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是池家的人,都得为家族创造利益。”池父面色严肃,并未因为这句话有任何改变,“即便是你哥,将来结婚的时候也得娶一个门当户对的人。”
池浅唇角弯起一抹弧度。
池父看着她:“你笑什么。”
“笑爸爸您偏心。”池浅故意把这话用一种非常直白的方式说出来,“哥哥娶一个门当户对的人就好,我却要听从你们的安排嫁人,是担心我找不到门当户对的对象吗。”
池父没开口。
但池浅明白。
整个海城的青年才俊除了秦墨和他哥以外,也就谢易跟宁家三少排在前面。
宁家那位少爷在警局工作,刚正不阿,作为商人的父亲并不喜欢这种,自然而然将其排除选择谢易。
“浅浅。”陶夫人试图劝说她。
“我知道您在乎利益。”池浅继续跟池父交谈,语调还是那么的漫不经心,“但您若执意让我跟谢易联姻,那么更大的利益就跟您没关系了。”
池父将视线落在她身上带着几分探究。
陶夫人不解的看着她。
似是想到什么。
陶夫人试探性的问道:“你是说姜软?”
池浅点了点头,但没有接他们的话。
“姜软来了?”池父眼中闪过几分意外。
“不仅来了,还给浅浅带了礼物。”陶夫人把刚才的事情解释了一下,“你什么时候跟姜软关系这么好了?我们怎么不知道?”
“只允许池渊交朋友,不允许我交?”池浅反问。
池父跟陶夫人怔了怔。
没料到她会说出这句话。
“你们应该知道姜软的身份,她未来是秦氏集团的大股东。”池浅把话摆到明面上来跟他们谈,“厉家那边即便不会给出全部的股份,以厉董事长对她的在意也绝不会亏待,谢易重要还是姜软重要,你们自己选。”
“这……”陶夫人下意识看向池父。
“你跟谢易联姻不会影响你跟姜软的交情。”不到万不得已,池父并不想放弃谢家的利益。
池渊跟谢易虽然交好,但终归只是朋友之情。
只有绑定联姻才是一根藤上的蚂蚱。
“是不会影响。”池浅没有否认,轻轻拨弄着的面前的茶杯,“但我脾气您也清楚,让我在饭桌上做不愿意的事,我随时会掀桌子。”
简单一番话。
池父眉宇间全是凝重。
谢易很重要,但姜软未来会是秦家跟厉家扶持的重要对象也重要,两者都是难以舍弃的存在。
“我怎么知道这不是你说来延缓联姻的权宜之计。”简单思考一番后,池父目光锁住她,“从我得到的消息来看,你跟姜软的关系并没有你说的这么好。”
“要我把她叫来跟您证明一下吗?”池浅眉梢轻挑。
池父刚要开口。
余光就见门口站着一个人。
陶夫人也看到了,喃喃自语道:“姜软?”
池浅一顿,转过身就跟姜软的视线撞上。
那一刻。
她忽然有种被抓奸的感觉。
刚刚那些话虽说只是故意说给他们听,但总有点儿担心姜软知道后会觉得她这个人心机深沉,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利用她。
“我找池浅。”姜软没有半点儿被看到的尴尬,“刚才敲门你们没反应。”
“怎么了?”池浅面色自然的走向她。
“池柏轩跟池静用剪刀剪坏了你的备用礼服,还试图用带来的化妆品替换你的。”姜软把楼上的事都跟她说了,“让你去定个价。”
池浅点了点头:“行。”
说完看了自家爸妈一眼:“你们去看看吗?宴会还有差不多一个小时才开始。”
池父二话没说站起身跟她一起去。
池柏轩跟池静要做些什么他并不在意,他只想知道池浅跟姜软的关系是不是朋友,若真是朋友,跟谢家联姻的事也不是不能暂缓。
他的想法池浅知道的一清二楚。
她跟姜软走在前面,想着刚才的事她小声问了她一句:“在外面偷听了多久?”
“光明正大听了几分钟。”姜软淡定回答。
池浅眼中闪过几分了然:“有何感想。”
姜软:“你说的对。”
池浅:“嗯?”
姜软朝她看了一眼,说话的声音只有她们两个能听到:“你跟你爸妈说的那些话,说的对。”
“你不介意我利用你?”池浅在得知她听到那些内容时心里还是有些复杂,哪怕提前跟她打过招呼会利用,但还是会担心她听到了不舒服。
毕竟没有人喜欢被利用。
更没有人愿意被人这样说。
“打电话的时候不是说过了?”姜软反问。
池浅一愣,而后笑了笑。
她下意识多看了姜软一眼,长相虽然小白花那一挂,但身上和眼中透着一股子坚韧,给人的感觉真诚又透彻。
“笑什么。”姜软不明白她的眼神怎么突然变的跟遇到爱情似的。
“想到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你萌萌的表情。”池浅故意逗她。
姜软:“……”
姜软知道这是她的恶趣味。
小声的谈话间她们来到了二楼,还没走近就听到池柏轩跟池静大声说话的声音。
“让我出去!”
“我可是池家二少爷,信不信我让你在海城混不下去。”
“快让开!”
“池家二少爷就可以在我生日宴会上撒泼了?”池浅走了过去,视线扫了一眼里面的礼服后,凉声问,“谁剪的?”
池柏轩刚要开口。
就看到跟着进来的池父跟陶夫人。
他立马冲上前去,愤愤不平的说道:“爸,你要为我们做主!”
池父没开口,深沉的眸光在里面看了一圈。
“姜软太不将咱们池家放在眼里了!”池柏轩刚刚在房间里看了一圈,确认没有摄像头后就有了现在这个肮脏的计谋,“她剪烂姐的礼服不说还想栽赃给我,我本想出去告诉你们,她却让她的保镖将我们拦在里面,想将这事儿栽赃给我们让我们家族不和。”
姜软眼中闪过一分意外。
她还以为池柏轩只会说不是我做的,是她冤枉他呢。
池静没有开口,只是委屈的低着头不说话。
“小姜,这事儿你怎么说?”池父并未定罪,很寻常的语气。
“那些礼服和地上那把剪刀上应该还有他们两人的指纹。”姜软对于这些很自然的应对,“叫警察来查一下就清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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