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陈雪茹的话中年男人心中一动,他虽然不缺钱可却缺少票据,如果能从陈雪茹这里弄一些票据对他来说无疑是一件好事儿。
不过考虑到现在的情况他也不敢耽搁太多的时间,当下紧要的是赶紧询问到底是不是陈雪茹这边派来的人打探他的情况。
所以当即开口道:“你今天是不是派人来探查我住的院子了?”
看着黑洞洞的枪口,陈雪茹扫了一眼挨了一棍子就躺着不动的廖玉成,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不过声音还是有一丝发颤:“我今天一直在安排人收废铁,刚才我男人偷偷去找他前妻,为了这件事儿我正跟他吵架在,不敢在您面前撒谎,我既没有派人去您的院儿,也没派人打探您的事儿。”
看着陈雪茹说的有理有据,男人也皱眉沉思起来,对方说的事儿一查就知道,刚才他来的时候两人也确实在吵架,今儿个一天这么多事确实不可能在找人去调查他。
不过作为受过专业训练的谍报人员,他可不会因为陈雪茹一句话就信以为真,沙哑低沉的声音再次响起。
“闭上你的嘴,等会你只要开口说一个字,一颗花生米就会把你漂亮的脸蛋打烂懂吗?”
陈雪茹呼吸一阵急促,捂着小嘴望着枪口,快速的点点头,一句话也不敢再说了。
这会陈雪茹大致也猜出男人的身份了,一把年纪也不讨媳妇,成天早出晚归的,家里出了问题立马来找她,还拿着枪。
谁敢说这家伙要不是敌对势力的特务,陈雪茹高低要给他一个大耳刮子,不过此刻人在屋檐下,陈雪茹老老实实的坐在一旁的沙发上一声不发。
“起来吧,别装死了,我出手的力度我自己知道。”
男人嘴角闪过一丝不屑的味道,自己威胁他老婆半天,他在地上装死一句话都不说。
至于为什么这么肯定,男人可是跟着一位大师学习过国术,虽然没练出劲力来但是对力道的把控也算普通人里登峰造极了,打人多少力度造成多少伤势几乎不会有误差。
廖玉成似乎也知道装不下去了,他可不敢赌这个歹徒会不会给他一枪,老老实实的爬了起来点头笑道:“您说,您说,想知道啥您只管问我。”
廖玉成和这个时代大部分人都不一样,他对于新国家的归属感可谓是极低的。
这个时代很多人因为分田地,抗日血战等等很多因素对新国家的归属感极其强烈,换了一个家里被鬼子杀害又在新国家时期分了田地的人,遇到这种身份存疑的反动分子可能当场就跳起来跟他拼命了。
可廖玉成却觉得活着最重要,压根没什么保密抗争的想法。
反倒是中年男人一脸警惕的注视着廖玉成在确定这家伙真是一个软蛋才轻蔑的开口问道:“你们今天有没有让人去打探过我。”
廖玉成听了立马摇摇头道:“没有,我绝对没有打听您的事儿,我今儿一天都在我前妻那里陪孩子,回来就和这个女人吵架什么也不知道,如果真有事儿也跟定是她干的。”
一旁的陈雪茹听着廖玉成的话气的胸脯起伏,喘着粗气死死的盯着他,一副要吃人的样子。
廖玉成似乎也听到了声音,转头看了陈雪茹一眼,被她怒气冲冲的样子给吓了一跳,不过又看到那黑洞洞的枪口顿时就不怕了,转过头一副不想搭理她的样子。
中年男人仔细的观察着两人的表情,以他的经验来说两人都没有撒谎,那是什么人盯上了他?
踩点的小偷,路过的夜猫甚至老鼠都有可能,这一刻冷静下来他觉得自己之前有些冲动了,现在得决定是否要灭口了。
不灭口这两人未必敢举报自己,而一旦灭口虽然能争取几天跑路的时间,但是由于死人搜索力度绝对不会小,很容易就会锁定到他消失的情报。
两种选择都有风险,他都不准备选,抬起头望向廖玉成冷声道:“去杀了你老婆,她的钱你可以拿走一半。”
听着男人的话,廖玉成身体一哆嗦不可置信的指了指自己。
“我?杀掉陈雪茹?”
一旁沙发上的陈雪茹也是脸色一阵惨白,她虽然早就想到这人问完话后,可能会灭口,只是没想到这么快就成真了。
两个大男人要杀她怎么可能跑得掉,特别是其中一个还有枪。
想着抬起头冷冷的望着廖玉成道:“姓廖的动手吧,你不是早就看我不顺眼了吗?”
看着眼神冷漠的女人,廖玉成浑身又是一哆嗦,他当时和陈雪茹在一起除了图她的美貌就是看她有钱,这么多年来也没多少感情,可不代表他就能下的去杀手啊?
最关键是他杀了人,成了杀人犯他的孩子和前妻怎么办?
而就在廖玉成咬牙犹豫的时候,一旁的男人已经失去了耐心,一脚踹了过来。
“砰~”
廖玉成被踹倒在地,脑袋磕在了一旁的柜角上一股股鲜血流淌而出,人却一声没吭。
男人站在门口要同时盯着陈雪茹和廖玉成,所以实际都是用余光在观察两人,他并没有看到廖玉成脑袋撞到了尖锐的柜角上,反倒以为廖玉成又装死了。
声音低沉的开口道:“装死这一套没用,你要么杀了你老婆拿一半钱跑路,要么我就杀了你,选吧。”
等了几秒男人才意识到不会对,转身就准备过去查看,而刚一转身视线正对着廖玉成那边就发现了地上的血迹,心中咯噔一声。
“你什么也选不了。”
就在男人准备上去查看廖玉成的情况时,一道冷淡的声音从他背后响起。
紧跟着一股巨力袭来,直接提着他的后领把他给提了起来,与此同时握枪的那只手感觉到一股狂暴的劲力直接把枪给震飞了出去。
“劲力!”
男人第一时间就认出了那股深渗入他手臂的狂暴力量,震惊的同时心中也无比的恐惧,这种程度的劲力似乎比当年教导他们的那位大师还要强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