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va冷哼一声,说:“他敢跟我吵?昨天上午被我当了回沙包,别说回手,躲都不敢躲!”顿了顿,又意味深长地盯着她说:“你心疼了?”
陶然哑然失笑,“痛的又不是我,我心疼个什么劲?”
lva似是有些失望微微撇嘴,沉默了一会儿,说:“他对你,是真心的。”
“我知道,就像老五对你。”
提到王乔,Alva不轻易有表情的脸上明显露出复杂的情绪,说:“我跟你不一样。”
难不成王乔终于把她这块石头捂热了?陶然暗自猜测着。她不太习惯追问别人的**,又加上Alva的性格比较孤冷,所以不再接话。
“其实很早很早以前,早得我都不太记得具体什么时候了,大概是他傻愣愣地第一次站在我面前表白的时候吧,我就发觉,其实我的心意和他结结巴巴说出口的那四个字是吻合的。可是这家伙太胆小,说完拔腿就跑,加上他一跑,江凯和大谭他们就从各处跳出来对我横加指责,说我不该虎着脸把人家吓跑了。心里一来气,就扬言我看不上他,赌着一口气,他们越上心我越吊着他,搞到现在,都成了老女人一个了。”
陶然被Alva的小儿女情态给惑住了,半晌才说:“他们其实也是好心,再说那时候还小吧,老五可能不是胆小,只是怕你拒绝,不给你拒绝的机会才跑的吧?你这样子做,还真是磨人磨己。”
lva顿时变了脸,忿忿地说:“我讨厌自作聪明耍小心机的人!”
“如果无伤大雅,没必要斤斤计较吧?”
“如果是合着一伙人,还包括你的亲人呢?我看你未必会这么轻松对待。”
“呵呵,有些事情我不说,不代表我不知道。你觉得你弟弟在我身上用得还少吗?”陶然不以为然地说。
“你表面看着一副软柿子模样,其实比谁都通透有主见,比谁都不好欺负,只是你比较看得开,又懂得在保持立场的情况下从善如流。不得不承认,在做人这方面,你比我强多了。”Alva由衷地说。
听到她讲那么多话已经够意外了,又听她这样夸自己,陶然更是惊讶,当然,也只是惊讶而已。要真有她说的那么好,当初又怎么会留下一个烂摊子,不负责任地一走了之,造成那么多无法弥补的伤痛呢?但陶然并不打算跟她叨叨这些,轻笑说:“我们是不是偏题了?”
“这些年下来,我好像习惯了他冷不丁地冒出来,哈巴狗似的跟在我身后摇尾乞怜,从来没有想过要去改变什么。其实老K和珍珍结婚,给我的触动很大,特别是婚宴上老K的开场白,我突然觉得很累,是该好好审视一下和老五现在的局面了。哪晓得这家伙死性不改,居然在敬酒的时候摆我一道,明明知道我千杯不醉,独独不能白酒和啤酒混着喝,还故意看我喝下去!”说到这里,Alva咬牙切齿起来,一口灌下半杯冰沙。
敬酒的时候大都是在敬红酒,突然递来一杯加了白酒的啤酒,在商场打滚多年的人怎么会不留心眼?必定是对递酒之人毫无戒心,这个小人大概就是江凯。
正说曹操,曹操就来了。陶然不禁皱眉,Alva见到来人大为光火,怒问:“又玩跟踪!很好玩吗?”
王乔低眉顺眼不说话,拉过张椅子坐下。江凯一副吊儿郎当样,摸摸鼻子,边拉过椅子边说:“你下高速不刷我的卡我怎么会知道你在这?”
lva带陶然在临市市中心逛了一圈,吃过中饭又去视察了几个店,硬是送了几套衣服给陶然最后才来的这里,这两人估计是一得到丁点曙光就巴巴地追过来四处搜索终于找到了这里。
lva铁青着脸,双手环胸,“不想挨揍就识相点滚!”
王乔和江凯忙给陶然使眼色,意图让她从中调和调和。陶然置若罔闻,低着头搅杯里的冰沙。
“那,我们去钓会子鱼,晚饭再过来找你们。”江凯嗔怪地瞪陶然一眼,两人磨磨蹭蹭地离开。
太阳西下,Alva和陶然在房间休息够,便到池塘边的长廊里用餐,早就等得不耐烦的王乔和江凯远远见到两人,立马殷勤地凑上来。经过下午一番倾诉和陶然不遗余力地劝解,Alva的气已经消了大半,虽然依旧冷着脸,但也没有出言赶人。一顿饭在两个男人的你唱我和下,倒也不算冷场。
晚饭后,农庄里也没什么节目,Alva打算回房用笔记本上网,陶然也打算回房看书。
“那个,我们来得迟,房间都住满了。”江凯小心翼翼地盯着Alva说。这倒不是说慌,她们来的时候都只有一个房间了,办手续的时候刚好有人退房,她们就赶紧定下。
“陶然,把你的东西收到我房里。”Alva站起来,冷傲地扬着下巴,踩着高根鞋噔噔噔地走出长廊。
刚把东西收拾好,跟着Alva进了她的房间,陶然的手机就进来一条短信。打开看一眼,便说:“Alva,我出去一下。”也不管她同不同意,径直出了门。
才把门关上,王乔就猴急地蹭了过来,讨好地拉着陶然地手好一顿摇,兴奋地压低声音说:“亲爱的陶然妹妹,我知道下午你肯定替我说好话了,谢谢你啊,回去我请你吃大餐!”
江凯在后面给他一个暴栗,满不高兴地打掉他的手,拉着陶然就往顶楼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