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老大露出一点点“灿烂”的笑容,又怕被别人说三道四说自己不够爷们,于是笑容中又夹带一点点含蓄,如果是一个女生——不用美女,只要是姿丽一般的就行——露出这样的笑容,至少还有几分秀色可餐。。如果是美女那就是传说中的一笑倾国再笑倾城。
可偏偏一个大老爷们,而且还是三十好几的欧吉桑大叔露出这样的笑容,你说诡异不诡异,至少作者大人在写到这里的时候就觉得后背凉飕飕的,毛骨悚然也不过如此。
太邪恶了,太邪恶了。
那边队伍众人都是一脸的黑线刷下,脸部肌肉不受控制地剧烈地抖两抖,还颤了两颤,大家心里不约而同的升起一个念头:天哪,这什么人啊这是。
那边老大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一步,心里在想:难道这是什么失落的门派流传下来的奇功异术不成,又或者是什么致命的暗器或者机括陷阱,一定要人露出这种诡异的笑容才能激发出来?
这下轮到这边老大刷黑线了,自己不过是笑一笑嘛,怎么感觉比刚才说的狠话更有效果?
嗯,这些先不管,正事要紧,这边老大想了想,清了清嗓子,像是某领导在发表重要讲话之前一样:“我看还是这样吧,咱们各退一步,这酬劳呢咱们一人一半,这两人咱们一人带上一个,这样对面的兄弟也不用顾忌到我会卷人就跑了。毕竟我们兄弟抓着的这两个人都是活的,你们应该都清楚,活的要比死的要值钱,即使只有半成,那也是相当可观的,你们看怎么样,如果同意,那咱们就都是兄弟,你们可以过来挑一个人带过去,然后咱们结伴一起回交易镇。”
“这个……”那边队伍的人都看向他们的老大,这让他们的老大好生为难,似乎再不答应就是他不识时务了,虽说他们也有能力把两人都抢过来,只是那样的代价太大。撇开这个不说,单单是这个条件也是非常诱人的。
那边那位老大迟疑了一会,沉吟道:“既然你这么说,好,那我就答应你。不过,我有一个条件……”
这边老大一喜,但是听到后边那半段话,脸色立刻又沉了下来,声严色厉道:“你这是什么意思,我告诉你,你不要太得寸进尺了,让你一半你还不知足,你这是人心不足蛇吞象,老子也不是好欺负的,老子这边兄弟也不是刀板上的鱼肉,可以任你们搓扁拉长。要是惹的老子兴起,老子先一步杀了那二人,再把他们的脸划花,让谁也认不出来,到时候教你们一分钱也拿不到。”
这个时候你就不能服软,你一服软,那就玩蛋了,对方就会像温水煮青蛙一样慢慢弄死你,你要是激烈的反抗,说不定还能收到意料之外的效果。
突然之间这位老大的转变让所有人都有些措手不及,他一下在“主战派”和“主和派”之间来回转换,让人摸不清头脑到底他主张的是什么,你说他主站吧,他又有求和的意图;你说他主和吧,他又没有“割地赔款求和”的觉悟,让人真是搞不懂。
这虽是破釜沉舟、被逼无奈之计,却端的是有效。在场的众人,过的都是刀口上舔血、脑袋别在裤腰带上的日子,哪怕是有半分惜命,都不会来干这猎人佣兵一行,倒不是说猎人佣兵个个都是置生死与肚外的英雄好汉,处鸟怕死很正常,但经过了几次任务后还有怕死之徒那就不太正常了。即使精神上还有点什么,神经也差不多该麻木了,在荒原上讨生活,死死生生很正常,人命不见得比一根草更值钱,很多时候,即便是死,也都是连恐惧还来不及传达到大脑,**就已经湮灭。真正人不怕死的少,不知死是多。孰不言:初生牛犊不怕虎。
已经严重缺乏感伤细胞的佣兵猎人们,尽管对平静的生活无比的向往,但那也是建立在衣食无忧的基础之上。如果你让他们食不果腹衣不蔽体的过平静日子,他们还宁愿不这样过。
这就像是战前那个时代很多人都认为男耕女织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是最美好的,而现实里却没有几个人去那么实行,而是削尖了脑袋拼命地往大城市里挤,你让他安逸的呆在乡下老老实实的钟一辈子地,他反倒愿意一天辛辛苦苦累死累活的忙得跟个陀螺似的城市工作,为的是什么?还不都是为了钱。
再拿现在来说,如果你总是把拼命啊拼命地挂在嘴上,起初可能还有人会慌乱一阵子,但很快别人就不会拿这当一回事。可别拿人家当小白,你真以为你会拼命别人难道就不会么?不到真打的时候这鹿死谁手还真不好说。但是一涉及到钱的问题,就不见得还有人能保持镇定了。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为了钱人可以连命都不要,何况是别的。而这边老大就是瞅准了这个机会,死死咬住这茬不撒手,他是吃定了这些人可以不顾损失,但是绝对不会不顾这笔丰厚的酬劳。
果然如他所预料的那样,他说的前半段话说了等于白说,但是后半段却引起了轩然大波,那些人都没有掩饰住脸上那惊讶的表情,确实,如果他这么做了的话,那他们即使把这些人全砍了也是无济于事啊。他们千里迢迢跑到这里来是为了什么?还不都是为了钱,没有钱的事谁干啊。
(今天第二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