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可以这么说,1097年对于中华商会和肖易而言,是至关重要的一年。这一年由于范海星的离去,商会内部关于今后何去何从产生了分歧。有人认为应该保持现状,依附于曾吉国王,反正现在中华商会的成就已经令他们感到满足;另一些人则难以满足现状,认为中华商会应该建立一个属于自己的独立王国,而不是靠依附他人生存。
肖易当然是支持后者,可是商会的大多数会员都是普通的中小商人,很容易满足于现状,同时也本能的恐惧战争。肖易多次提出扩大武装部队,增加军费开支的预案都没能在“十级代表大会”上通过。商会内部的一些人还甚至借此打击肖易的威望,意图动摇他的主席地位,局势的发展似乎对肖易不利。
若要中止这种没完没了的内斗趋势,惟一的办法只能是战争。1097年初,来自西地中海的大海盗巴巴卢斯联合阿拉伯海军突然入侵“幸运女神”港时,肖易终于等来了他梦寐以求的机会。
来自杰尔巴岛的海盗们凶残狡猾,他们毫不留情的袭击中华商会的商船,将上面的货物劫掠一空后,还残忍的杀害中华商会的商人,为了炫耀甚至将他们的尸骨在杰尔巴岛上砌成“骨塔”。“骨塔”直到中华商会攻陷杰尔巴岛后,才被肖易下令拆除。中华商会的海上商道受到极大打击,一些商人甚至打算脱离商会,以免遭到海盗的攻击。出于维护中华商会的利益和保护商会成员的人身财产安全考虑,中华商会主席肖易敦促“十级代表大会”通过了两项意义重大、影响深远的《战时法案》和《军备法案》。根据两《法案》,商会将建立一支自己的常备军,商会主席作为三军最高统帅和行政领袖,有权宣布商会进入战时状态,有权代表商会向敌人宣战,并签署外交协议。这代表着中华商会至此以后,将作为一个独立的政权主体,踏上历史的舞台。
——摘自伊本·朵儿特的《阿拉伯通史·中华商会卷》
×××××××××××××××××××××××××××××××××××××××
在1096年末,中华商会从叙利亚国王曾吉手中获得了自己的领地,商会开始在领地内建立自己的港口和城市,商会主席肖易也期望在中华商会内部尽早建立自己的威望。然而没过几个月,中华商会内部就又开始出现反对派的声音,肖易的权威受到了挑战,一些人开始有预谋的站出来质疑肖易的改革政策。
与此同时,中华商会外部的敌人也开始相互勾结起来,针对中华商会展开一系列的军事行动或非军事行动,意图将中华商会送入地狱。战争不可避免的爆发,舞台就搭在西地中海上,意在决一雌雄。在当时,恐怕没有任何人,包括巴巴卢斯曾想到中华商会会公然向自己宣战。在这场危机之中,大多数中华商会成员甚至根本就不知道杰尔巴岛的存在,更不用说要去和闻名地中海的大海盗打一场战争。
1097年2月19日,大家终于盼来了开战的号角。当时,一群扮做普通商人的杰尔巴岛海盗,登上了“幸运女神”港,在港口升起了他们的海盗旗。但这一次,他们遭到了早有准备的中华商会民团的围攻。当时,杰尔巴岛海盗认为前几次的巨大打击已经摧毁了中华商会的防卫力量和信心,这次只派来了一支海盗分队。这支海盗舰队在化妆成普通商船后径直驶入了幸运女神港,并派出大部分海盗登上了港口。
这支由655人组成的化装海盗分队,一进入港口就迫不及待的打出了自己的海盗旗,并开始四处劫掠。早有准备的中华商会民团进行了一些象征性的抵抗,就开始向港口的海关总部撤退,并沿途散布海关总部大楼中的金库存有大量金银珠宝的消息。众海盗闻之兴奋欲狂,开始全力进攻海关总部大楼。
