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先回去。”姜软将所有情绪全部抛之脑后,整颗脑子现在只剩下大神布置的任务要完成,“今晚我就在公司休息了。”
薛浅想劝。
姜软就先一步开了口:“我们是代表原易来的,要是布置的任务都没完成,难免影响公司的名声。”
“可不休息明天的工作学习怎么办。”薛浅有些担心。
“任务完成应该在四五点左右。”姜软看了一眼时间,给自己估算了一个大概进程,“还能睡上一会儿。”
薛浅还想说点儿什么,被姜软劝走了。
她的失误导致的事情,不可能让别人也跟着承担。
十分钟后。
公司内只剩下她一个人。
她将公司其他灯给关了,只留了一盏照亮的台灯。
或许是被逼急了,又或者怕影响公司的声誉,她不自觉间就摒弃掉刚才的那些情绪和想法,专心投入工作中去。
也在这时意识到原来网上那句话是真的:打工人连悲伤的时间都没有。
夜里嗷嗷大哭。
第二天调整情绪继续上班。
之后几个小时时间里,姜软专心致志的完成大神布置的任务,她不想被人说是靠霍知舟的关系进的公司,不想霍知舟说的她一文不值。
她能自力更生,能养活自己。
她有基本的生存能力。
姜软在楼下加了多久的班,霍知舟就在楼上等了她多久,整栋楼只剩他们两个地方有微弱的灯光,剩下的都是一片漆黑。
凌晨四点四十多,姜软完稿。
她把成品保存好后关了电脑,拿着手机和包去了休息室,设了一个八点的闹钟后就找了个沙发蜷缩在上面睡了。
情绪过激和工作劳累的她躺下没多久后就睡着了,随着均匀的呼吸声传来,休息室的门被打开。
霍知舟走了进来。
他身上穿着一件白色衬衫,完美的五官此刻多了点儿疲态。
感受着休息室有些高的温度,他将空调打开调到一个合适的温度,又将搭在手臂上的西装外套盖在她身上,以防她冷。
忙完这一切他坐在她的旁边,目光描摹着她脸上的每一寸皮肤。
他不明白她为什么这么倔。
跟他在一起她不必上班。
不必熬夜。
她可以尽情的做她喜欢的事,不需要为了这么点儿钱拼成这样。
“为什么不乖一点。”霍知舟低喃道,胸口那个地方闷的有些压抑,“偏要来受这些的本不用承受的苦。”
姜软睡的很沉,对他的到来和说的话都不知情。
早上七点五十五。
霍知舟先一步醒来。
用她指纹解锁看了眼她设置的是八点的闹钟后,提前将空调关掉,在五十九时拿过盖在她身上的西装外套离开了休息室,仿佛从未出现一样。
八点整闹钟准时响起。
姜软揉了揉睡眼惺忪的眼睛,迷迷糊糊从沙发上坐起来,正准备去洗漱一番忽然闻到一股熟悉至极的味道。
她嗅了嗅鼻子。
很像霍知舟身上那股自然的清冽淡香。
没等她想出个所以然,手机里有电话进来,是薛浅:“你在哪儿?我给你带了早餐,快来吃点儿。”
“马上。”姜软随便理了理整理了一下衣服就出去了。
薛浅把早餐给她。
姜软感激的说了谢谢。
“昨晚你跟霍总一起熬的夜?”薛浅随口问。
姜软:“?”
姜软喝了一口牛奶:“什么意思。”
“我进来的时候看到霍总从这儿出去。”薛浅只是单纯的跟她聊天,“手里拿着外套,身上的衬衫不像是刚换的,有点儿轻微的皱。”
姜软吃早餐的动作一顿,脑子里不由得想到醒来时闻到的那股味道。
昨晚他没走?
“怎么了?”薛浅问。
“应该只是进来查看情况。”姜软心情受到了些许影响,“我睡的时候没看到他,醒来也没看到。”
她觉得霍知舟这人挺矛盾的。
一边对她很差,一边又暗地里对她好。
他要真的对她好,为什么不能放她离开,成全她自由的未来。
薛浅点了点头,对于这种事儿她也没有多说,更为关心的是另一件事儿:“你画稿完成了吗?”
姜软:“完成了。”
简短一番对话后两人专心吃着早餐,吃完姜软去洗漱了一下,不断用冷水浇灌着脸,熬了大半个夜的她脑子昏沉沉的,急需清醒。
霍知舟那边的状态跟她差不多,但他能强迫自己清醒的工作。
“您要不再睡会儿?我把会议安排在下午。”江特助知道他昨晚熬夜的事。
“不用。”霍知舟面色淡漠,精神跟以往差不多,“下午有下午的事。”
他都这么说了,江特助也不好再多说。
之后一整天,姜软忙自己的事,霍知舟也在忙集团的工作,两人都有不同程度的疲惫,但谁都没有联系对方。
当天下午姜软跟薛浅下了一个早班。
累得不行的她只想快速回酒店躺着,怎料会在酒店电梯里遇到霍知舟,看着好好的贵宾专属电梯不坐跑来跟她们挤的人,姜软脸上的疏离很是明显。
叮。
十八楼到了。
薛浅跟姜软一起往外走,前者走了出去,后者被霍知舟拦住去路。
“干什么?”姜软对上他的视线。
霍知舟扫了一眼拦着电梯不让关门的薛浅。
薛浅:“……”
薛浅弱弱的收回手。
电梯门重新关上,电梯朝十九楼上升。
“我知道昨晚上你来过休息室。”姜软见他不开口,索性主动说,“但我不会改变主意,就算你暗地里做再多对我好的事,也不影响我要离开你的决心。”
霍知舟漆黑的眼睛看着她,神色没有任何变化。
就在姜软以为把他惹生气时,他开口了:“知道我为什么悄悄来悄悄走,没让你知道吗。”
“知道。”姜软说着刺人的话,一点儿都没留情,“你想以此减轻心中的愧疚感,弥补自己犯下的错。”
“错了。”霍知舟开口。
姜软抬眸跟他对视。
不是这个那是什么?
“因为我知道一旦被你知道,你就会像现在一样说这些伤人的话。”霍知舟觉得姜软的心挺硬,“我只想对你好,不想被你曲解成其他任何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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