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这也激起了他的斗意,难得遇上这么一个对手,不大战三百回合岂不可惜,逐而逍遥郎的脸上挡开一阵得意的微笑,笑得就像好友相见一样,回首对着南宫指手画脚咿咿呀呀的“说”了一通,南宫的脸上神情几变,最终定格在妥协上面,对唐玉龙沉声道:“好吧,只要你能全力一战,并且胜了他,我就答应你永远不再纠缠小艾,他就是你的人了。”
唐玉龙的脸上惊现出一种质疑的深情,南宫无奈的摊手道:“信不信由你。”唐玉龙暗自寻思道,自己和逍遥郎这一战也不可避免的,与其这样倒不如答应了他这个条件,就算他出尔反尔,大不了杀了逍遥郎之后再杀了他就是,总之自己的目的就是就小艾,自己已经让这傻姑娘受伤一次,就不能再让她受伤,于是便点头答应。
逍遥郎见他点头,脸上的笑容绽放得更加灿烂,李肖白不得不承认,这孙子笑还不如不笑呢,不笑倒有一份威严,笑了反而比哭还难看,唐玉龙此刻只想尽快的打败逍遥郎好去救小艾,他知道小艾在那里多呆一刻就会多痛苦一刻,所以他下手不免狠了许多,招招致命,直取逍遥郎的要害,看到唐玉龙认真起来,逍遥郎不怒反喜,似乎更加兴奋起来,咿咿呀呀的直叫唤。
真他妈的变态!唐玉龙一掌拍去,好如怒海惊涛,夹杂着阵阵掌风,略向逍遥郎的面门,逍遥郎仰面弯腰躲过,一招“混元指”向上抵向唐玉龙的腕处,唐玉龙一招未成,立马着了回来,踢出一脚,直击逍遥郎的下三路,逍遥郎蹬地而起,同时身子已经向后方撤去,与此同时,右脚也已经踢出。
彭的一声,两脚揣在了一起,两人在相接触之后又瞬间分开,逍遥郎借助这一脚的力道,已经退到了窗边,他借势一跃而起,蹬在窗上对着唐玉龙指画着嚷嚷,看他的样子好像再说,这里地方小,有本事我们出去一绝高下,大丈夫言出必行,你可不要反悔。
言毕就跳了出去,唐玉龙紧跟其后,李肖白叫道:“大哥,不用跟那疯子一般见识,别去,小心有诈。”
唐玉龙微微一笑道:“大丈夫一言九鼎,我去与他速速分出高下,就回来,你且带我照看小艾,别让那帮恶人为难她。“说着就一跃出去了,李肖白知道他的脾性,知道自己多说无益,也就不再阻拦他,重重地点了点头。
那些看热闹不怕事大的,已经有人当场毙命,他们依然热情高涨,把整个“烟花巷“的气氛烘托到了极点,安禄山经过一番调理,已经好的差不多,只差一点外伤,并无大碍,李肖白他两人,缓缓逼向南宫,南宫看他们的气势就知道来者不善,高叫着:“你们要干什么,他可是与我定下了约定的,只要他胜了逍遥郎,我就会放了小艾,你们可不许耍赖啊!”
最后一声他已经尖叫起来,那个大汉想出手,已被安禄山一掌震退,接着又挨了李肖白一拳,顿时蹲下去不再啃声,安禄山扶着小艾,只见她气息微弱,哀大莫过于心死,她被唐玉龙几个拒绝之后,又被南宫抓住,一为此生再无希望,又受了一些折磨,此刻自然精神不振,就连自己被谁搀扶着也不清楚,安禄山为他把了把卖相,虽然微弱,倒也不是有什么大碍,只需调养一阵子,自然恢复。
李肖白虽然打不过那些江湖高手,但是对付南宫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矮胖子还是绰绰有余的,捏着骨节叭叭作响,南宫尖叫道:“咱有有约在先,大……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你想干什么?”
李肖白嘿嘿阴笑道:“跟你这样的人没有必要遵守什么约定,再说了,跟你约定的人已经走了,我们两个可没有跟你约定,你这般为难我们的朋友,就算为了朋友之意,你说我应不应该揍你一顿,嗯?”