当时正是西方的星期五,人们担心的海盗入侵终于发生。战争号角随之吹响。但这一次入侵者的遭遇却大相径庭,由于中华商会主席肖易沉着冷静的指挥民团进行了顽强的抵抗,海盗们在海关大楼前浪费了大量宝贵的时间。最终,从各地赶来的民团以优势兵力围歼了这支海盗分队。这一令人震惊的消息传到了杰尔巴岛,大海盗头子巴巴卢斯立即命令全体海盗待命。几天后,海盗的先头部队部署到了马耳他岛,这里是海盗舰队在中地中海的一个重要的集结待命点。
***************************************************************************************
这时在东地中海的罗德岛,一支奇特的海军正在这里偷偷集结,他们是由中华商会的武装商船、东地中海的海盗、罗德岛督军舰队和拜占庭、威尼斯雇佣军组成的一支联合舰队。不久,杰尔巴岛海盗的侦察舰队出现在罗德岛海域,非常靠近中华商会联合舰队在罗德岛的集结地点。看到杰尔巴岛海盗的侦察舰队后,联合舰队立即向敌人发起了进攻,击沉一艘“五力船”,俘虏二艘三角帆船,联合舰队初战告捷。
注:“五力船”是有完整的甲板和撞角的大笨船,船上装有桅,但帆只在顺风时偶用。作战时划桨更重要,可控制速度、掌握方向,不受风力、风向所局限。船身长且狭,空间过小,不能储存水和食物,也不能载货,一般只用于军事。
意识到不能轻易取胜之后,海盗的先头部队又调来一支阿拉伯海军的舰队作为支持力量。当这支舰队进入马耳他海域后,立刻遭到了联合舰队优势兵力的伏击,海盗的支援舰队被完全击溃,超过三分之二的舰船被俘虏。当杰尔巴岛海盗的先头部队试图调转船头退却时,又一次遭受联合舰队的伏击,他们的努力几乎是徒劳的,因为中华商会派出的“军刀”特种部队已经将他们的一举一动查探得清清楚楚,并在他们的船上做了手脚。当这次交火结束后,联合舰队感到自己已得了一分,随即同意谈判海盗先头部队的投降条件。
正在这时,中华商会的“军刀”特遣部队正在秘密集结,计划以代号为“联合行动”的战斗,攻占杰尔巴岛。肖易和“军刀”的战地指挥官一致认为,在主攻之前,必须尽快地在心理上取得对杰尔巴岛海盗的胜利,因此需要首先派遣一支部队去偷袭扰乱对方集结在塞浦路斯岛附近的主力舰队,然后由联合舰队展开突袭。这支小型部队由“军刀”战地副指挥官亲自指挥,由特种陆战中队(脱胎于龙之吻佣兵)和突击别动队(脱胎于龙牙)和“军刀”中队组成。这次行动的代号为“红胡子的独眼龙”,由中华商会的辅助船只为其提供后勤保障服务,将部队送到目的地。
***********************************************************************************
当时最大的敌人是天气,塞浦路斯岛地区这时常会遭受风暴的袭击,一天之中难得有几小时的好天气。在一定意义上来说,这一因素倒是对“军刀”有利,因为海盗会很自然、当然也会很自信地感到没有人会如此之傻在这初春季节发动对他们的进攻。然而,他们低估了肖易的决心和毅力。“军刀”战地指挥官当时估计海盗会守卫在塞浦路斯岛港口和附近通向地中海的进出口,没有盲目地直接下达两栖攻击的命令,而决定派遣特种陆战队的山地作战部队实施近目标侦察。
