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软在他们离开后把病房门关上,带着几分不解的问着姜安:“为什么要同意霍司年的要求?他真的不是好人,就是个为达目的不折手段的小人。”
“我知道。”姜安看得出霍司年心思深沉。
姜软:“那您……”
姜安:“那只是交易。”
姜软回忆了一下。
他帮助他们离开京州,她放霍知舟一条命。
可霍知舟不要她的命就不错了,怎么可能还轮得到她放他一命?
“抛开他说的话。”姜安知道她是被那个条件给框柱了,“仔细想他跟霍知舟的关系。”
姜软脑子转了一下,几乎瞬间就得出了一个结果:“您是说他想把霍知舟的注意力转移到我离开的事上,从而从他手里抢走霍氏集团总决策权?”
姜安:“嗯。”
得知这个原因后,姜软紧绷的心瞬间放下。
只要不是算计她就行。
他要跟霍知舟怎么斗她管不着。
当天晚上。
霍知舟来了一趟医院,关心完姜安的情况就问了姜软霍司年的事,对此姜软只说他带着一个朋友来探望妈妈,其余一点儿都没透露。
霍知舟心存疑惑:“只是探望。”
姜软表情很淡:“嗯。”
“今晚回软园吗?”霍知舟没过多追问,当着姜安的面拉住了她女儿的手。
“不回。”姜软不动声色将手抽了出来,拒绝的话脱口而出,“明天一早妈妈还有康复运动要做,就不来回奔波了。”
霍知舟:“岁岁今晚回来。”
姜软:“?”
姜软有些疑惑:“不是明天中午吗?”
“我跟他说他姥姥醒了,他连夜让我去将他接回来。”霍知舟抬起手看了一眼腕表的时间,“算算时间,再过一个多小时就到了。”
姜软最终还是回去了。
她需要跟岁岁谈离开的事,需要提前跟他铺垫询问他的意愿,如果他要跟她离开,她要悄悄把一切东西办好,他若不愿,跟他相处的时间也越来越少。
毕竟真的离开京州后短时间内她不会回来了。
她跟他之间就只剩电话和视频聊天。
“今晚我要跟岁岁一起睡。”姜软走出医院后第一句话就说了这个。
霍知舟看穿一切没说破:“好。”
两人很快到了家。
眼见一个小时过去岁岁还没到,姜软不免有些担心:“你不是说他这个点到家?怎么还没消息?”
霍知舟给岁岁打了个电话过去。
没给司机打是因为司机是管家正在开车。
“你好,霍叔叔。”岁岁现在都不直接称呼爸爸了。
“怎么还没到。”霍知舟情绪平稳的询问,顺带开了免提,“你妈咪都在家等你好一会儿了。”
岁岁:“!”
岁岁声音立马拔高:“你个骗子!”
岁岁情绪有点儿激动:“说好不跟妈咪说,等我回来给她惊喜的。”
“不是霍叔叔?”霍知舟言语间一如既往的平稳。
岁岁一口气在心里差点儿没下来。
爸爸怎么越变越讨厌。
“不想跟你说话。”
“你妈咪让我问的。”霍知舟声音低沉缓缓,在坑儿子这件事儿上毫不犹豫,“你要想让她担心可以继续跟我生气不说话。”
岁岁:“……”
好气。
但还是要保持情绪稳定。
“管家叔叔的车在路上出了点儿小事故,停下修了会儿。”岁岁气鼓鼓的说了这话。
“还有多久到。”霍知舟问。
岁岁看向驾驶座上的管家。
管家扫了一眼导航地图:“一个小时左右,前面隧道出了事故有点儿堵车。”
岁岁:“听到了?”
霍知舟都没搭理他,看向旁边的姜软跟她说着:“你可以上去休息会儿,等他到了我上来叫你。”
“不用,我就在楼下等他,反正也没什么事。”姜软拒绝了。
霍知舟也没多说。
电话挂断后姜软就去客厅的沙发上坐着。
闲得无聊的她拿出手机开始搜索自己感兴趣的行业,她想在这段时间把计划书做出来,如果可以的话,离开京州后她就正式实施。
“软软。”霍知舟来到她旁边坐下。
姜软视线看着手机,回答的很敷衍:“嗯。”
“你记得今天是什么日子吗?”霍知舟眸光深邃的看着她,清楚的知道此刻的她心根本没在这儿。
姜软看都没看他:“什么日子。”
霍知舟全程注视她:“两个月前的今天,你跟我提了离婚。”
姜软一顿。
一会儿后她反驳了他:“你怎么不说是你明目张胆跟我说要养苏安然的两个月纪念日。”
“还在气?”霍知舟伸手去碰了碰她。
姜软停下了手里的事。
她的视线从手机上移开落在霍知舟的脸上,跟他漆黑深不见底的眼睛对上。
下一秒。
她问的格外认真:“我是不是在气你不清楚?明知道我什么心情还问这句话又存的什么心思。”
“对不起。”霍知舟倾身过去把身体靠近她,眼睛里全是真诚,“我只是看你一直看手机不看我,想你理理我。”
姜软的气憋在胸口。
霍知舟宠人的时候是真宠,知道她的一切情绪并以此做出关心和呵护。
但气人也是真的气,如同现在。
“别偷偷离开我。”霍知舟不想跟她置气,又一次提醒她,“好吗。”
姜软背脊窜起一股凉意。
他猜到了?
“我这人性格怪,脾气不好。”霍知舟收回视线看着她红润纤细的指尖,一字一句道,“生气起来可能自己都没法控制。”
“什么意思。”姜软心底产生一丝惧意。
“岁岁的事是我故意做的一场戏。”霍知舟平静的跟她摊牌,“他过敏被医治好后,我联合他们给岁岁化了一个妆骗的你。”
姜软怔了怔。
明明该生气。
可内心深处升起的那股不安和心慌将她的整颗心掩盖。
霍知舟不是一个会轻易坦白的人,一旦坦白,代表他后面做的事可能更疯狂。
“如果你想带着他们离开我,之前跟你说的事我都会做到。”霍知舟说这话的时候看着她的眼睛,话语清晰,“只要能将你留在身边,我不惜一切代价。”
“神经病!”姜软扔下这句起身上了楼。
她不敢继续待。
怕被他追问。
怕再听到让她更害怕的威胁。
“我不是在跟你开玩笑。”霍知舟反手拉住了她的手腕,跟她背对着,“我能容忍你在京州随便闹,但离开,你想都别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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