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霍司年应了声。
“这确实是他们说得出来的话。”姜软短暂诧异后恢复平静,“麻烦你转告他们,不管财产还是岁岁的抚养权都是我跟霍知舟之间的事,与他们无关,霍知舟给我的都是婚内财产,他们无权要回。”
霍司年沉默着没接话。
镜片后的眼睛划过一丝情绪。
姜软:“若没其他事,就不多留了。”
霍司年沉默片刻后开了口:“如果我用一个东西跟你换呢。”
姜软疑惑的看着他。
这很不霍司年。
“你应该知道知舟执着承诺的原因,他这么多年没走出来除了想跟爸妈证明是他们错了以外,还有一个很重要的原因。”霍司年跟她慢慢谈。
不是必要他不想得罪姜软。
但有些东西他想得到就得进行。
姜软下意识问:“什么。”
霍司年看了她一眼,知道她对霍知舟还有点儿在意:“他不知道当初的事是爸妈故意设计,还是刚好碰上那个时间点。”
姜软没接话,想起了顾时西跟她说的那些事。
“如果你将他给你的那些财产和岁岁的抚养权归还霍家,我可以告诉你这个问题的答案。”霍司年说,“以及单沐安为什么毫不犹豫跳了楼。”
姜软抬眸,瞳眸深了深:“他不是因为爸妈去世,公司破产,心里压力过大跳的楼吗?”
“如果他是这么轻易被压垮的人,当初也不会在知舟不理他时还去逗他了。”霍司年说,“单沐安是一个坚韧,开朗,阳光的人。”
这一刻。
姜软心底忽然升起一股寒意。
倘若单沐安的跳楼不是顾时西说的那样,霍知舟那边……
“我怎么知道你说的是真是假。”
“你可以跟顾时西和司宁聊,他们两个对单沐安的了解不比知舟少。”霍司年推了推眼镜,“但最好别跟知舟说,他那性格你知道。”
之前的事就让他在承诺里陷到现在。
若知晓背后还有原因他肯定会彻查到底。
结果是他能承受的吗?
姜软没开口。
“你可以晚几天再给我答案。”霍司年不紧不慢道,“想好了联系我就行。”
“答案从一开始就给你了,不管财产还是岁岁的抚养权都跟你爸妈没关系。”姜软心情有些沉重,“真想要,让霍知舟来谈。”
霍司年狭长的眼睛看着她,言语里有无声的威胁:“你的意思是,让我将刚刚跟你说的话跟知舟说?”
姜软红唇抿了抿。
“你应该知道他若知晓那些事,会给他带来多大的影响。”霍司年提醒,“我也不瞒你,单沐安毫不犹豫的跳楼是父亲跟他谈了话,谈话内容与知舟有关。”
“然后呢。”姜软面色平静,手却不自觉的收紧,“跟我有什么关系。”
霍司年盯着她看。
姜软像个没有感情的机器:“我跟他已经离婚了,他的事情你找他就行。”
“你不是这么狠心的人。”霍司年自认为因为之前的事他对姜软有所了解。
“霍先生很了解我吗?”姜软再看过去时眼睛里平静到掀不起丝毫波澜,“你连跟你朝夕相处的林檀都不了解,怎会觉得自己了解我?”
此话一出。
霍司年儒雅的脸上出现情绪波动。
“没其他事请你离开,这儿并不欢迎你。”姜软下了逐客令。
“这次是好好谈,下次就不一定了。”霍司年提醒,“爸妈他们对财产和岁岁的抚养权志在必得。”
姜软情绪很淡,“知道了。”
霍司年盯着她,想看她是不是在故作逞强。
姜软不躲不避跟他对视。
“厉家和秦家都有人想对付你,这个时候再得罪霍家对你没有任何好处。”霍司年继续说,“你就不怕霍家跟他们联手?”
姜软脑子特别清醒:“霍骋或许会,但你不会。”
霍司年不明白她这话的意思。
“你不是一个会跟人浪费口舌的人,今天却在这儿将同样的话说了很多遍。”姜软现在看人越来越准,“这代表你有顾忌。”
霍知舟说过,霍司年做事手段比他还狠。
能用一句话解决的从来不会说两句,能使用阴谋诡计的更不会浪费时间闲聊。
但这样的人却在这里跟她聊了这么久,久到她都怀疑面前换了一个人。
“我是有顾忌,因为知舟跟我说过别动你,否则他宁可堵上一切也要让我一无所有。”霍司年跟她明牌,“我需要权利,不想跟他起冲突。”
姜软顿了顿。
霍司年开始攻心:“当初的事他有错,但对你的好也拿得出手,你真的忍心我将那些事告诉他?”
“你对林檀的好拿得出手吗?”姜软不答反问。
“姜软。”霍司年加重了语气,斯文的脸上也没了之前的平稳,“我不是在跟你耍嘴皮子。”
“我也没时间跟你聊这些毫无意义的事。”姜软说。
霍司年盯着她看了几眼,看不穿她在想什么后站起身离开。
姜软送都没送他一下。
霍司年上车前一秒还朝别墅方向看了一眼,没见到人影后才坐了上去,对着前面的司机交代道:“走。”
“姜小姐同意了吗?”副驾驶上的秘书问道。
霍司年:“没有。”
秘书问:“要不要采取其他措施?”
霍司年捏了捏疲惫的眉心,声音沉沉:“不用。”
以前他还能大概看出姜软在想什么,哪些话真哪些话假,但刚刚他忽然不确定她对知舟究竟还有没有感情。
“秦家二少听说您来了海城想约您见一面。”秘书看着手上发来的消息汇报道,“说是有合作想跟您谈,要见吗?”
霍司年脑子里不由得闪过姜软那句话。
——霍骋或许会,但你不会。
这女人是怎么说出这么笃定的话的。
“见。”他更改了主意,也想看看这位秦家二少能跟他谈些什么。
秘书回答:“好的。”
在他们约饭局那段时间,姜软坐在沙发上陷入了沉思中。
冷静期间霍知舟对她做的那些事说的那些话,让她觉得不管他现在过的多糟糕都是活该,可对她差是差,好也是真的好。
倘若霍司年的话都是真的,那他极有可能会在知道后一蹶不振。
她希望他为过去的事付出代价,但也不想他画地为牢。
各种思索间她把电话打给了司宁和顾时西,约他们出来谈事,顺便问问他们霍司年说的那些话真实性有多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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