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邓艾道:“此……此次非上次可比,那拖……拖俄一向有取彻里吉而代之,成为西羌国王之心,如今又……又有魏延相助,实力大增,那彻里吉不会不有所顾忌,为……为保其国王之地位,他必会倾尽全力攻打察哈泰部的。”
邓艾这一番分析深得其理,夏侯霸再无反驳置疑之言,于是面色一沉,不再说话。
马谡遂是连连点头,道:“既然如此,士载,就先依你之计策办吧,待到两部交战火热之时,我们再渔翁得利不迟。”
“大……大人英明。”
诸将又商议了一番军事,会议遂散。
公事办完之时,已是午时,马谡想着司马琳应该已在府中备好了午膳,等着他回来,便是吩咐刘虎速去备车回府。
那刘虎却是怔在门口,迟迟不肯做事。
马谡瞅了他一眼,见其面色犹豫,似乎是有难言之事堵在嘴边不好开口,便是一笑,道:“刘虎啊,你是我的身边最信任的人,有什么话但说无妨,别这么扭扭捏捏的,跟个女人似的。”
刘虎憨憨一笑,道:“什么都瞒不过大人的眼睛,其实也不是什么要紧之事,只不过是今早临出门之前,符姑娘托末将向大人问好,末将见大人公事繁忙,所以一直没敢打扰。”
“哦,我明白了。”
自从雪谷吕方之祸后,这数月已来,他一直都陪在司马琳身边,照顾她,疼爱她,夫妻之间的情意越加的深厚,不觉之中,却是忽视掉了苻敏,这么久的时间里,竟没有一次去看望过她。
苻敏托刘虎的问候,分明是对他思念不已,想要他过往一见。
马谡的心头颇有些愧意,想当初还是苻敏劝他要好好的对待司马琳,而如今,他与司马琳相处恩爱,却把苻敏给抛之了脑后,实属不该啊。
马谡暗自一叹,道:“近来事情太多,许久没看望过她了,今天就去你家吃午饭吧。”
“是,末将这就去备车。”刘虎面露喜色,匆忙要离去。
“慢着,”马谡忽然想起了什么,把他又叫了住,略一思索,道:“你去买此上等的胭脂水粉,一并带去,另外,再派人回府报知夫人,就说我今日公事甚多,午饭就不回府吃,叫她不要等了。”
刘虎这才应诺而去。
庭院深深,许久未来,这里已是冰雪化尽,青草茵茵,嫩叶挂枝,景象已是大非从前。
然而,不曾改变的却是那缕缕药香,依旧是扑鼻而来,馨香却又略有陌生。
仿佛每次与她初见,总是在那间弥散着烟气的药房之中,这次也不例外,隔着敞开的窗户远望,她那纤细的身影在房中晃动,想来又是在摆弄那些药草,只是这回却没有烟气缭绕。
马谡悄悄的走了进去,他想要给她一个惊喜,但脚步却有些犹豫。
苻敏听到了声响,转过身来,心头为之一震。
眼神之中流过的是欣喜,但心头却又淌过几许伤感,是埋怨他久而不见,还是欣喜他未曾将自己忘却,万般心思涌入胸怀,又有谁能体会的到。
“你终于来了啊。”
她幽幽一言,语气淡的似一杯品过千次的茶水。
马谡知她必是心有怨责,也不怪她的态度冷淡,却是讪讪一笑,上前牵过了她的双手,温言说道:“这段时间政事太多,没能抽时间来看你,瞧瞧这双手,都瘦了啊,真叫人心疼。”
苻敏一哼,轻轻推开了他的手,转过了身去,道:“大人既然这么忙,又何必为我这么一人身份卑微的异族女人浪费时间呢,还是赶紧去处理政事吧。”
“什么卑微呀,在我眼中,只有喜欢与不喜欢的女人,没有高贵与低贱的女人。”马谡上前又搂住了她的腰,肉麻的话出口,想要哄她开心。
苻敏暗自一叹,她也知道,自己不过是他一个没名没份的女人而已,能得他此许关怀与爱惜就该满足了,又岂能多有奢求。
但这数月以来,他一心都扑在了他的夫人身上,竟连一次都没有来看过自己,这不但令她寒心,更令她忧心。
她害怕他从此往后,便会将她抛之脑后,只如那残冬之雪一般,在他心中渐渐融化无踪,如今他既然来看自己了,那些花言巧语仍旧未变,她悬着的心却才放下,心里欢喜得很呢,又怎会再有怨言。
于是转过身来,紧紧贴入他的怀中,低声言道:“马谡啊,这世上,我只有你一个亲人了,你千万不要丢下我不管。”
“怎么会呢,你别瞎想了,日后我多抽些时间来陪你就是了。”马谡轻抚着她的头发,柔声安慰。
情言细语之时,房中的一件事物引起了马谡的兴趣,那是一樽陶铸的人塑,从头到脚,标了无数的黑点与朱线,他联想起看过的武侠书,便觉这陶俑倒似一幅立体的经脉穴位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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