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头,那个小镇叫什么啊?阿宽摇头晃脑的问道,到了那是不是我们就得说跟你混得。哈哈。
别,我可是个好孩子,不打架的。哈哈。惹了事情你可别找我。我摇着手跟阿宽说道。那个小镇叫日华镇。你肯定不知道。
日华镇啊。华叔接过话题说道。
怎么,华叔您知道?我问道。
是啊,我可也是沧州人啊。华叔发出一阵“笑声”,是那种特别低沉让人有些毛骨悚然的笑声,不过我已经习惯了。那可是个好地方啊。捷地咸河就是跟那入海的吧。哈哈。
对,您还真是清楚。哈哈。我们快到了呢。我把玻璃摇下来,朝窗外张望。前边的路口左转。然后直走到头。我的声音里是掩饰不住的喜悦。因为从我上大学这还是第一次回家,年终的时候因为去社会实习就没有回家。
五分钟后,华叔停下了车子。出现在我们面前的,是一个大院子。院门大开,院子很深,院落的中间是一座三层的别墅,很老很老那种。别墅的周围是古树环绕。院子的外围是更多的树木,都极其高大。
都下来吧,就是这里了!我招呼大家下车。夸伯伯!夸伯伯!我回来了!我习惯性的站在大门口就开始叫。
这个时候,夸伯伯从院子里院门边的侧屋里跑了出来。一看到我,脸上立刻漏出了掩饰不住的笑容。阿极!回来了阿!赶紧进屋!夸伯伯说着就过来拉我。但是随即他看到了我和身后的汽车,以及车旁的华叔、燕子还有阿宽。一丝不易察觉的警觉再夸伯伯脸上一闪而过。夸伯伯指着我身后的几个人,笑着问道,阿极啊,这几位是?
夸伯伯,这两个是我的同学,叫他们燕子和阿宽就好了。这一位,是阿宽的,叔叔,他顺路到沧州就带我们过来看看。我妈在吗?我随后应付过夸伯伯,然后低声问道。因为老爸从小对我就很严格,所以一直对老爸有种隔阂感或者说恐惧感,而老妈一直就护着我,当然回家就先问老妈。
在,都在呢。这几位客人也赶紧进来吧。夸伯伯随即说道。车子就放在这,没有问题的。我先去和老爷说一声。阿极阿,你先带客人到客厅吧。夸伯伯说完,就紧步朝院落中间的别墅走去。
你们家这么大呢,班头。阿宽开始自顾自的东张西望起来。这环境,比北京城的疗养院都好的多!
是啊,班头。你们家这大hos!真让人羡慕!燕子眨着眼睛看着我,漏出一副很崇拜的样子。而且还是这种复古风格!
杨极啊,我倒是想见见你父亲了。华叔摘下墨镜,笑着说道。这房子有多少年了?
我也不知道呢,华叔。反正比我岁数大。哈哈。咱们赶紧进屋说话。这边走。我估计着夸伯伯已经有足够的时间去告诉父亲了,就带着他们三个走向别墅。
其实,我们不叫他别墅的。因为我们这没有这种称呼的。我一边走一边说。
那叫什么啊?阿宽接过话题,这么大还不叫别墅。
我们叫它土楼,因为结构上和别墅都不一样。这土楼是土质的,并不是钢筋混凝土的。我看到燕子脸上露出了吃惊的表情,就接着说道,土楼很坚固,父亲说它内部是以特殊的木质结构作支架,甚至比一般的砖石结构还要坚固。
啊?那怎么办到的?阿宽皱着眉头说。
因为那木质结构是活的啊!唉,回头再跟你们,怎们到了。对了,别再我爸面前说我的坏话!我压低了声音说道。
欢迎你们来到日华镇!这时候老爸已经从客厅门口迎了出来,身后跟着的是母亲和夸伯伯。我给大家做了一个简单的介绍。然后就我妈就拉着我一边,问我晚上想吃什么、最近怎么样啊之类的问题。然后客厅中央就是父亲和华叔他们。
欢迎你们啊!都是杨极的好朋友啊!进来坐进来坐!逐之啊,去给泡壶好茶。父亲转身对夸伯伯说道。这位就是阿宽的叔叔了吧。不知道怎么称呼?父亲朝华叔伸出手,问道。
在下华峰,曾经是八极拳派的。华叔紧紧地握住老爸的手。我一直想认识杨极的父亲呢。哈哈。不知道您怎么称呼?
哦?哈哈。是不是杨极又给你们添麻烦了。鄙人杨尘,没有什么名号,倒是“华八极”的大名经常听到啊!哈哈!父亲爽朗的笑起来。
哪里哪里,好汉不提当年勇嘛!华叔一个劲的摇着头,都是过去了。不知道您,是做什么的?我是一个粗人,可能说话比较直接,哈哈!
没有,没有。我就是一个日华镇的中学教师,很普通的。父亲笑笑,似乎是看到了华叔眼里的疑惑,旋即说道,这土屋是祖上传下来的,我可没有这个能力建这么大个房子。平时喜好看些书啊,研究个农艺什么的。父亲说道这,看了看华叔,又看了看燕子和阿宽。然后对我说道,阿极阿,我跟你华叔在这聊会天,你带着燕子和阿宽去海边走走,到了这,必须得好好看看我们这得风景啊!
好!我带他们去!我也不想听父亲和华叔的聊天,因为很没意思。然后就叫上燕子和阿宽准备走。可是,华叔却想要站起来跟着我们一起去,似乎是放心不下我们的意思。父亲这个时候却说道,没事,你就放心吧,在日华镇很安全!硬是把华叔给按下了。只是,华叔不知道父亲所说的安全与自己所想的安全,究竟是不是同一种安全。但是,现在也只能任凭我们三个离开。不过,华叔的眼神,还是对我们三个充满了信任。
出了客厅,感觉节奏一下子就变得很轻松。夸伯伯看着我们三个冲出大门,还在反复的叮嘱,阿极,记得带他们回来吃晚饭!我给你们做我最拿手的秘制红烧海蟹!我应着声,就带他们两个冲向了海边。
路上,阿宽一个劲的问我,班头,那个秘制红烧海蟹是不是特别好吃?怎么做的啊?
而燕子呢,则是红着脸颊不停的问我,家里又没有她能穿的泳装,她想晚上到海边游泳。
我就不停的答应着,好吃好吃,有有,行行。然后就低着头带他们赶紧的走。然后,我们转过一个路口,被树木遮住的视线一下子变得豁然开朗,一片金灿灿的海滩呈现在我们眼前,远处是一望无际的碧海和悠远深邃的蓝天,更远处海天一线,再也分不清彼此。一股清爽的海风迎面吹来,扶动着我们的头发。然后我们一路狂奔,直到到海边,才气喘吁吁的停下来。
我和燕子正望着远处的美景发呆。阿宽却突然转过头来,问我,班头啊,我说不对吧,渤海湾不是黄色的,号称泥海湾吗?这里水怎么可能这么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