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一个人的舞台
作者:拓拔胡豆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5377

京红休以自己的开天穹,破了任仙路的“春潮生海曲”,两厢碰撞,顿时在地面上轰击出来两人多人的一个大坑。。c而两人,就被这个大坑给拦截在了两头。

遥遥相对,任仙路高声喊道:“小子,功夫不错。”

“多谢夸奖。”京红休按耐住奔涌的血脉,强制性的压抑着天地神力的涌动。也不知道这到底怎么了,没有受伤,但就是觉得血脉不那么安分,

猛然灵光闪动,却发现在丹田位置,已然空空如也,什么东西已经脱离了它原本的位置,钻了出来。

“血虫?”京红休不由眉头打皱,热气上升,额头上都显得火辣辣一片了。这等怪异的现状,倒是吓了京红休一跳。

“怎么,不敢来了么?”任仙路恨得牙齿嘎嘣嘎嘣响,看来颇有几分不把京红休给啃噬掉就觉得不善罢甘休的架势。可对于这等表情,京红休会在意么?就算他自己不出手,有个小东西,也会为自己出手的。

血虫化作青、黑、红、金、黄五道光焰,飞作东南西北中五个方位,向着任仙路噬咬而去。

只是任仙路并没有发现跟前说出现的异状,他依旧在仇恨着,打算狠狠地教训一下跟前的这小子,然后折磨致死,为自己的徒儿报仇雪恨。

可是,关于那些未知的事情,究竟会怎样发展呢?

没有人知道,接下来的故事,将会怎样。

“你还是走吧!”京红休心里面有什么东西在纠结而起,像是藤蔓似的,在那里盘旋起来,那般的惨不忍睹。

“走?”任仙路知道,自己绝对不是这小子的对手,但想要自己就这般离去,这多少都有点残忍吧?自己那么多的弟子,被人家三个晚上全部给干掉,这不管是谁,怕也是承受不起的吧?

任仙路毕竟年纪大了,对好多事情,就算想要淡忘,但时间的有限也在限制着他,不能忘怀。

任仙路扬声道:“就算是鱼死网破,我也要为我的徒儿报仇的。有本事,你就连我也一起杀掉吧!”任仙路腾空而起,临空“海枯石烂”劈降下来。

这招“海枯石烂”,是任仙路原创的招式,而且是他最为得意的招式。这招使将出来,周遭的一切东西,都将石化,都将变成远古洪荒的岁月。所有有生命力的东西,都将会在这招的碧焰波侵袭之下,化为枯朽。

“哎——”京红休不得不长长叹息,扬起自己的天壬十字斩,轮着甩了上去。轰然巨响,两厢碰撞,磅礴的碧焰波吹散出去,闵纯晓一个站立不稳,踉跄摔倒。而周遭的房屋,咵喇喇倾披,大捧大捧的烟尘,慢慢地旋舞起来,晨雾似的,将所有的一切都笼罩起来。

罪恶,正义,生命,死亡,容易,尊严,在烟尘的笼罩之下,消失得干干净净。一切需要在乎的东西,在这里都不需要过多的花费精力了。

闵纯晓颓然地坐到地上,只能看到两道灰色的人影,在烟尘里面电驰星掣般闪闪烁烁,那迅捷的速度,叫闵纯晓一时间只能将自己的心子完全的提到喉咙口来,暗自忖道:“公子会没事的吧?”然后又肯定地安慰一下自己:“公子吉人自有天相,定然没事的!嗯!”狠狠的点头,竟然真的将京红休当做了吉人。

可任仙路呢?难道就不算做吉人了么?

能够感受的出来,在烟尘当中的京红休,以旋风斩劈了上去,而后就是开天穹轰杀出去。在阴阳二力的纠缠之下,任仙路一个招架不住,被京红休劈作两爿。而那四散的气劲,还呼啦啦的吹拂着。

简简单单的结束,可刚才的那种种痕迹,并没有人发现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一切的故事,都在烟尘的慢慢尘埃落定之时,变得无迹可寻。

“公子,你还好吧?”闵纯晓赶忙赶上去,搀扶着京红休。

“咱们走吧!”京红休的眼神,很迷离,他的话语,让人觉得有点虚无缥缈。

至少,闵纯晓这时是这样的感受。

闵纯晓还是很欢喜的,毕竟公子并没有受到什么损伤。只要公子好好的,这就是她最大的幸福。

可等到京红休提前一步离去的时候,闵纯晓却发现,在自己的手心,有着黏糊糊血腥味道的黏液。怅然若失的,闵纯晓湿了眼角。

“怎么,要公子背你么?”京红休回头,好看地笑着,那般的迷人心魄。

“来了!”

