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出现让刚才说话的那几个人面色一慌,下意识坐直身体看向她。
姜软一个眼神都没给他们。
整个茶水间除了接水的声音外,安静不已。
“软软,你来接水啊。”梁栖就是其中之一,她不知道刚才的话有没有被她听到,只好开口试探。
姜软淡淡的一声:“嗯。”
梁栖更没底了。
以至于内心莫名多了些心虚感。
“在这坐会儿呗。”梁栖又说,“正好休息一下,摸摸鱼。”
“她要真在这儿摸鱼没回去上班,部门里的人指不定传她工作不认真,各种摸鱼,有身份的人就是不一样之类的谣言。”薛浅说的直接。
“你的实力有目共睹,谁要这么说你,我们帮你怼她。”
“就是,说我们大美女,就是跟我过不去。”
“别怕,有我们呢。”
本来姜软不想计较刚才那些话,将他们当成一个屁放了就算了,但她没想到这几个人的脸皮能厚到如此程度。
她停下脚步转过身来看着他们,脸上没了往日的客气和柔和:“说我的,不就是你们吗?”
此话一出。
众人脸色变了变。
梁栖强扯出一抹微笑:“我一直都把你当朋友,怎么可能那样说你。”
“是不是有什么人在挑拨离间?”其他人也跟着演。
姜软都懒得搭理,端着杯子就走了出去,留给他们一个疏离冷漠的背影。
她越是这样梁栖内心深处越是不知道该怎么应对,她宁愿姜软跟她吵起来,在明面上跟她闹翻,也不想应对如今这种情况。
薛浅问姜软:“怎么不骂他们两句。”
“有人跟我说过不要跟脑残对峙争执。”姜软心里此刻已经完全平复了,“那种人的精神世界里都是垃圾,说再多都没意义。”
薛浅琢磨了一下。
好像是这么回事儿。
姜软回到工位后没多久梁栖等人就回来了,他们的视线都在姜软身上看了一眼,虽然什么都没说,但眼神一个比一个心虚。
“软软,你是不是在生我气?”梁栖坐下来后就小声跟她聊着,“我真的没有在背后说你坏话。”
“嗯。”姜软相信。
梁栖不怎么直接说坏话,因为她更擅长引导话题,让别人说出她心里想的那些话,这样一来,就算被当事人听到了她也可以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
如同刚才,她知道自己没有那些才敢开口问。
可又因为心虚导致底气不足。
“你可不可以理理我。”梁栖拉了拉她的手,比刚才要得寸进尺一点,“你不理我的日子好难熬。”
梁栖:“对了,你们的奖金下来了吗?”
梁栖:“你们昨晚的节目好好,咱们部门还是第一次在这种大事儿上拿奖呢。”
梁栖:“你钢琴什么时候学的,谈的好好!”
她一句接一句,仿佛话多的说不完。
姜软全程聚精会神的忙自己的工作,对于梁栖的一切全部冷处理。
“梁栖,八卦也得分时候吧。”有人对她一直巴拉巴拉说话有了意见,“你一直嚷嚷,我们很难静下来工作。”
“抱歉抱歉。”梁栖立马道歉。
有了这事儿后,她也没了刚才的热情,她也不是傻子,知道一向礼貌客气的姜软忽然不回答她的问题,肯定是在门外听到了他们的谈话。
可她又不敢直接问。
万一姜软真是什么大小姐和有身份的人,把她得罪了岂不是倒霉。
带着这种状态很快到了中午,梁栖在十二点整的时候又凑过去跟她说:“待会儿我们一起吃饭吧,你想吃什么?我请你。”
“我还有事,不在公司吃。”姜软说完这话手里的工作也在此刻收了尾,将电脑屏幕锁上后拿着自己的包离开了公司。
被热脸贴冷屁股的梁栖心里是有情绪的。
可她也清楚这段时间以来,姜软中午确实没怎么在公司吃饭,她每次都是中午下班后就离开了。
“怎么样,试探出来了吗?”
“她什么反应?”
“她不会报复我们吧?”
另外参与说那些话的人走过来问着,心里多多少少都有些怂,尤其是那两个恶意揣测的男同事,害怕被打压。
梁栖说了句不知道就没再说了。
……
姜软坐地铁去了医院。
她先去病房看了一眼姜安,跟她说会儿话后才去了霍司年的病房。
作为霍家的大少爷,他的病房在楼上单独一层,门口还有两个保镖,看到她来,两个人一句话废话都没多说就让开了。
“你怎么来了?”霍司年有些意外,“今天不是在上班?”
“中午有午休时间。”姜软来到他病床前,看着他被包成粽子一样的脑袋,关心的问了一下情况,“你的伤怎么样了?”
“没什么大问题。”霍司年温润一笑,“不用担心。”
“医生有说多久可以出院吗?”姜软又问。
“过两天就可以。”霍司年对她的问题一一解答,“都是一些皮外伤,只要伤口没发炎就没问题了。”
姜软嗯了一声。
眉眼间有着她没有刻意掩饰掉的复杂情绪。
这是故意给霍司年看的,也是为了让他问出后面的话。
“怎么这幅表情?”霍司年给人的感觉还是很温润,语气特别缓和。
“昨晚回去后我仔细想了想,我跟你之间并没有多深的交情。”姜软视线落在他身上,问道,“你为什么要冒着可能丢掉性命的危险来救我。”
霍司年显然没料到她如此直接。
让他长期拐弯抹角的人,都有些不习惯了。
“因为现在的你也是霍家人。”他用之前说过的话来回答。
姜软眸光不变,干净澄澈:“我知道不是这个。”
霍司年看着她。
她也跟他对视着。
这一瞬间,霍司年好像忽然明白自己那个弟弟为什么喜欢姜软了。她太纯粹直接了,纯粹到让他们这些久处黑暗的人羡慕,想要抓住。
“你真想知道?”霍司年开了口。
姜软:“是。”
“其实很简单,我之前跟你提过两次。”霍司年即便头上缠着纱布,给人的感觉还是很斯文儒雅,“我想你好好跟知舟谈谈,他这一生过的很不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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