翼有盯了他们几分钟,叹了口气,向星尘问道:“星尘,换做是你,你有多久把握击倒他们几人?”
星尘一怔,没有想到翼会突然问这个问题,难道他不想跟他们回去吗,那样至少不用像现在这样奔波劳碌,至少可以过上和平的生活啊,没有经历过战争的人,是体会不到和平的宝贵的,就像没患绝症的人,难以体会到时间的宝贵一样。。c
星尘摇摇头:“抱歉,这几个人的实力不弱,一对一我还有点胜算,要是一拥而上我就只有乖乖投降的份了。”
星尘说的不假,这几个黑衣人如果说擂台决斗,一对一没人是他的对手,但这些人不是普通的保镖,他看得出,他们不会格斗术,但是会杀人术。
他们是接受过专门培训的保镖,只忠心与老板、愿意为老板上刀山下火海、听从其绝对命令的“工具”,以前曾有人对其的评价的一句话是:“舍得一身剐,敢把皇帝拉下马。”
皇帝,是封建社会的最高统治者,这在古老的东方国度称作“天子”,天子是什么身份?任何人见了天子都得翘起**像鸵鸟一样把头深深埋进地下,否则就是“大不敬之罪”,杀头、抄家、灭门、诛九族。但是在这类“工具”眼里,天子的地位还比不上他们心里的老板,只要老板发话,管你天子也好,海子也好,一样把你拉下来。
这句话虽然有些夸张,但也恰恰反映了这类工具的真实性。
只是星尘还有一句话没有说,打他是打不过,但是逃却不是问题,多带一个人只是增加点难度而已,并不是完全办不到。
星尘没有把这句话说出来,是因为他希望翼跟这几个保镖回去,他不希望自己唯一的朋友有什么三长两短,尝遍人间冷暖的他深知真正的友情的不易,因此他很珍惜。
“那就是说,我们没有可能从他们手中逃脱咯?”翼问道。
星尘点点头,陡然,他做出一个让翼始料不及的动作——他一掌劈在翼的侧颈,翼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星尘,还未说出一个字便昏了过去。
“他就交给你们了。”星尘冲黑衣人点点头,“他是我唯一的朋友,唯一认可的兄弟,拜托你们了。”
几个黑衣人当即会意,其中一个还郑重的说了句“谢谢”,不过他们没有马上离去,显然是在顾虑什么,星尘露出一丝苦笑,带着一丝决然:“我明白的,来吧,下手轻点。”
星尘只听到一句“抱歉”,随后感觉到一阵天旋地转,身体不受控制的倒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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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不能让她的牺牲白白浪费,如果这次被抓回去,就再也没有逃出来的可能了。
它的右腿受了伤,腹部更是在不停地流淌着血,它恍若未觉,速度依然不减,它犹如一只惊弓之鸟,一点点声响都引起它心头的一阵紧张。
它和那些追赶它的人始终保持了一段距离,那些人抓不到它,它也无法顺利摆脱那些人的追捕。
不过它的情况很糟糕,本就受了一些伤,流了不少血,还要进行如此剧烈地活动,在这么持续下去,不等那些人逮住它,它就先一步失血过多而亡了。
没有地方可以躲藏,那些人有办法能感应到它的位置,除非杀光他们,否则他们就会像阴魂一样永远缠着你。
“可恶,阴魂不散。”它回头恶狠狠地骂了一句,虽然看不见,但它知道数十米外那几个家伙依然还在,现在就看哪一方先支撑不住了。
慌不择路,它跑进一条僻静的巷子里,遍地都是废弃物,它没有理这些,快速的跑过去,也不知跑了多久,全身的力气一点一点的流失,就在它快要支撑不住的时候,视线里忽然出现一个少年的身影,它一咬牙,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干脆赌一把,赌赢了,或许还有逃跑的机会,输了……它苦笑,大不了一死。
那个少年似乎刚刚苏醒过来,神智还不是很清楚,此刻他正直起身体捂着脑袋,可能想搞清楚自己怎么在这儿。
这也许是最后的机会了,它像见了救命稻草一般此刻也顾不上别的,一口气窜进少年的上衣口袋。
这个少年正是星尘,此刻他醒来时的第一句话就是:“我擦你大爷,这孙子下手真重。”
才骂了这么一句,一道红色的影子倏地从眼前闪过,快得让星尘误以为自己是眼花了。
站起身来,拍去身上的灰尘,刹那间,一阵寒意油然而生,原本跨出去的一脚突然定在空中,好半天才缓缓收回来,仿佛这一脚踩下去,就会触发到什么陷阱机括一样。
高手,绝对是高手,而且又好几个,从小到大,星尘对气息都无比敏感,特别是那种阴冷、腐臭、仿佛整天与死尸为伍才有的气味。
现在没有多少人还有这种气息了,毕竟与其花大力气培养这几个变态的家伙,还不如募集一批有良好职业道德的雇佣兵,即便是见过血的职业老兵,也不愿跟这些变态待在一起,这些家伙就是……刺客。
一名出色的刺客是从小就接受特训的,所谓特训指的是普通的训练之外的附加内容,比较普遍的就是让立志要成为出色刺客的幼童与死尸为伴,直至完全腐烂,死尸由特殊的秘法炮制,不会腐烂的太快,一般等到幼童成长到十二三岁时,为伴的死尸才完全腐烂,这个时候已经成长到少年的刺客,可以说从精神到**,都得到了质的飞跃,因为在他的心里,早就被灌输了成功或者死亡的理念,要么获得超人的本领,要么干脆死去。在过去,这样经过残酷训练而幸存下来的刺客们,个个都是一部绝对可靠的全功率杀人机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