绝尘而去,带着矢志不移的决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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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宵佳节,如期而至。摆在中城区的擂台,横竖十丈,就算是大罗金仙再次摆道场,也是足够的了。

可此时站在擂台上,映着擂台边上闪烁的火光的,只是孤冷清凉的一人。这人个子很矮,不过四尺左右。但他就这般站定,台下叽叽喳喳的声响,像是遭受到了冰冻似的,变得鸦雀无声。这人脑袋不小,看上去足足的比常人大了三倍。在那件黑色袍子的笼罩之下,人们看到的不过是一颗硕大无朋的铁球。

——甑孝仁!

台上的这人,叫做甑孝仁。在星塔城,有两个人名,是叫人们闻风丧胆、避而远之但又不得不接受事实的,第一个是任仙路,而第二个,就是这甑孝仁。

甑孝仁没有徒子徒孙,他永远都是单个。在人们的严重,他与任仙路也没有什么交情,虽然一脸的桐光,但这人寡言少语,看上去完全的就是个闷葫芦。但就是这个闷葫芦,就算是北宁世家,都不敢轻挒其锋。

这家伙,是个绝杀的狂人。在星塔城,乃至在整个北宁世家的地盘上,有甑孝仁的地方,如果有人敢出现在距离他二十步左近的范围内,那么,那人必死无疑。

就是以这等霸道的形态,甑孝仁站定在擂台上,其余想要参加武状元大赛的选手,都踟蹰良久,不敢上场。远远的,只能观望着台上的那人,像根桩柱似的,迎风不动。

午夜的露水,已经沾湿了衣衫。在其他地方的欢闹场景,已经散去了宴席。就算是在擂台周边围观的人,也兴欲阑珊,想要离去。放眼望去,场上已经窸窸窣窣的没有多少人的踪迹了。现在已经四更,再过一个时辰,那就等于天亮了。只要东方泛起鱼肚白,那么今岁北宁世家的武状元大赛最终夺魁者,将是甑孝仁。

四大家族的领地,都将会举办武状元大赛,而进入前八的人,都将具有优先的资格,去参加在四方城举办的嘉隆大陆武状元大赛。当然其他并没有得到名次的,只要能达到不自知不要脸的境地,也是可以去参加四方城的武状元大赛的。

“天要亮了,他该来了吧!”

甑孝仁抬头望着东边的启明星,感受到的将会是紫气东来新一天的气象。可是,他苦苦等待的那人,难道就这样不来了么?

他等待的是谁?

他等待的是两个人,也可以说,只是一个人。原本的他,等待的是任仙路,这位与自己同门学艺的师兄。而这个关系,除了当事人,其余的人都不知道。从以前一同修行开始,他二人就开始了拼斗,一直到现在,都还在明争暗斗着。可最近任仙路的徒弟徒孙一下子全没了,这让任仙路阵脚大乱,只记挂着去找那个贼子报仇,而忘记了元宵佳节还有一场比赛。

其实甑孝仁能够感受得到,任仙路将会是一去不复返。敢在北宁世家动任仙路的人,定然有着深藏不露的旷世绝技。

此时的甑孝仁,其实更多的是在等候着那个神秘人物的出现。只是,天都要亮了,那人还不出现,难道,他已经走了么?

“不可能的。我能感受得到,他正往这里来呢!”在甑孝仁那对细米眼眸里面,闪烁的是噬人的光焰,好战,血腥,绝杀,这就是他目前表现出来的最佳状态。

——一场旷古决斗,正在酝酿。

风,慢慢地吹拂起了街道角落里面,最后一丝灰尘。场中,除了甑孝仁之外,别无他人。空气中,莫名的让人觉得,有鬼的影子出现。

等待是寂寞的,尤其是等待死亡,更是在寂寞当中,添加了心惊胆颤。

而就在这时,却迎来了两人。一男一女,男的轻狂张扬,面容耐观;女的带着面纱,袅娜神秘,叫人倾心。不管是久经风雨的老人还是少不更事的孩子,都会为这两人的绝妙容颜,感到惊诧。只是,甑孝仁不是常人,不能以常理来揣度他的心思。如果他只不过是一般人的话,估计现在都已经忘掉投胎转世多少次了。

在甑孝仁的眼里,这一男一女,只不过是过客,不沾烟尘。

可这一男一女,径直走到台上,像没事儿人似的,直面的站在甑孝仁的面前,稽首道:“前辈您好!”

很突兀,就算是甑孝仁,都不由自主的颤抖,心道:“这两人,真不怕死么?”

双方的距离,早已经越过了二十步的雷池。

可甑孝仁还是发现了,那个女子的步子,一直没有跃进二十步的距离,她就在那里,迎风而定,默默地,像圣女似的,望着自己的战士出征。而那男的,就是他的战士,正朝着自己,一步步走来。从二十步的距离,走到十五步,再走到十步,然后是八步,在五步的距离,停顿下来,直面面对甑孝仁,恭敬地垂询着。

哐当——

来人的手里,一柄巨型镰刀,尖端掉落在地。

看到那宽大的刀刃,甑孝仁动容惊呼:“死神镰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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