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俅坐在皇帝专用的阁楼里,满脸冷笑的看着下面躁动的人群,心里得意至极:“闹吧,闹吧。看你们还能翻到天上去不成,这场比赛,我就要弄出个最大的冷门。”想到那黄员外给自己安排的黄金,高俅更是满心欢喜的轻轻嘘着茶杯里的极品贡茶。思绪缥缈……
聂浩然去哪了?
很快,所有的人都发现了聂浩然不在这里。所有的人都把目光投向了春风社的教头。希望,能从他那一直看似很平静的脸上找出答案。
可是,那老头布满皱纹的脸上,一直都是那么平静淡定。淡定的让人丝毫摸不着头绪出来。
聂浩然究竟去哪里了呢?
这个蹴鞠场上,大概只有高俅一个人才知道。只是他轻轻嘘着杯中热茶,摇头晃脑的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那黄金左脚少年,应该正躺在床上睡觉,不过,他应该睡不着吧。嘿嘿……他们的教头在自己安排下,应该通知了他下半场不要上场,现在自己的人,也应该把那小子抓到自己指定的地方了吧。
想来三年前,在最后的决赛之前。我叫黄员外找到他,让他在决赛里输掉。那时候未到及冠之龄的他,估计一心便是想着像师傅那样,做一回一脚定江山的壮举。所以未及思考,便断然拒绝了那黄员外。
那小屁孩居然敢拒绝,怕是不想混了。黄员外在被拒绝之后,大概也是恼羞成怒吧。心眼小的那家伙,肯定会让倒霉的事便接二连三的发生在了他的身上。
听说最开始那小屁孩来汴京参赛时候准备的盘缠,全部被人盗了走,弄的他要四处典当着过日子。
后来他们练球的时候,不知道那黄员外怎么撺掇着衙内那小子去骚扰他们。自己收的那感儿子是什么货色,自己是最清楚不过了,那小子骚扰完球员之后,一定会去调戏旁边啦啦队的女孩子。那些啦啦队员,可都是千里挑一的极品啊。唔……有时间的话,一定要让他们找两个来玩玩。
调戏几个女孩子有什么的,大概只有那些标榜正义的家伙,会认为这些事不对吧。那小屁孩果然上当,居然敢出手教训了下衙内。而衙内带去的人,也是安排好的,都是不会武功的一些草包,估计被揍的很惨吧。不过那些家伙,随便打发点银子,你让他们吃屎估计都行。
不过他们居然敢打伤了衙内,我自然晓得他不会于他善罢甘休,随便那些随从高下状,立即就惊动了徽宗皇帝,在自己的安排之下,果然安排了三司会审。三司会审啊,那都是自己同一战线的官员,不取消了那小屁孩的参加决赛资格还等什么。
把那个球社的球头取消了资格,不光是让他们的实力有所下跌,对士气的影响应该也是非同小可吧。虽然那些被买通的球员假装很尽力,但是最后还不是在自己这群人的安排下输掉比赛。跟我斗,那不是死的快么?嘿嘿……这茶啊,还真香。晤……有蹴鞠比赛,那就是香啊。又能大捞一笔了。你说这人生在世,不捞钱还捞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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汴京北郊,一片金黄的稻田旁,有一片树林。
树林里,有一个隐蔽的山洞,此刻聂浩然正躺在山洞里想办法出去,不过看看外面四立的壮汉,他只得重新找个地方靠着,等待着高俅的到来。
高俅所说的黄员外,此刻一腆着肥硕的肚子,在这金秋时节的郊外,欣赏着一片黄澄澄的颜色。这黄色,真让人感觉到了充满着一种沉甸甸的丰收喜悦。大口的呼吸着野外的新鲜空气,这黄员外满脸的迷醉。
汴京城内,比赛这个时候也结束了。十比九,春风社在开幕战里,便输掉了比赛。
“一切都在掌握之中啊!‘高俅微眯着眼睛,心里得意的哼了一句,转身去向徽宗皇帝报告。意料之中的,徽宗皇帝果然不信,不过高俅是何人,在谎话连篇的编排中,徽宗得知聂浩然不知道怎么没踢下半场之后,也只得无奈的接受了这个事实。
圆满操纵了一场比赛之后,高俅志满意得的回了太尉府。然后换了一套便装,带上高衙内和两个随从,匆匆出了府,向城外北郊行去。
到了地点,高俅陡然发现事先安排好的山洞,此刻不知道怎么回事,居然散发着一阵阵白色的光芒。他忍不住开口问了起来:“噫?!怎么这个山洞会发光?”
高衙内听到他说话,抬头望了望,有些茫然的指和洞口奇怪的问:“发光的山洞?”