山地作战小分队的任务是分析敌人的兵力和防御设施,寻找合适的登陆地点。他们乘冲锋艇来到塞浦路斯的西部,然后从那儿使用潜水器械到达各个目标。在突击别动队从敌人的防御空隙插入的同时,特种陆战中队将使用特制的充气船来到塞浦路斯附近的西南外海。一旦这2支部队完成任务后,他们将一起对敌人发起佯攻,掩护“军刀”的主力部队登陆。
在这次行动之前,肖易同意在“红胡子的独眼龙”行动中部署整个“军刀”中队,使攻击兵力刚好超过300人。对于部队来说,这显然是一个好消息。2月27日“红胡子的独眼龙”行动开始,16名特种陆战中队的登山作战能手迅速插入到塞浦路斯的山区中。当他们到达时,天气异乎寻常地恶劣,能见度之低几乎让登山队员无法安全攀登。事实上,天气条件几近让登山队员出现临时性失明,人们几乎无法辨别地面到底在何处。
特种陆战中队的登山能手打算迅速离开山区,但由于大风的阻挠,部队几乎不能前进。每人身背装有35公斤装备的特种武装包,移动着笨重的脚步,很显然士兵们不可能快速前进。实际上,经过5小时之后,他们才艰难地行走了31公里。当天色渐渐暗下来时,他们决定停下来找个隐蔽处躲避风暴。即使这样的要求也未能如愿以偿,大风实在是太凶猛了。
现在已很清楚,登山分队遇到了极大的麻烦,看起来不得不放弃任务。接下来几天的天气也是令人大失所望。经过慎密地选择之后,登山分队请求撤出,但撤走也有问题:暴风雪仍然肆虐在塞浦路斯岛的上空。在这种情况下,“军刀”战地指挥官决定提供援助,派来2支突击别动小队和1支“军刀”小队,后者专为前者开路。
在风暴的间歇期,突击别动小队,成功的营救了登山分队,未发生任何意外。然而,正当他们准备离开山区的时候,却突然发现自己走错了方向,不知不觉间已经绕到了塞浦路斯港的侧后方。了解到人员无大碍后,“军刀”战地指挥官只好命令他们原地待命,“军刀”小队则直接撤回,准备接受新的任务。而此时,剩下的部队也因恶劣的天气遇到了一点小麻烦。尽管“军刀”小队刚刚在塞浦路斯山区经历了天气的恶梦,但他们仍自告奋勇地潜入塞浦路斯岛援助遇到麻烦的队友。
“红胡子的独眼龙”作战正式被延迟,“军刀”战地指挥官决定执行另一计划。他们分乘5艘充气船,每艘船上载3名“军刀”特战队员,向塞浦路斯附近的无人岛屿进发。当充气船接近岛屿时,3艘充气船因恶劣的天气出现了渗水状况,只得由剩余的2艘拖着它们前进。真是祸不单行,其他问题又接踵而来。
接近岸边时,有2艘船被海浪冲了出去,而且无法纠正航向。这时,船上所有的“军刀”特战队员立即跳到水中游到了岸边,2艘船则因大风而向大海方向冲去,充气船不久就沉入了海底。也幸好如此,才未被塞浦路斯附近的海盗发现,在下一个浪头到来之前“军刀”特战队员已经全部安全登陆。虽然出现了这些小波折,其他“军刀”小分队总算顺利地上了岸,在岛上的各个隐蔽点观察指定的目标。
当天,不仅仅是“军刀”小分队因船和天气的问题而遇到了麻烦,在塞浦路斯西南角的海岸边,突击别动队的战友因冰块刺穿了充气船也不得不放弃了他们的计划。不过后来他们也选择了直接游到前线,完成了指定的任务。
对“军刀”特战小分队来说,这些小插曲还算不了什么,接下来他们面临了阿拉伯海军又一支支援舰队的真正威胁。在这种局面下,对海盗主力舰队的进攻看来不得不推迟进行。然而,当肖易和“军刀”战地指挥官在估计事态发展时,他们都认为拥有一个意想不到的好运气。
