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这些的时候,姜软已经被带上了车。
有了霍父的那些威胁,她不敢随便乱来,不想给即将苏醒的妈妈和苏竹他们带去麻烦。
霍知舟可能只是说说。
但霍骋和乔淑芸不是开玩笑,他们的性子,是真能做出那些三观尽碎的事儿。
这边事很快就被霍知舟知道了,江特助还在跟他汇报情况:“姜小姐被您父母带走了,大概还有半小时左右到老宅。”
“不用管。”霍知舟薄唇很淡的几个字。
她那么想离婚。
就得先过没有他的生活。
如果这点儿都应付不了,以后那两个人频繁去找她要孩子的事儿她又如何解决。
江特助:“是。”
正准备离开继续工作。
霍知舟蹭的一下从座位上站起身,眉宇间是一片散不开的沉郁:“把司宁叫上,去老宅。”
江特助一副他果然没猜错的表情:“好的。”
霍骋和乔淑芸带着姜软到老宅时,霍知舟也差不多到。
看着姜软被保镖们带进去,霍知舟眸色有些深,瞧着这一幕的司宁忍不住说了句:“这么担心,怎么不下车去将人拦下来。”
霍知舟抿着唇没说话。
他要拦了。
不正应了姜软那句:你没有自尊的吗。
“把老宅的全部监控调出来,实时监控里面的一切。”好一会儿后,霍知舟才开口说了这句。
司宁照他的做。
姜软在老宅走了很久。
从前院穿过庭廊,一直到后院的那片荷花池。
“现在愿意签了吗?”霍骋重新拿过离婚协议递到她面前,“签了一切好谈,不签,我就送你进去待上一段时间。”
姜软视线在干净清澈的池子扫了一眼,干脆的两个字:“不签。”
霍骋眼底一片冷嘲:“有骨气,我倒是想知道待会儿你还能不能说出这两个字。”
“霍先生。”姜软从进来之前就已经将手机调成录像模式放在口袋,“我有必要提醒你,你现在所做的一切属于违法行为。”
霍骋压根不在意。
他让人将姜软扔了下去。
“哗啦!”一声。
水花四溅,姜软全身都落在水里,要不是她熟悉水性只怕在这一刻就会被淹死在那里。
“你下去把她按在水里。”霍骋对着其中一个保镖吩咐,“隔二十秒再让她呼吸一下,如此一直循环,直到她答应签字为止。”
“是。”保镖立刻下水。
姜软试图游走。
打开摄像收集证据是为了避免以后的麻烦,但不代表她真心享受这种被虐待的过程。
可她还没游两下肩膀就被人抓住,保镖摁着她的脖子将她整个人朝水底摁去,巨大的窒息感在这一刻袭来,她试图挣扎,可越挣扎越难受。
咕噜咕噜。
不断有泡泡涌上来。
姜软的手使劲儿扑腾着,她会游泳,但不代表被人卡着后脖子摁在水里还能保持自由泳状态。
“要是改变主意了,就抬起你的右手。”霍父视线盯着发疯挣扎的人,眼中有对姜软的蔑视,“我可以让他放了你。”
姜软一句都不听。
窒息感的到来使她连呛了好几口水,这种感觉几乎要将她逼疯。
见她扑腾的没那么厉害了,霍父对保镖使了一个眼色,后者快速松开了对她的钳制。
姜软也在此刻得到了新鲜的空气,不等她多呼吸两口,脖子再一次被人卡住往水底按了下去。
四周没有着力点。
她想挣扎掉都没办法。
“我有一天的时间陪你慢慢耗,这里的保镖都熟悉水性。”霍父视线一直盯着水里的人,“要是你一不小心死了,就说你不小心跌落池塘淹死的。”
姜软知道他不是在开玩笑。
进来到现在所拍摄的一切应该已经足够让霍父被带走调查了。
现在的问题是时间差,霍父会不会在她假装签了字之后就立马着手让人去办理她跟霍知舟的离婚证,若是如此就算他被带走了还是很麻烦。
还有她拍摄的证据,并不是特别充足。
要是霍父反手告她一个偷拍他们宅邸的罪,那就是另外的事了。
各种思索间,因为窒息感脑子愈发缺氧。
“想好了吗?”霍父问。
姜软再一次被拎起来,接连两次的折腾她呼吸已经跟不上了,要是再来几次,估计浑身力气都会被卸掉。
这个念头还没结束,她又一次被按了下去。
保镖力气很大。
她再怎么扑腾都没用。
就在此时。
霍知舟急冲冲赶来,看到被保镖按在水里不能动弹的人时,他瞳孔一缩,没有任何思考脱下身上的西装外套扔在地上就跳进了水里。
江特助瞳孔一缩:“boss!”
“知舟!”霍母尖叫一声。
霍父瞳眸也震了震。
他们清楚,霍知舟怕水!
自小如此,从来没有变过。
司宁单手插兜,嘴里还塞着一根棒棒糖,用胳膊肘碰了一下满脸担忧的江特助,“等姜软被救上来的时候,做好拉住你boss的准备。”
江特助:“?”
司宁看得很清楚:“他现在全凭对姜软的担心在支撑,等姜软被救起来后他对水的恐惧就会再次袭来。”
姜软意识迷迷糊糊中听到有人在叫霍知舟,不等她多想整个人就被从水里拽了起来,强烈的窒息感让她在获得新鲜空气后大口呼吸着。
“还好吗?”霍知舟浑身湿透的抱着她。
姜软接连喘了好一会儿才稍微平复了一点儿,但四肢因为过度缺氧导致有些瘫软:“你怎么来了。”
他不是怕水吗?
霍知舟看着她狼狈有些苍白的脸,心被猛地一刺:“先上去。”
姜软想说自己来,但活动了一下手脚后发现不太使得上劲儿,也就任由他拽着自己往岸边游了。
在将姜软送上岸那一刻,霍知舟忽然感觉双腿越来越重,有些不受控制的往下沉。
“boss!”江特助快速拉住了他。
霍知舟是真的怕水。
确认姜软安全后那种后怕涌上心头,像是有什么脏东西将他身体往下拽一样,他想挣扎,但一点儿力都使不上。
好在江特助及时将他拽起来他才一点点从刚才的状态中解脱。
“知舟!”霍母快速来到池边,站在大理石板铺好的路上满眼担心的去看他,“你怎么样,有没有事?你明明怕水为什么还要跳下去。”
“你们呢。”霍知舟在江特助的搀扶下站了起来。
霍父和霍母一脸茫然,不是很明白他这话的意思:“什么。”
霍知舟看了一眼被司宁帮着擦脸和头发的姜软,哑着嗓音一字一句道:“明明知道我有多在意姜软,为什么还要这样对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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