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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就算我对不起你了,府上的东西你看中哪样,就拿哪样,日后你也有所依靠,也不枉我们夫妻一场了。”费仲忍住心里的痛楚,望着冯氏,颇为伤感地言道。
冯氏上前去紧拉住费仲,还想说些什么,费仲却冷然打断,言道:“好了,就这样说了,你进去收拾收拾,我该去见我的弟弟了。”言毕,甩开冯氏的双手,挥袖而去。只留下冯氏一人拭泪,伤神。
费仲到了卧房,见其弟卧床沉睡,不忍叫醒他,欲返。
忽地,瞧见其弟怀抱一幅画卷,费仲好奇,轻轻抽出来,展开观之,惊呆,竟是一张美人丹青。
虽然,画中之人只是侧面,却仍显其美貌,乌云叠鬃,眼眸如辰,杏脸桃腮,樱桃小嘴,艳丽娇美。
只这一眼,就如定海神针般,定住了费仲那波浪汹涌的心。蓦然间,脑海里跳出个想法,“自己反正也要死,不如死马当做活马医,将她献与大王,兴许还能换回条命。”
想到此,费仲心里更是欢喜,忙上前欲叫醒费仌,问个清楚明白。还没开口,就被身后传来一声低呼:“老爷,不可不可,二老爷今日好不容易才睡下,你不要吵醒他。”那人的声音低沉、略沙,费仲就算不回头,也知道是谁了。
费仲扭头看之,果然是张稟。
费仲寻问发生何事,张稟将费仲拉到门外,才开口言道:“就是为了你手上这幅丹青了。”
“什么意思?”费仲看了看手里的丹青,又看了看床上的费仌,最后将目光停在张稟身上。
张稟将费仲拉出门外,这才开口:“为了画好这幅丹青,二老爷已好久没有睡过一个安稳觉。”
虽然人已站在了门口,但张稟还是压低声音回禀道。
费仲闻言,细观丹青,自语道:“看来他是用了心了。”
“用心是用心,却没什么成效。”张稟瞅了一眼画像,小声嘀咕道。
“你说什么?”费仲略惊,猛然扭头问道。
“没什么,老爷,奴才什么也没说。”张稟以为费仲生气,连连摆手否认。
“有话就说,恕你无罪。”费仲放下话来,给了张稟一个免死牌。
张稟方才放下心来,如实回复:“这幅丹青就一个字可形容。”
“何字?”费仲急问。
“差!”
“差?”费仲吃惊,高呼出声。
张稟将食指放在嘴边的同时,“嘘”了一声,又赶紧上前两步,瞅了瞅里面,见费仌没醒,方压低声音言道:“老爷轻点,别吵醒二老爷了。”
“这么个美人,你竟然说‘差’,你眼睛有毛病啊?还是你存心糊弄我?”费仲来了气,狠瞪他一眼,骂道。
见费仲生气,张稟赶紧解释:“当然不是了,老爷,奴才怎敢糊弄你呀。只是这幅丹青画得实在差,都不及那女子一分。”
“什么?”费仲惊诧,嘴巴大张,就连小眼睛也变成大眼睛了。愣了片刻,才蹦出几个字来,“此话当真?”
张稟连连点头的同时,吐出“当然”二字。
一听此言,费仲忍不住惊叹道:“世间真有如此绝美的女子?”
“那是当然,我这辈子还从来没看到过这么美的女子。若不是她坐在轿子里,我还以为是下凡的仙女呢。”张稟忘乎所以,沉醉其中,竟忘了身份,直接称自己为我。
由于心中惊喜,费仲没与张稟计较,破天荒地拉着他的手,急切地问:“对了对了,你也在场的,你且说来,她叫什么名字?是何方女子?”
“她就是……”房里传来的喊叫声打断了张稟的话,张稟顿住,本能地往房里走去。听到费仌的声音,费仲知他已经醒来,将丹青卷好,也跟着进去了。
费仌跳下床上,将床翻了个底朝天,边寻边大声叫道:“丹青,丹青,我的丹青呢?我的丹青去哪里了?张稟,张稟,我的丹青呢?你有没有看到我的丹青?张稟!”
“来了,来了,二老爷,奴才来了。”张稟快步的向房里跨去,边走边大着嗓子回应着。
“我的丹青,你快点帮我把它找出来!”费仌扯过张稟,急急吩咐道。并不理会后面跟进来的费仲,因而,不知那幅丹青就在费仲手上握着。
费仌为何对兄长费仲不理不睬?费仲又该如何处理呢?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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