高俅看着干儿子,轻轻的点了点头。高衙内在心里暗呸了一口,但是表面上他依旧装成毕恭毕敬的样子:“父亲大人!那明明是个普通的山洞啊。”
斜斜看了他一眼,高俅也不再说话,继续朝山洞那边走去。“参见高太尉!”黄胖子和守在洞口的那群壮汉见到高俅到来,立即屈膝拜了下去,
“免了吧。这里不是官邸。”高俅抬抬手,一言不发的走进山洞,高衙内和黄员外也跟着进来了。
山洞里,那聂浩然依旧坐在地上,也不理他他们,高俅只得盯着聂浩然不紧不慢的道:“黄员外和你说的事,你答应了吧。”
聂浩然蔑视的扫了高俅一眼,昂首挺胸说:“做假球的事,我是不会答应你们的。”
高俅心里火气一涌,在心里暗骂几声,这小屁孩真是不识抬举。骂完之后,他指了下外面的那群壮汉,语带威胁的说:“哦?不答应。那你就不用回去了。反正这场比赛你们输了。这个小组有我安排你们还是不能出线。我还让你消失!”
聂浩然看了看高俅身后,那些壮汉都拿眼瞪着他,看起来凶恶的很。他好像也不害怕,站起来拍拍屁股上的灰才说:“高太尉,你也是打小喜欢蹴鞠的人,被操控的比赛,踢起来还有意思么?”
高俅一愣神,眼神有点迷离,聂浩然的一句话,让他很自然的想起年少时的种种。曾几何时,他也像眼前这少年一样,衷心的喜欢蹴鞠;曾几何时,他也漫无心机的只为提高技术而蹴鞠,曾几何时,他也在阳光下挥洒汗水…………
可是,年纪大了,自然就受到世俗的影响。在这乱世,手握重权,才是安身立命的根本!
自己的利益,才是一切,没有实力,也只能像眼前的少年一样,任人摆布。
“哼!大胆!”黄员外在聂浩然说那句话的时候,立即跳了出来,指着他大声的喝喊,事关他自己的利益,由不得他不跳出来。
高俅似乎也在这声大喝中惊醒了过来,回复枭雄本色的他,眼神中杀机闪烁,眼前这少年留不得,居然能勾起自己的心思,心慈手软那是绝对不能在这个乱世中生存的。打定主义的他大喊一声:“拿刀来!”
洞外的壮汉,立即有人送上了一把锋利的匕首。
高俅掂了掂手里的匕首之后,用力一握,朝着聂浩然挥手一抹,便划开了眼前少年的喉咙,那血,顿时像山泉一样,从他喉咙里向外泊泊冒出,绚烂的色彩,仿佛如同烟花一样惹人心醉。
高俅眼中也满是迷醉,他伸出舌头,轻轻的舔了一下匕首上沾染的血渍。
“骨碌、骨碌!”前面忽然传出了奇怪的声音,迷醉中的高俅转头一看,心中大骇。
那少年的尸体,不知道怎么在这奇怪的山洞里漂浮了起来,而且不停的转着,有一道道的白光不停的投射到他的尸体之上。
聂浩然眼珠都快瞪了出来,他不知道是吓的,还是怎的,完全忘记了动作。高衙内和黄员外,此刻也满脸骇然,不过他们尚且能做出动作,连滚带爬的他们就滚出了山洞,又慌不择路的带着那群壮汉落荒而走,完全不管高俅的死活。
高俅依然作不出任何动作,他的身体像灌了铅一样,哪怕一丁点,都移动不了。他直能又急又骇的看着那尸体越转越快,白光也越来越浓烈,以至刺的高俅睁不开眼睛了。一阵恍惚之下,他又忽然感觉到那少年的尸体向他扑了过来,接着,他眼前一黑,失去了知觉。
许久,许久,大概日月交替了几回之后,聂浩然的身体轻轻的动了动,感觉逐渐回到身体里。
“呃!”轻轻的呻吟了一声,他从地上坐了起来。脑袋有些发蒙,轻轻的摇动了几下,他骇然发现脑袋里居然多了某种东西。回想昏迷的前一刻,那少年的尸体诡异向他扑了过来,难道…………
“啊!”歇斯底里的大喝一声,他从地上跳起来就往洞外跑去。洞外阳光的照射,刺的让他闭上了眼睛,不过尽管是这样,他还是发疯似的跳出了这个山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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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
