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好后,陆厉把罐罐交给苗秀英,忙前忙后的将灶房桌面收拾干净,才跟着宋景甜走了。
苗秀英还有点舍不得,但嫁出去的儿子,泼出去的水,远香近臭的。
晚上,还在陆建国耳边念叨,陆建国翻来覆去的,真拿她没办法了。
等她口水都念干了,耳朵边才清净,这个瓜婆娘,真不怕他猝死啊。
姜颜趁着陆骁去洗澡的间隙,把娃哄睡了后,看他穿去执行任务的衣服袖口破了,拿过一边的针线盒子,穿针引线的,开始缝补。
陆骁进来的时候,就看到在暖黄灯光下给他补衣服的人影。
他喉头一涩,快步上前,看她补的针脚细密,他哑声道:“颜颜,你辛苦了。”
姜颜头也不抬,“这有什么,你出任务更辛苦,作为军属,这一点活也干不了,说出去也挺丢人的,你看看,我补的怎么样?”
以前,姜颜不会干这些,还是陆厉结婚后,她多少学了一点。
加上娃皮实,三五不实的,那袖口跟裤裆就炸线,能不补吗?
家里再有钱,也经不起这么造的,得打算好过日子。
她稿费工资,都在折子里,黑市赚的,丢在空间里,她怕被人查到,在空间有备无患。
她男人咋说也是副司令了,再过几年,保不准就升上去了,可不能毁了陆骁的前途。
陆骁将针线接了过来,嗓音好似柔和的能滴出水,“这有什么丢人的,男人不会才丢人,合格的男人,那都是家里家外一把抓的。”
陆骁说的,那是情绪价值拉满了,姜颜嗓音清脆:“我也想为你做点什么。”
陆厉想了下,认真的说道:“那就好好吃饭,照顾好自己,我这心里,也没别的盼的了。”
姜颜眨眼:“那娃呢?”
陆骁回答得毫不犹豫,“娃啊!有爸妈呢,咱不操心。”
姜颜轻笑:“你可真是大孝子!”
陆骁也挺会接梗的,“不孝不行啊,谁让我媳妇儿最重要?”
少时夫妻老来伴,这话说的一点都没错,父母重要,儿女也重要,但最重要的,还是陪在他身边的这个人。
陆骁缝到后面,将线打了个结,低下头,把线头咬掉,针线放回盒子里,衣服丢在一边,明儿个早上起来洗。
他把姜颜抱上床,困在怀里,鼻端萦绕着让他安心的味道。
他跟姜颜商量,“咱娃也快三岁了,开春后,得送育红班吧?在海岛还是京市上呢?你知道的,我是个粗人,这些我也不懂,得让你这个一家之主来拿主意呢!”
姜颜想都不想:“当然是去京市上了,免得娃习惯了,又给他们换个陌生环境,对娃也不好,过完年,咱就出发去京市,先把娃的学校给找了。”
大概今年要回一趟云省,总不能祖宗都不要了,得给祖宗烧些纸钱香火,让他保佑小辈升官发财。
“好,那我先给司令写个申请,年假休完后,直接去军校那边报到了,也省的来回跑一趟。”
两人计划好了后,把这事给苗秀英说了,苗秀英听到要回老家,别提多激动了。
她拍了一下大腿,“是得回去,你们考上大学,可不得给祖宗吱一声吗?也得让那乡里乡邻的知道,我陆家出了多么了不得的人物。”
苗秀英都想好要怎么炫耀了,到时候,借陆建党家二八大杠,围着那大队,拿着大喇叭,全都通知到位。
陆建国也很高兴,“好啊,这好,等你们考完,一起回家,我也能跟你二叔下田,打发下时间,这骨头,闲的都快生锈了。”
苗秀英瞪了他一眼,“让你享福,你还不乐意了,我看你就是操劳命。”
“泥里滚的,一辈子跟庄稼做伴,我也闲不住啊。”
那院里的几分自留地,被他打理的井井有条的,想吃什么都有,也省的去外边买了。
老人帮着搭把手,年轻是要松活很多。
苗秀英骂骂咧咧的,“我看你是闲出屁了,别人想,还没这种好日子呢。
算了,我也懒得说你,过两天,把咱仓库里那物资全卖到黑市去,把钱揣进腰包,才能回家过年。”
陆建国对赚钱敏感,他小声的说道:“又有货了?”
苗秀英爱搭不理的,“等小颜考完吧,考完咱赚一笔,收拾回老家,这次,我给你五块钱的巨款。”
陆建国高兴得合不拢嘴,“那我也是有钱的人了。”
看得其他人乐不可支的,要说在黑市,赚的也不少,但他一分不剩的上交,是个很会顾家的,
苗秀英对他,那是越来越满意了。
六号,许知夏过来,姜颜看她无精打采的,问道:“乖乖,你这是跟宋景风滚了几天啊?不要命了!”
许知夏沉默了下,缓缓地说道:“我是熬夜复习,不是跟男人滚床单,过几天就要考试了,我这心,砰砰砰的,跳得老快了,我很紧张,你咋还坐得住!情绪太稳定了。”
姜颜拉着她坐下,给她泡了一参茶,不紧不慢的说道:“有什么好紧张的,放平心态,别影响发挥了,你都复习这么久了,肯定能考上心仪的学校。
听我的,准没错,你忘了?我的嘴是开过光的,说你能考上,你就是能考上。”
许知夏生无可恋地趴在桌上,有气无力的说道:“原本我也信誓旦旦,觉得自个儿一定能考上,这两天想法多了,万一考不上怎么办?不是辜负了家里的期盼。”
【老婆们什么季节睡得最好啊,我发现我春天睡的昏迷不醒的,说开新文一直在想,我真该死啊(;?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