你耍无赖我他妈比你更无赖,说着李肖白挥拳就要打下,这时却见“烟花巷”的妈妈跑了上来,张开她那肥大的手掌,抓住李肖白的胳膊,咿咿呀呀的说:“哎呀!这位公子啊,请你快快住手吧,好歹也看在我们家姑娘今日出阁的情面上,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李肖白立马收了手,倒不是因为他不想再揍南宫那老小子了,而是因为被这么一个浓妆艳抹的老女人的肥掌抓着,他的确觉得别扭,而且这老女人依然风骚犹在,一双手不停的在李肖白的手臂上蠕动,让他顿时有一种被调戏的感觉。
暗自一想,今天这事做得的确有些过激,本来是人家出阁的大好日子,可是自己几个人却在这里大动干戈,还弄出了一条人命,好在这些人都是看热闹不怕事大的主儿,依然当作游戏一般看待。
而这个妈妈也拿捏得很是得当,你们打你们的,只要不对我造成损失就行,快结束的时候我再来个圆场,既满足了双方,也不枉当了一回老好人,两方都不得罪。
李肖白觉得人已经救出来了,不如就此收手罢了,这样的瘪三你就是揍他千百次也不会解恨的,所以也不差这一次,那事情闹得不可收拾了反倒是不好。
于是怒喝道:“好!今天我李某人就看在妈妈的面子上,且饶过你一回,希望不要让我看到你再做恶,否则,下次你就没有这么好运了,赶快给我滚!”
撑腰的陈哑巴已经跑了,南宫自知不是他的对手,于是只好发挥他的闪逃特长,好汉不吃眼前亏,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打不过我还躲不过吗?顿时点头哈腰的逃走。
这时只听一阵音乐声响起,那老鸨笑得跟花似的大声吼道:“各位客官,适才只是给大家助助兴,今天是我们烟花巷花魁出阁的大好日子,希望大家好好表现,要是被我们家姑娘看上,那可有的你们享福的了。”
什么!都死人了还叫助兴,真不知道你们这些人心都是什么做的,听完老鸨的宣言,下面的重任更是兴奋起来,好如一锅煮沸了热汤,咕噜咕噜的响个不停,只听一个人高叫着:“要是让我得到了秦小姐,我一定让她日夜在床上起不来,那一定爽死了,哈哈。”
说着他厚颜无耻的笑笑,这是只听他旁边的一个嘲笑道:“就你着身子骨,面无四两肉,瘦得跟个干柴棒似的,你行吗?”
那人呵呵一笑道:“不行就请你帮忙嘛!”听着他两人一来二往的讨论着,众人的兴奋劲更是被带动了起来,好像此刻秦小姐正赤身的站在他们的面前,搔首弄姿,等着他们上,有的人甚至馋的连哈喇子都流了下来,李肖白极度鄙视,暗自道:这天下的色狼真是一个比一个厉害,自己在他们面前真是小色见大色啊,都是他妈的一群下流胚子,就你这样的也想癞蛤蟆吃天鹅肉?
李肖白已经没有闲心听这些人们闲扯淡,唐玉龙此刻不知生死输赢,安禄山的外伤也需要及时医治,小艾虚弱的精神萎靡,更是需要照顾,说着他背起小艾扶着安禄山挤过这人山人海,准备向外走去,就在这时他却听到一个声音道:“下面有没有一位叫李肖白的李公子,我家小姐有请!”
什么!李肖白?你叫的是我吗?李肖白不愿相信有着等扯淡的事,继续向前走,还没挤出去两步,又听那个女声说:“李肖白李公子在不在?若在就请速速上楼来,我家秦小姐有请!”
李肖白这次真真切切地听清楚了,那个小妞叫得就是自己,不觉停下了步,旁边的安禄山嘿嘿一笑道:“二哥,人家花魁在叫你上楼一叙呢。”
经他这么一说,周围的人顿时闪开一段距离,顿时把他们三人空了出来,目光都是凶神恶煞的盯着李肖白看,好像要把他生吞了一半,这是哪里冒出来的杂碎,怎么秦小姐会知道他的名字?什么都没有做就请他上楼?上楼干什么?难不成秦小姐已经决定要嫁给这个杂碎了?这是在场所有男人脑中同时涌现的问题。
同时这也是李肖白自己在疑惑的问题,我和这个花魁秦小姐认识吗?为什么他会知道我的名字?我什么都没有做,甚至还差点搅了局,她为什么要请我上楼?上楼不是单纯的想和我聊聊天,干劈情操吧?又或是这里面有什么阴谋?一时间诸多问题都从李肖白的脑中闪过,自己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