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知舟只感觉眼前一黑,人就失去了意识。
霍司年看着晕倒在桌上的人,瞳眸深处染上几分漆黑,眉宇间不自觉的变得凝重,沉默片刻后跟保镖交代道:“看好他。”
保镖众人:“是。”
霍司年抬脚离开,在其他人的指引下到了霍骋所在的房间门口,他将手放在门把手上打开了门,视线一台就跟霍骋目光对上。
两人谁也没开口。
气氛并不比霍知舟在的时候轻松多少。
“为什么将单沐安的事告诉知舟。”霍骋嗓音沉沉,眉眼间严肃不已。
霍司年屏退其他人,不紧不慢道:“为了完成您想要的。”
霍骋:“?”
霍骋不解的看着他。
摆明对他说的这话不相信。
“您之前不是说,想知舟将财产和岁岁的抚养权从姜软那里拿回来?”霍司年不到关键时候都不会暴露自己的野心。
霍骋大大方方承认:“是。”
霍司年:“马上就可以了。”
霍骋眉心直蹙,他很清楚霍司年不是个说大话的人,但知舟更不会任人摆布,索性直接问:“你有办法?”
“我没办法。”霍司年说这话时朝门外面看了一眼,“但这位有办法。”
尾音落下,门外走进来一个穿着得体年龄约莫在五六十岁的中年男人,整个人看起来很有亲和力。
霍骋面带不解之色:“他是谁?”
“世界催眠大师沈远乔,擅长催眠和心理暗示。”霍司年介绍着,“他可以让知舟忘记过去的一切,植入一段全新的记忆。”
霍骋:“??”
霍骋眉心拧在一起,对这话表示存疑。
“没有霍先生说的那么夸张,植入记忆暂时还不能做到。”沈远乔儒雅笑了笑,“顶多给点儿心里暗示,让他将过去的人重新认识一遍。”
霍骋视线落在霍司年身上,久久没有说话。
“说起来您和沈医生还有些渊源。”霍司年对于霍骋的眼神并不在意,“他的师弟您也认识。”
霍骋:“?”
霍司年提醒:“二十多年前您还跟他学过一段时间催眠。”
此话一出,霍骋瞳眸缩了缩,脸上有明显的震惊。
“已经很晚了。“霍司年凡事点到为止,给人的感觉永远都是温润有礼,“我先接您回老宅,明天再仔细谈谈知舟的事。”
霍骋没有说话,站起身跟他一起走出房间。
霍司年安排人将霍知舟带上,一起离开朝老宅去。
回去的路上。
霍骋的视线一直在霍司年身上。
以前他一直觉得司年比知舟善良仁慈,即便有时候做些错事那也是偶尔一次的叛逆,现在看来……司年远比知舟藏的深。
“父亲有话想说?”霍司年坐在后排靠窗的位置。
“你都知道些什么。”霍骋问。
“本来知道的很少,但跟沈老闲聊时偶然间得知您年轻时还学过催眠。”霍司年双手交叉放在面前,语调平缓。
霍骋言语沉沉:“所以呢。”
霍司年:“没有所以。”
霍骋心一点点往下沉。
他不信他知道这么多就只是在他面前说一说。
“知舟那边您若是没意见,我就让沈老洗掉他的记忆,心理暗示一段新的记忆进去。”霍司年说,“届时,他醒来会觉得您和母亲是好父母,姜软是拜金心机女。”
霍骋没有任何犹豫答应了:“好。”
霍司年目光落在他身上。
虽然跟想象中一样,但见他一点儿迟疑都没有就同意,心里还是泛起一股复杂的感觉。
“行。”
一段时间后。
霍骋看了一眼窗外的路,发出疑问:“这不是回老宅的路。”
“临时改了路线。”霍司年出声解释,“现在回去妈那边肯定会察觉,她若知道我们要洗去知舟的记忆肯定不会答应。”
霍骋想了想,觉得有道理就没再过问。
倒是霍司年。
在气氛陷入沉默时朝霍骋看了一眼,主动闲聊道:“之前您答应我的事,不知还记不记得。”
霍骋:“你跟温家的婚事?”
霍司年:“是。”
霍骋:“随你。”
霍司年又问:“那霍氏集团掌权人的位置?”
霍骋:“明天我就给你那些叔叔伯伯打电话,让他们推荐你当霍氏集团的总裁。”
“多谢父亲。”霍司年整个过程都表现的非常温和。
霍骋下意识朝他看了一眼。
路灯的灯光落在霍司年脸上,让他整个人看起来有些薄凉。
电光石火间,霍骋像是想到了什么,一双眼睛如同鹰隼的盯着他问道:“如果刚才我没答应,你是不是打算来硬的。”
“怎么会。”霍司年唇角带着弧度,语气不疾不徐,“我一向尊敬长辈。”
霍骋一个字都没信。
如果是今天之前,他深信不疑。
但能想到抹掉知舟记忆,再重新植入记忆的人,不可能是什么善茬。
他甚至都怀疑如果他刚才提的那些要求他没有答应,他是不是打算直接将他关起来让他成为“失踪人口”,毕竟明面上他是被知舟带走了。
只能说,知子莫若父。
霍司年的确是这样想的。
原计划里霍骋若对之前答应的事反悔,他会毫不犹豫的将他带去自己的私人地界关着,反正明面上父亲是被霍知舟带走。
有知舟顶罪,他无所谓。
他没有知舟那么仁慈,逼问件事情这么多天都没有结果简直效率低下。
“这几天您先别露面。”霍司年在即将到达住的地方时提了个醒,“等知舟的催眠完成后再说,不然妈那边容易出变故。”
“好。”霍骋简单思索片刻就答应。
十分钟后。
一行人抵达霍司年名下的住宅。
安顿霍骋跟沈远乔休息后,霍司年去顶楼看了霍知舟,为了以防霍知舟醒来将人打伤逃走,霍司年特意让人将他手脚锁了起来。
他去时,霍知舟刚醒。
看着自己手脚上的锁链,他眼神漆黑如墨,周身的气息比往日多了些凉薄感。
“还习惯吗?”霍司年在他对面坐下,为了防止被他抓到他还特意拉开了点儿距离,“链子的长度刚好够你在床上活动。”
霍知舟看着他:“就这点儿能耐?”
霍司年轻笑:“你若知道接下来你会面临什么,就不会说这种话。”
“总不能让我在这里待一辈子。”霍知舟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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