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散后,看看你们的内务。被子一个个像馒头似的。各排按次序带回。”
回到宿舍一看,谁的被子让人拽开了,那就是说不合格,还要继续压被子,惹起一片怨言。
王地宝那个教官做为示范叠的一个标准的“豆腐块”,被他小心的保护起来,晚上睡觉都不带盖的。
刑润天的被子叠的倒是四四方方的,不像馒头,也不像豆腐块,倒像是面包。
晚饭后,体能训练。
“左右间隔30公分,前后前隔一米。俯卧撑准备。一,二,一,二……。”
开始还好,慢慢的一和二的口令间隔越来越长。很多人处于停滞状态,不时换换手在地上撑着。
“排长,我不行了。”某同学向蔡排长诉苦。
“军人的词典里没有‘不行’。”
训练完,回去洗漱。没事和教官打屁。
“你们是好日子过多了,太娇气,几个俯卧撑就累成这个熊样。我们练这个地下放一张报纸,什么时候脸上出的汗把报纸都打湿了才可以休息。膝盖下有图钉,做不了了也要撑着。”,教官这样说,同学们自然不服。
“这么厉害呀。那教官你给我们做个看看呗。”有同学说出大家的心声。
教官左右看了看,“那就在这儿吧。看好了。”
说着,蔡教官脱了鞋,脚搭在一张床上,手放在另一张床上。
1、2、3、4……,围着一群同学给教官数数。
教官姿势标准,透着股美感。一口气做完二百个方才停下,脸不红、气不喘。看着教官鼓梆梆的胸肌,刑润天眼里冒出一朵花来,羡慕呀。
“看同学们训练热情挺高,今天我给你们加个小灶。要求不高,每人20个,两遍。”教官满脸阴谋的笑着说。
然后…
“屁股撅这么高,打飞机哪?”教官拿着武装带打在一个同学的屁股上,引来一片笑声。
“唉,还会偷懒,看来不用绝招是不行了。”看到好几个趴到了地上,教官拿缸子每人下面泼了点水,让大家撑住。
结果,起立以后,大多数学生的裤子湿了。
第二天,室外训练正式开始。
太阳很给面子,可劲的晒。
有名同学打报告说:“教官,我紫外线过敏,不能晒。”
教官让树荫底下去了。
就听有同学嘀咕:“又不是女生,还紫外线过敏。”这时又有同学报告说:“教官,我迷彩服过敏。”教官走了过去,问:“昨天怎么不报告?换件衣服继续训练。还有问题吗?”
“报告教官,没问题了。”
休息时间,王地宝说:“真他妈的热,旁边那个班都晕倒两个了。我头也有点晕。”
王地宝身边坐着的刘凯说:“别抢我风头,要晕也要我先晕。”
王地宝说:“我这人没别的优点,就是讲义气。成,你先晕,然后我再倒在你身上。”
第三天,出了点事,厕所堵了。
正好轮到小天、周祥、王地宝和刘凯打扫厕所,拿竹杆捅、吸盘吸,捣鼓了半天也没搞定。
没办法,请示教官。
蔡教官过着,用吸盘快速的按提了两下,堵塞的杂物就漂了上来。
小天他们一下看傻了,一样的工具,教官用着咋就那么得劲呢?
蔡教官把厕所捅开后,并没走,因为他看到了一个东西,卫生棉。
这个,男生宿舍里怎么会有这个东西。
小天拿勾子把卫生棉勾了起来,放在地上。
几个人都不说话,蔡教官用竹杆把卫生棉翻了过来,然后拿竹杆在地上点了两下说,集合。
集合完毕,教官让同学们排队去厕所看了一遍,问是谁丢的,主动站出来,结果没有一点动静。
于是,大家都把鞋脱了,当场检查鞋垫。
小天这才明白,这卫生棉是当鞋垫用的,上面虽然让水泡过,还留下有淡淡的脚印。
大家纷纷脱鞋,只有某人迟迟不肯脱鞋。
刘凯对王地宝说:“脱鞋呀!咋了,不会是你吧?”
