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K说完后,厅的里门走出来一个人,说道:
"原来是张先生光临,真是让人深感荣幸。."
我回头一看,差点晕过去,在我前面活脱脱站着一个"李长贤",相貌,眼睛,鼻子,身材都很像,但就是年轻了许多,这个人看上去只有四十多岁,我吃惊的看着他,一句话也说不出,心想,李长贤难道是吃了仙丹,活回去了不成,但这个声音不对,李长贤的声音很苍老,中文语音也不纯,而这个人声音有力,掷地有声,而且中文说的很标准,难道他就是少爷?
那个人看我一直看着他,就是不出声,尴尬的笑了笑,自我介绍道:
"我姓李,叫李树文,家父就是李长贤"
我一听,原来是李长贤的儿子,怪不得粗看上去这么像,打了个哈哈,笑着说道:
"真是失礼了,原来是李世侄,想当年我跟你父亲八拜结成忘年交的时候,你正好不在场,不知道李长贤现在可好?"
我存心要让这个李树文矮我一辈,杀杀他的锐气。玉兰在旁边听我叫李树文侄子,轻声的笑了出来。
我一直盯着李树文,果然在他的眼中杀机一闪而过,但这个人城府很深,居然说道:
"原来是我们父亲的朋友呀,但自从父亲去张先生那里做客,就一直没有回来呀?"
"没有回来?"我不信的反问道。
李树文一脸真诚的点了点头。
我看着他眼睛,让自己的思想集中,发现李树文的心脏跳的很快,明显在说谎,但这个人掩饰功夫比他父亲更上一层楼,脸上一点也不显露,要不是我得到了神力的帮助,还真的信了他。心想,这个李树文应该比他父亲更难对付,还是不要跟他废话了,直接切到主题,说道:
"李先生,明人不做暗事,我想你也清楚今天我们来干什么的?关于你父亲的事情,我们倒可以跟你详谈一下,但目前我想知道的是,我朋友的女友O是否安好?"
"什么O?"李树文还在演戏,一脸的迷茫。
我冷笑一声道:"以后用紫茄兰最好量少一点。"
李树文一听,脸上有点沉不住气了,红一阵白一阵的,问道:
"你怎么知道我们用的是紫茄兰?"这句话一出口,他才意识到自己口误了,这不是等于承认绑架O是他干的。
K在一边一下子就站了起来,随时准备跳过去和李树文搏斗,我一看K目前的状态,立即站起来制止,玉兰也一把拉住K。
我向K摇了摇头,然后慢慢的对李树文说道:
"真人面前何必说假,你不是想让我们过来吗?现在我们都来了,何不把目的说清楚,你到底想干什么?"
李树文也站了起来,但他还是比较镇定,看了一下K,对我说道:
"佩服,张先生如果了不起,家父生前就一直夸你是他见过的年轻人中最有本事的,今天一见果然如此,我也不绕圈子了,O确实是我叫人绑架的,她现在一切都好,其实我之前就已经寄信给你过,不知道张先生有没有收到?"
原来那封奇怪的信件就是你写的,我心里一下明朗了许多,但还有些疑问,
"李长贤去世了?"
李树文缓缓的坐下,悲伤的点了点头,说道:
"就在一个星期前。"
我看着李树文的表情,集中思想,发现,他确实很悲伤。回头看看玉兰,玉兰也一脸的严肃,和我对看了一眼,问道:
"李长贤回来了?"
李树文上下打量了一下玉兰,说道"这位就是家父提起的玉兰小姐吧,家父是在几个星期前回来的,不久就过世了。"
玉兰向我打了一个眼色,我明白她的意思,原来李长贤也出来了,怪不得这个李树文知道我们这么多的事情,一定是李长贤告诉他的。虽然我们不太喜欢李长贤这个人,但知道你已经过世,心情也难免有些难过。
厅里一下安静了下来,过了许久,K终于恨恨说道:
"既然李长贤已经过世,事情也就此了结,那你为什么还要绑架O,逼我们交出头骨,难道李长贤生前没有跟你进过头骨已经在吴哥寺的地宫里了吗?"
李树文看着K,冷笑一声,说道:
"是的,我全都知道,但你们也清楚,头骨是我们神骨教的圣物,如果没有了它,我们的神骨教不就完了,我现在正式接替我父亲出任神骨教的教主,我一定要让神骨教在我的手中,重新壮大起来。"
李树文越说越激动,表情兴奋,双拳紧握,用手在空中猛力的挥舞着。
我看着他歇斯底里的样子,真的怀疑李树文有点走火入魔的味道,心想,这次来就是要搞清O的绑架案和那张信件的事情,现在所有的事情都清楚了,那唯一的问题,就是解救O。
我重重的咳嗽了一下,声音比李树文的响很多,表情严肃的看着他,说道:
"李先生,关于你家族的事情,我也知道一二,但头骨已经归回他的主人,我想是再也拿不回来的,你也聪明人,我们可以谈别的条件,你怎么才会放了O?"
李树文看着我,双手交叉,陷入了沉思,他的表情很奇怪,好像在做一个重大的决定。我集中所有的精神,想去了解他到底在想什么,但这个李树文明显不简单,内心很深沉,我使了几次也没有成功,就在我放弃的时候,李树文突然对我笑了笑,说道:
"张先生的读心术真厉害,看样子你得到了毗湿奴神的神力了?"
玉兰和K听后,也不解的看着我,我心里一紧,这个李树文厉害的,我去了解他的想法这个他都能感觉的到,看样子也不一般,脸上却装作没有事情也没有发生,淡淡地说道:
"李先生厉害的,大家彼此彼此。"
李树文冷笑一声,,说道:
"那就好,我一直有一个心结,今天看到张先生有这个能力,就在好不过了,我可以不要头骨,立即放了O,但张先生你们必须为我做一件事情!"
我看着李树文的眼睛,发现他的眼神里充满着兴奋和期待,但也有一闪而过的杀气,不慌不忙的回答道:
"什么事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