
王大牛当初与李澜同行，一起加入紫木一族，因为途中曾受李澜帮助，所以他始终对李澜怀有感恩之心。
辛芷萍则是李澜在藏经阁做杂役之时相识，她虽然为杂役，但人还不错，对同伴颇为照料。
两人此刻都是震惊无比，都还有些茫然呢。
他们本来被关押在大牢里，忽然就被请了出来……
“我族有罪，请吴恒公子赐罪！”
紫木齐重重开口！
“我族有罪！”
所有人都是大呼。
王大牛和辛芷萍，更都是震惊了……
“吴恒大哥，这么厉害了？”
王大牛眼中写满了不可思议。
辛芷萍更是愕然，李澜究竟达到了何等层次？
一别并不久，李澜就已经有了让紫木一族都需要跪地请罪的威势？
而李澜已经淡然走了过来，笑看向两人，道：“许久不见，别来无恙。”
王大牛见状，瞬间激动了，道：“恒哥，真的是你！”
他顾不上那许多，一把跑过来，狠狠给了李澜一个拥抱。
辛芷萍也走了过来，神色复杂，却是一礼道：“拜见吴恒大人。”
她猜到，如今的李澜，一定身份不凡了。
“辛姐不必如此，”
李澜扶起她。
“我此来，并非为了问罪而来，只去藏经阁一观，”
李澜淡淡开口，他对紫木一族，谈不上恨，也没有什么报仇的想法。
当初紫木齐所做的决定，也不过是为了保全家族。
而且，如此小小一族，在他眼中，真的什么都不算。
他会灭掉射星一族，因为射星一族的确让他感到厌烦。
但紫木一族，和路边的一株草没有什么区别。
闻言，紫木齐等人，无不是激动万分。
“多谢吴恒大人！”
紫木齐道：“来人，马上打开藏经楼，供吴恒大人和东涯公主参观——”
当即，辛芷萍带路，李澜和东涯晓晓跟在她身后，王大牛也乐呵呵地与他们同行。
“王大牛真的跟对人了……”
人群中，一个男子有些恍惚，有些羡慕，却又只能叹息一声。
宋子文，当初和李澜一起进入紫木家族的人之一，他曾出身某个小家族，在进入家族之后，很快忘记了李澜的恩情。
他的身边，一个少女更是美眸中复杂万分。
兰馨。
当初进入紫木一族的人中，她的资质是四人中最好的，那时候，她甚至还以为，自己即将一飞冲天，会有更好的未来，所以，纵然当时对李澜产生了一份情愫，她却也主动掐灭了。
甚至主动拉开和李澜的距离。
但是现在，跪在地上，感受着膝盖钉子传来的痛苦，她忽然明白，吴恒和她们，从来都不是一个层次的人……
只是曾经同行了一小段路而已。
若是当初不要那么自我，自私……或许现在，至少能和王大牛一样，走在他的身后？
后悔……却已经没有用了！
……
不久后。
在辛芷萍的带领下，李澜和东涯晓晓，直接进入了藏经阁的第四楼！
在这里，还有一只妖魔，李澜不曾征服，也是从它口中，李澜第一次知晓了关于原初世界的一些信息。
他来，就是为了这只妖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