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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将明白。”
二人正闲聊间,那夏侯霸匆匆而来,上前施过一礼,低声道:“大人,那羌王彻里吉来投奔了。”
马谡一怔,皱起眉头说道:“他没有死吗?”
“彻里吉被拖俄击败后,逃进了南边的山里,一直未敢露面,他是听说咱们击败了拖俄,所以才赶来投奔,大人,你看该如何应付他呢?”
马谡冷冷一笑,道:“这个废物被拖俄打败了,现在又想借咱们的手再当他的羌王,想得到是很美啊,只可惜,这亏本的卖买,我马谡可不会做。”
“大人的意思是……”
夏侯霸心领神会,手放在脖间,做了一个“杀头”的手势。
“做的干净一点,他的那些手下,一个都不要放过。”
“明白了,末将这就去处置,告辞。”
夏侯霸领命而退,马谡觉得稍有些冷意,于是又转身回了帐内,看到床上熟睡未醒的齐格时,忽然想起了她昨晚的请求。
那个时候,她请求自己帮她寻还她的父王彻里吉,而那时他醉欲熏熏,只想与眼前美人寻欢作乐,答应的倒是十分的痛快,而如今却……
暗自一叹。
卧榻之侧,岂容旁人酣睡,谁让你父亲这个羌王偏偏与大魏相邻呢,注定了是要这般结果收场,天意如此,你也就认命吧。
他坐在了她的身边,伸过手去,轻轻的磨蹭着她滑嫩的脸庞,醒梦中的她,仿佛感受到了这异样的温存,嘴角微微抿动,过不多时,缓缓的睁开了眼睛。
盈盈一笑。
“大人,你很早就醒了么?”
马谡淡淡一笑,道:“我也是刚刚才醒,方才我已经吩咐了部下,叫他们尽力去寻找你父王的下落。”
齐格面露喜色,忙是坐了起来,在床上伏身一拜,柔声称谢。
“齐格呀,万一你的父王有所不测,你今后有何打算?”
齐格一怔,急道:“父王他虽然年势已高,但勇力过人,如今既未听闻战死阵前,必是逃脱了追击,藏了起来,如今拖俄已败,齐格相信,父王听闻了这个消息后,很快就会出现的。”
马谡将她揽入了怀中,道:“凡事总归有个万一,我只是想知道,到了那个时候,你有什么打算。”
齐格的表情暗淡了下来,沉默许久,道:“大哥已经战死杀场,如若父王也有所不测的话,则二哥图鲁便要继承羌王之位,那时我会呆在二哥身边,好好的照顾他,辅佐他。”她忽又想到了什么,忙是望着马谡又道:“大人,如果真出现这种局面的话,还请大人对二哥多多扶持才是。”
“那是自然,那是自然。”
马谡嘴上答应的又快又诚恳,心中却暗思:“我倒忘了,那个图鲁还留在魏国呢,必须得想个办法除掉他,总之羌国是必须要肢解的,羌王这个名号要永远的消失。”
齐格还道马谡是诚心而言,自是欢喜无限,便是倚偎在他怀中,娇言细语的说道:“大人真真体贴人心,哪个女子若能得大人这样的夫君,定是几世修来的福气。”
马谡也知她只不是曲意奉承吧了,这般赞言却也并不当真,只是不以为然的笑了笑。
他怀抱着这个羌人女子,目光穿过皮帐,投向了那遥远的北方,在那里,那座困城之中,想必也有人会这么赞美他吧。
第二日,马谡便是留下夏侯霸及数万人马,收拾其余的残孽顽抗羌人,以及安抚羌国百姓,自领三万精锐,回师凉州。
而这个时候,魏延已经围攻凉州一月有余,这也是令他极为苦恼的一个月,他实在是想不通,城中不过是区区数千的人马,为何却能如此顽强的抵抗,纵是他使尽了浑身的解数,依旧未能踏上城墙一步。
更为可气的是,姜维与邓艾这两个黄毛小儿,如阴魂不散一般,屡屡被击退,屡屡又杀回来,无休无止,日夜擂鼓鸣锣的进行骚扰,他手下的这数万羌兵,围城不下,攻敌不退,已为折腾的疲惫不堪。
最要命的是,粮草将近。
在最初的十几天内,他尚可靠到附近的乡野抢夺粮食维持用耗,但到后来,那郝昭实行了坚壁清野的方略,各乡各村的粮草宁可烧掉也不留一粒给他们,断粮只在眼前。
可怜的魏延,他虽然表面上仍是信心十足,不断的给那些人心惶惶的羌兵打气,但心中其实已多有动摇,他似乎已经意识到,攻下凉州只不过水中捞月罢了,目下最重要的是,赶快策划好将来的出路。
留给他思考的时间转眼就过去了,马谡的大军连日急行,已在不久前与邓艾姜维所部会合,决战之日不期而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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