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阁内密室中的秘籍是不允许将真本**的。。”
清浅将那淡黄色封皮的秘籍放回书架,又从另一侧拿出一本蓝色封皮的“发劲”,交给顾弈。
“这是第一篇的手抄本,你看完后可以来换第二篇。
“手抄本一共有四部,最后一部稍微长一些。不过你可以在日后修行中再行慢慢感悟,但十天之内必需将这四部完全记住!”
顾弈双手接过,一脸肃然。
“是!”
……
画阁外侧的一处廊亭中,顾弈手捧着那手抄本“发劲”,仔细研读着。
“人身共分四部。头为顶部,身为上部,膝为下部,足为根部;
“以足部发劲为下,膝部发劲为中,身体发劲为上,意念发劲为极。
“足部为人之根基。若欲修习高明轻功,必先打好根基,否则后患无穷。”
顾弈嘴角微微泛起一丝苦笑,想起了晨时与清浅一道来画阁路上的情形。
“照书上这么说,我似乎就是完全靠着两只脚在发劲跑动。倒真是连轻功的门槛都没摸到。
“不过这么说来,我倒是恰好适合修习这部发劲诀了。”
将书翻至下一页,赫然是一幅详细的足部经络图,四周还有许多注解。
“没想到这功法竟然将**道融入了进去,倒是奇特。不过也省却我许多记背的时间了。”
只是接着往下看去,顾弈脸上意外的神色慢慢完全转变成了敬佩。
“足部承载全身重量,若是发力不当,则极易伤身。
“外踝尖**,位于足外侧面,外踝的凸起处。若用真气温养此处,则可活络经脉,跃起时更为轻盈;若是发力过度,则易使脚前十指痉挛。
“太溪**,位于足内侧,内踝后方。若用真气温养此处,则可起步时更为有力;若是发力过度,则易使内踝肿痛,后继无力。
“……”
“果然是高明至极。我只知道那些**道可以治病,却没想到竟还有这样的妙用。”
顾弈脸上神情变换。一会儿佩服,一会儿好奇,一会儿又是惊讶,甚至还不是的来回走动、比划一番。清浅远远的看在眼里,甚是满意的点了点头。一旁小径中也有一些弟子暗中偷看,却碍于清浅早已交代过不准打扰,最终也只好各自离去。
只是顾弈对这一切毫不知情,仍是沉浸在这足部发劲的诀要中。
“足部乃人与地气交接转换之所。聚力于足部,将体内真气与地气交融,行走时可得一大助力。”
顾弈嘴里低声反复念叨,已然缓缓运起念力,灌注在双脚上;甫一蹬地,脚下忽地出现些许微小气旋;猛然一冲,竟是跃了有丈许远!
“果然在起步时轻松了许多!”
脸上浮现出一抹惊喜,脚下意犹未尽的再一发力。
“啊……”
顾弈脸上喜悦的神情瞬间被痛苦替代。却是一时大意之下,没有注意面前的物什,斜斜的一头撞上了廊亭对面的另一根梁柱。
轻轻摸了摸额头,撞到的地方已是微微隆起了一个小包。
“咝……”
这一触之下,更是疼痛。
晃了晃有些发晕的脑袋,顾弈对着那淤血打出一道草灵符,痛楚立刻略微削弱了一些,小包也不再继续涨大,只是那眩晕的感觉却是没有丝毫的减弱。
“哎……,看来只有找个冰块敷一下了,会好的快些。”
顾弈对这些小伤病的处理自是非常清楚。抬起头,才发现不远处的小径里早有几位师姐看着自己笑成一团。无奈的摇了摇头,忽地又想到清浅看到自己这副样子的表情,怕是不会好到哪里去。
进了画阁,一路上顾弈还碰到了十几位热心的师姐。但已经受过了初来时大阵仗的洗礼,面对这些或是关心或是调笑,倒也是应付自如。只是一进到清浅的画室,就被头一句问话弄的尴尬不已。
“刚才你倒是很有临危不乱的风范哦……?没想到这才半天时间,你倒是跟你的师姐们混得很熟了么……”
顾弈立刻大窘,也顾不得用手遮掩额头上的包,连忙摆手辩解。只是刚一张嘴,便有些后悔了。因为清浅正一手指着他的额头,一手捂着嘴,毫无形象的大笑。
“咳咳……”
顾弈又重新将额头捂住,微咳了一声。
“我记得,长老似乎曾经说过要淑女的……”
清浅闻言,立刻抬起头,柳眉倒竖,杏目圆睁,恶狠狠的低声说道:“老娘今天还就是不淑女了。”只是这副表情还没保持多久,便又忍不住恢复了原先大笑的模样。
顾弈一脸无奈,只得在旁边郁郁的看着。等到清浅笑完了,这才松开手,指着自己的额头问起冰块的事情。
“每年阁里都会存储一些冰块放在冰窖里,用来封存书画。
“你跟我来。”
顾弈好奇心大起,老道可从来没有跟他说过画好的符篆时怎么封存的,只见老道将预先画好的符篆风干,就直接塞到包裹或者袖子里。给人作法的时候变直接拿出来用了。
“那样短时间用掉还可以,但是时间一长就不行了。”
顾弈将这事情改成自己以前算命作法时的经历,告诉清浅,清浅如是回答道。
“凡是珍贵的字画,都是先装裱好,用紫毫将表面的浮尘掸干净,再置于封好的檀木箱中,周围用毛毡垫上。最后再把箱子放到冰窖里。”
顾弈听了,微微咋舌,心里暗道这保存书画原来还有这么多学问。
跟着清浅来到画阁背阴处的一间小屋,里面有一处向下的扶梯,入口却是被一块木板盖住。清浅走上前去,轻轻转动扶手上的机关,那厚重的木板缓缓隐入一旁的地下,露出一截石阶,一股寒气就渗了上来。
“用真气包住自己,不要让寒气侵入体内。”
清浅说着,当先走了下去。
顾弈鼓起念力,护住周身,也顺着石阶进了冰窖。
石阶不长,片刻便下到了尽头。
顾弈一眼望去,除了十数口大木箱子,就是是满目的淡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