闭上眼睛飞奔出了洞口,高俅猛然听到了一声洪亮的大叫。惊奇之下,他不由自主的睁开了双眼。
眼前有一大片的人。除了少数的人和自己的服饰相同之外,还有很多的人穿着很是奇怪的衣服。另外有些人拿着或背着一件黑糊糊的、像盒子一样的东西正对着自己,好像在做着什么自己不明白的事。
“这是哪里?”惊魂不定的看到眼前景象,高俅不禁有些发蒙。自己来的地方明明是一片快要丰收,四处一片金黄的田野,可是出来了怎么变成一片像是荒废了的村落。
稍远一点地方,还有一些人在拖着一些或黑或白的绳子到处走动着,看他们的样子,却也不像是在劳作的百姓啊。尤其这些人的衣服都特别奇怪,双截的衣服都贴着身体,像是……
看到这里,高俅猛然睁大了眼睛,有些不可思议的想着:“难道这些人,居然在光天化日、朗朗乾坤的天子脚下,只穿着内衣到处走动。这也…这也太伤风败俗了点吧。”
更让他不可思议的是,那些原本和自己穿着相同的一些人,也在当众脱起了衣服。待到他们脱下长衫之后,只随手丢到了一件架子上。看样子,却是对这当众宽衣的行为,没有感觉到半分的不好意思。
高俅张大嘴巴,有些不能置信的看着四周那些在他心中伤风败俗的人群的时候,感觉到身后有一只手,重重的落在了自己的肩膀之上。接着,耳边传来了一阵大咧咧却是很好听的女声:“浩然,还看什么,回去吃饭去了。”
高俅有些奇怪的转过头向后看去。这一看之下,脑袋里立马嗡嗡的响个不停起来。
眼前是一个很漂亮的女孩子,留着披肩的长发,弯弯的柳叶眉之下,有着明亮且大的眼睛,略带圆型的脸上,有只很可爱的瑶鼻和红润性感的小嘴。
当然,美女高俅见的多,也玩过不少。想那太尉府邸,就连那丫鬟,哪一个不是千里挑一的美丽姑娘。
让他脑袋嗡嗡作响的,却是这美女穿着一件没有袖子的紧身上衣,下身亦着一条极其紧身的长裤。如此紧身的衣裤,把一个青春少女的身体、勾勒出一条让人赏心悦目、又使人血脉喷张的曲线,完全呈现在了高俅的眼前。
“这小娘子,简直太妖娆了。”他在心里不停的对自己说着,而他的眼睛,也是直直的看着眼前的美女,没有丝毫要挪开的意思。似乎,刚才在他眼里伤风败俗的人群,此刻在他心里也渐渐变的可爱了起来。
“看什么看,没看过美女么?”眼前的美女见高高俅直勾勾的盯着自己,不禁叉起腰来,怒嗔道。见到美女发怒,高俅努力的使自己回过神来。但是他的眼睛,却是一直没有离开眼前这美女高挺耸立的胸部。
见到高俅没有回自己的话,依旧盯着自己的胸部,那美女不禁羞愤把手伸了出来,在他腰间的软肉处,使劲捏起一小片,左右运动着拉扯了起来。
“哎呦!”
伴随着一阵入骨的疼痛,高俅不禁止大声的呼喊出声,而他放着光芒的眼睛,也恋恋不舍的离开了这美女的胸部,人也跟着清醒了过来。身为太尉的他,一直以来颐指气使,哪曾有人敢去捏他的痛处。他摸了摸腰间的软肉,顿时就要大喝一声“大胆!”不过,旋即他便忍住了,因为他摸摸腰部的时候,赫然发现自己的皮肤,居然褶皱,而是平滑的和年轻人一模一样。难道!他顿时又记起了山洞里那诡异的一幕,忍不住回头一看,这里明明是一片荒废的村落,却哪里还有山洞的影子。
望着这陌生奇怪的地方,发生在自己身上诡异的事让他莫名其妙,他只得忍住心中的怒火,向眼前的小姑娘一抱拳,依足礼仪欠身问道:“敢问美丽的小娘子,这里却是何处地方?”
那美女见他的样子,似乎颇为奇怪。大咧咧的一拍他的头,嘿然道:“问你个头,拍戏拍傻了啊。赶紧回家吃饭吧。”说罢,也不再理会高俅,就那么向一个大盒子走去。
“喂,去哪啊?等等我。”闹不清自己身在何方的高俅,再次瞟了瞟周围奇怪的人群,学着别人一样,匆忙脱掉了自己的长衫,向着那美女的女孩子追了过去。
先弄清楚自己身在何方,再问明路途回去继续主宰剩下的蹴鞠比赛吧。高俅这样想着的时候,脚步自然就跟上了这衣着奇怪的女孩子,踏进了那高大的盒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