王地宝扭捏两下,从脸到脖子都红了,强声说:“谁丢的谁是小狗。”
“王地宝,怎么回事?”教官已经看了过来。
“报告教官,不是我丢的。我垫的虽然也是卫生棉,可是和丢的不一样。你看,我这个没有两边的耳朵。”
教官促狭的笑着,旁边刘凯已经笑的直不开腰。
“反正不是我丢的。”王地宝小声嘟囔。
七排检查完毕,没发现嫌疑人,然后,整层楼的都集合起来。检查一遍,结果出奇,共查出十三个垫卫生棉的,其中有五个都用的和厕所内丢的那个是一样的,又没有人承认是自己做的。
几个排队一碰头,宣布这五位同学打扫一星期的厕所卫生。
小天心想,蔡教官鬼的很,死道友不死贫道。
集散后,刘凯不忘挖苦王地宝,说:“我说某位大老爷们咋不垫鞋垫呢?原来人家是个小姑娘。”
“你这人没品味,不懂享受。小宝,别理他。哎,问你个事。”周祥站在王地宝身边对着刘凯挤眉弄眼。
“啥事,你说。”王地宝说。
“听说日本男人小便和女的一样用蹲的,是不是比你会享受?”周祥说。
王地宝抓狂,此后,再也没垫卫生棉。
第四天,队列训练。
训练场上,笑点无穷。
向左转、向右转就不说了,瞧,这位同学顺拐了。仔细一看,这不是我们班长,**同学。小天也挺受罪,身后的同学老是走错,所以小天的鞋子时不时被踩掉。那位同学左右两边的更是倒霉,一天下来手都打的红红的。当然人家都是一只手受伤,那位同学自己两只手都很受伤。大家戏称他是“坦克”。小天没有抱怨,反而鼓励他多练练就好了。休息的时候,小天便陪他“加菜”。两个人熟识了,知道他叫胡扬,是农学院种子科学与工程专业的。
军训的第五天晚上,熄灯后,有人在小声说话,被他抓到了。
蔡官随后宣布:“我看大家晚上都睡不着,我们来点刺激的。”
说完就听到蔡教官拿着武装带在床架上敲击声,声音节奏和紧急集合哨一样。
催促声、穿衣声、下床声,乱声一片。
五分钟后,教官喊停。
一检查,洋相百出,有没带帽子的、没穿袜子的、衣服穿反的、找不到鞋的等等。
教官不满意,后果很严重。
一晚上来了三遍紧急集合。然后在床上做了五十个俯卧撑、五十个仰卧起坐、端腹一分钟才算完事。
第五天,不知是谁伸的手,把教官的内务破坏了,检查不合格。教官也没言语,只是训练的时候,加跑了一个五公里。下午整理内务。貌似大家现在挺喜欢整理内务,至少不用出去晌太阳,所以没事的时候就盼望着下雨。屁股往被子上一坐或者把被子拉开趴在上面,美其名曰:压被子,然后偷偷的玩玩手机、看看小说。
第六天,上午训练,下午菜地劳动。话说以前不会种地,是不能当连长的,大家又是农大的,所以那个啥。活干了多少不好说,不过菜地里的黄瓜让同学们消灭了不少。
晚上的菜有个蒸肘子,是把整个的猪肘子放到盆里蒸。轮到王地宝小值日,不负众望,抢一盆大个的。筷子一撮,肉就下来一大块,太诱人了,入口香软。不一会儿,就只剩骨头了。
回到宿舍,蔡教官没事弹起了吉他,又讲了一起军营里训练的趣事。也是其乐融融。
第七天,团长来视察,挑了一堆毛病。排长开完会回来继续训练,这时团长又巡视了过来,站在不远处。排长命令站军姿,排长小声说:“都给我精神点。”,然后挨个纠正动作。大约五分钟过去了,团长还在那站着。没办法,你不能总站军姿吧,今天的课目可是正步。于是,开始练习正步走,先练分解动作。
20多分钟后,团长还没走。
“都有了,正步走。”蔡排长下令
“拿出点气势,都是年轻小伙怎么都给老太太似的。”团长在一边说。
这一说不要紧,步子马上就有走乱的,排长紧急叫停,向后转,正步走。
蔡排长说:“都拿出精神头来,脚步声是砸出来的,不是拍出来的。大家再看我走一遍。”
说完又做了一遍示范。
同学们再来一遍,比刚才好了很多。
大家心想,这样总该行了吧。
没想到团长还是不满意,过来亲自指导:“你们踢正步缺少一股子狠劲。你们就想像一下你的仇人躺在地下,而且这个仇人是你特别恨的人,说白了就是我,把你们吃奶的劲都使出来。”
再来一次,啪、啪…声音响亮,果然有效果,真把同学们吓了一跳。
操练结束,蔡排长点评,说:“今天,大家正步踢的不错,就是排面有点斜。”
晚上,蔡排长出去,王地宝拉着小天请求排长跟着出去烤点肉串,没想到排长同意了,只是不让喝酒。大家纷纷交钱入伙,最后选了五个人一起出去,买回来大家一起吃。
快哉。
蔡排长熄灯以后才回来,喝了酒有点兴奋,便又拉了紧急集合。正玩的热闹,就见一个人打着手电筒走了进来。“干什么呢?”原来是齐团长下来查寝。蔡教官上前说:“大家睡不着,拉紧急集合。”“瞎胡闹!”,团长留下这句话就走了。排长说:“没事。都先上床睡觉。”,然后跟了出去。
结果从此以后,蔡排长再也没拉过紧急集合。
只是第二天,全团开拉紧急集合,要求全副武装,要打被包的那种。
七排因为平时玩的次数多,表现优秀,还受到了表扬。</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