放下特种战部队后,中华商会的辅助船只在返回到马耳他岛时,领队的舰长发现了阿拉伯海军支援舰队正在水面上航行,他毫不犹豫地挂上了战斗旗帜,向对方的支援舰队挑衅。由于中华商会的辅助船只都是经过改造的三桅帆船,航速非常快,且受风向变化影响较小。阿拉伯海军的大三角帆船根本无法追上,辅助舰队一路上就若即若离的将阿拉伯海军的支援舰队引向了联合舰队新的集结地点。
注:三桅是前桅(foremast),较矮;主桅(mainmast),较高;以及后桅(mizzenmast)。前桅挂一大三角帆,并在船首置一杆后送,上挂一方形斜杠帆,这就可使前桅后移并增加高度。又增加了一些横桅索来做辅助用途,增加梯索(系于横桅索上)取代了以往用于攀缘桅杆的木梯。除了大帆外,还使用了一系列小帆。先是有些大船在主桅上挂三面帆,从下到上依次为主帆(course)、顶帆(topsail)和上桅帆(topgallant),后来船的每桅上一般都有三截帆。也出现了四桅船,前桅挂若干方形帆,后三桅则挂大三角帆。还发明了一些缩帆的方法。方帆不再象以往那样靠收帆来减小帆面,而是用一块块小旗似的帆布系上,不需时解开带子拿走就行。微风时如需增加帆的面积,也用一些窄布条系加在小块帆布上。这种三桅多帆船被称为“卡拉克”,是16至18世纪大航海时代船的桅帆装置的基本样式。
就在这时,联合舰队的外围巡逻船已经发现了阿拉伯海军的支援舰队,而对方却仍未有所察觉。由于当时的通讯手段非常落后,阿拉伯海军可能仍以为联合舰队尚在马耳他与海盗的先头部队激战,所以没做提防。结果不言而喻,这支阿拉伯的支援舰队遭到了与上一支支援舰队同样的命运。尽管联合舰队未能将其全歼,但敌人的舰船损失严重,对方指挥官不得不下令舍弃受伤的同伴,尚算完好的战船开足马力撤回阿拉伯。至此以后,阿拉伯海军再也没有给杰尔巴岛海盗派出一块舢板。
现在,联合舰队拥有了主动权,当然肖易他们也立即利用了这一机遇。目前来说,突袭的成分也完全丧失,敌方的支援舰队受到攻击后,海盗可能会很快得到消息,从而知道联合舰队已经逼近了塞浦路斯。由于暴风雨的影响,双方舰队都不可能在塞浦路斯海域展开大规模的海战。(当时常用的海战战术如投掷火球和接舷战,在这样的天气都无法使用)于是,肖易决定将“军刀”特战部队集结起来,再加上特种陆战队的2个小队,一个突击别动队的小队和“不小心”绕到敌后的战斗人员,临时组成一支攻击部队。作为一种策略,首先由联合舰队在塞浦路斯港附近发动佯攻,而不直接进攻目标,希望能通过特种攻击部队造成敌人的混乱,再加上联合舰队的外在威胁,逼迫敌人撤出港口。真是不出所料,当特种攻击部队的第一波攻击队员出现的时候,杰尔巴岛海盗就慌乱的撤出了塞浦路斯港。
这些海盗虽然人多势众、嗜血成性,但也都桀骜不逊、难以管束。士气高的时候还好说,一旦进攻失利,就很容易引发混乱。特种攻击部队的突然出现让海盗们彻底懵了头,以为再次遭到了敌人的伏击,再加上特种攻击部队恐怖的战斗力和联合舰队的外在威胁,海盗的士气已夺,基本上是一触即溃,任由只有300人的特种攻击部队在自己身边来去纵横,没做什么像样的抵抗就撤离了塞浦路斯,向自己的老巢——杰尔巴岛狼狈逃窜。其中一些逃得慢的或抢不到船只逃离的海盗,则被联合舰队拦截在了塞浦路斯港内。这些不幸的倒霉蛋倒是非常干脆的选择了投降。
第二天,特种陆战队2个小队和突击别动队的1个分队共押解着2043名海盗俘虏离开了塞浦路斯岛。而“军刀”则在战斗结束后,立刻奉命赶往下一个作战地点。重新“解救”塞浦路斯岛极大地鼓舞了联合舰队的士气,也随之决定了接下来的战斗时间表。对于“军刀”来说,现在还不是庆功的时候,他们又要立即投入杰尔巴岛的战斗。
*****************************************************************************************
当联合舰队开始在西地中海的杰尔巴岛附近集结时,情报需求突然迫切起来。缺少情报或情报失灵,任何大规模的登陆行动只能注定是厄运。由于杰尔巴岛远离联合舰队的势力范围,联军除非使用地面部队,否则要得到第一手资料几乎是白日做梦。使用侦察艇不仅受距离的限制,而且还不能离开联合舰队太远,以免反在海盗的老巢遭到敌人的包围。靠通常的方法搜集情报不仅风险巨大,且效率低下。
起初,人们对从俘虏口中审讯出有用的信息还抱有一丝幻想,说不定还能劝服一些海盗为自己效命,但这一奢望很快就破灭了。谁想这些海盗因为害怕遭到巴巴卢斯的报复,或自知作恶多端,难以得到中华商会的赦免而拒绝提供合作。不久,他们中的大部分就被吊死在罗德岛、马耳他岛和塞浦路斯岛,其余的小头目则被当着杰尔巴岛海盗的面喂了鲨鱼。虽然这样会促使海盗拼死抵抗,最终加大联军进攻的伤亡,不过肖易主席并不在乎,因为牺牲最大的肯定不会是中华商会。而如此激烈的报复手段也是为了镇住那些活着的“敌人”,包括现在的“盟友”,让他们亲身体会到找中华商会的麻烦将要付出怎样的代价。用肖易主席的话说,就是“以牙还牙,以血偿血”。
而寻求当地人提供情报援助的打算也惨遭夭折,当地人对巴巴卢斯的恐惧尤胜于被其抢掠过的商人,另一方面他们也确实不知道多少有用的信息。至于为联合舰队提供后勤保障,当地人则是相当帮忙,热情甚高,特别是将杰尔巴岛划给海盗的那位突尼斯总督,给予了有力的援助。现在,这位贪婪的突尼斯总督才总算是知道什么叫“引狼入室”。当然,这些都是瞒着巴巴卢斯秘密进行的。
从3月1日起,“军刀”的首要任务便是搜集杰尔巴岛的情报。当然联军最关心的问题就是杰尔巴岛上适合大规模部队登陆的位置。此外,就是海盗的明哨、暗哨和防御工事的确切情报,因为这些对联军登陆部队构成了极大的威胁。除此之外,在情报清单上还有海盗在岛上的秘密巢穴、防御力量的分布、支持长期战斗的资源(如粮食、淡水和兵器,特别是箭矢)、装备情况、士气、有无秘密通道和藏宝库地点(最引入关注的一个问题)等。
联军极需找到这些问题的答案,因此从3月份开始,特种陆战队、突击别动队和“军刀”成员从四面八方向杰尔巴岛的各个角落渗透。随着战争的临近,情报量与日骤增,肖易又派出中华商会情报部的精锐去配合或补充特种部队开展工作。
这时,杰尔巴岛上已有特种部队和情报部门10个4人一组的侦察小队在工作。他们白天呆在泥土挖的潮湿掩体中,幸运的话,可在隐蔽的石洞中休息。一旦夜幕降临,他们就在杰尔巴岛海盗的营地周围活动,绘制敌人的防线图,寻找机各处暗哨和防御设施,发现敌人的隐蔽巢穴和秘密通道,获取敌人日常的活动规律等。
——摘自“军刀”第二任战地指挥官班赛·侯赛因的《特种部队经典战例》
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梦想原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