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第二天太阳照常升起的时候,张弄潮和奕冉的衣服已经不再附着在他们身上了,而是丢在了地上,换句话说,就是脱了。而床单上的那一点殷红也让奕冉羞涩不堪,张弄潮却是一脸豪迈,紧紧地将顺从的奕冉搂在怀里,就像是在搂着自己的小绵羊。
从张弄潮昨晚提出要求开始,六个小时其实很快就过去了,奕冉也有足够的理由走出这间房,可现在看来,无数能够支持她走出房间的理由,也抵不上一条她不想走出房间的理由,并且,这条理由,往往是一个简单却又无法描述的感觉。
七点半,恋恋不舍的奕冉终于穿上了衣服,此地赶去机场大约要五十多分钟,如果再不起,恐怕就要来不及了。通常来讲,血都会给人以不好的感觉,但唯独一点例外,那就是此刻留在床单上的这一小点。奕冉略有些不安,她问道:“这个让人看见了怎么办?”
“干宾馆的,对这种事应该不陌生吧,估计不会引起什么大惊小怪。”张弄潮道。
“可是???”奕冉面有羞色。
张弄潮自然也理解她的心情,这血在打扫房间的服务员看来或许不足为奇,但具体到出血着本人来看,却弥足珍贵,他道:“要不,咱们把这床单给偷走?”
“偷走?”奕冉问道“可以么?”
张弄潮坏笑道:“我看没问题,你的包足够装了。”
说着,去茶几上拿起奕冉的包,拉开拉链,端详了一番,道:“使劲塞一下,我看没问题。”
“但是通常来讲结账之前他们都要来查房的,床单丢了,会看不出来?”奕冉道。
“那咱们就干脆出钱买了得了。”张弄潮笑道。
“他们会同意么?”奕冉道。
“有钱能使鬼推磨,这床单顶多值个百八十块,咱们给一千试试,一千不行,就给一万。”张弄潮道。
“一万?太多了吧。”奕冉道。
“这床单的意义,恐怕不是金钱能衡量的。”张弄潮意味深长道。
奕冉羞笑。
果然不出奕冉所料,人家对于这个前所未见的问题的回复就是,不卖。张弄潮却不肯就此罢休,让服务员把经理找来,费尽口舌地说了一遍,经理自然猜出了他要床单的原因,倒是颇为理解,最后还敲了一笔竹杠,要了两千块。张弄潮欣然付了钱,奕冉亲自将床单叠好,放到了包里。
接下来,搂完了草的张弄潮便要开始打兔子了。奕冉坐出租车走后,张弄潮几乎是习惯性地返回了宾馆,去了二楼的厕所,按惯例关上门,念了一通咒语,道:“不肖子孙张弄潮恳请祖先奕秋大人现身!”
金光一道,轰隆闷响,一个穿着极其古朴的人出现在面前,张弄潮见他的第一印象,就是这套衣服估计不比朱元璋那身龙袍便宜。
“唤我所来何事?”奕秋道。
“我听闻奕先生是战国棋圣,我想跟您学下棋。”张弄潮道。
“下棋?年轻人难得有此雅兴,然而你要清楚,下棋绝非一朝一夕之功,须得熬得住。”奕秋道。
“绝对熬得住。再者说了,对别人来说或许不是一朝一夕之功,但是若拜您为师,学起来应该也不会是什么太难的事情吧。”张弄潮道。
奕秋道:“我该在何处教你?”
“自然是在我家,奕先生,我家中的房间很多,您可以在我家先住一段时间,等教会了我,您在回去。”张弄潮道。
奕秋点了点头,没再说话。张弄潮见状大喜,当即开了厕所门,带着奕秋下了楼,服务台的服务员见这个方才死活要买下床单的家伙又带了个衣着怪异的人下来,颇感诧异。张弄潮并没理会他们,直接带奕秋出了么,打了辆出租车,直奔家中而去。
当刚要出门的米璨见张弄潮又领回一个怪模怪样的古人之时,第一反应是,他又不知道搞定了哪个女人,心中有点酸,却也故意不表现出来,道:“这位是?”
“战国棋圣奕秋先生。”张弄潮道。
米璨当即就想到了奕冉,道:“又祸害了一个美女?”
张弄潮面带惭色,含含糊糊地说了些话,并没回答。而奕秋初来乍到,虽不知道他们说的是什么,却也不好意思多问。
朱元璋等人见了奕秋,倒也不觉得奇怪,颇为客气地寒暄了一番,张弄潮便将奕秋带到牛金宝的房间,道:“奕先生,您暂时就在这将就一段时间吧。”
在奕秋看来,用“将就”这两个字倒是颇为矜持,毕竟,除了那些王公权贵们,他的确是没见过有人的床会铺这么软的东西,问道:“敢问阁下是?”
“哦,忘了告诉您,我叫张弄潮。”张弄潮道。
“不是,我的意思,阁下身居何位?家中竟如此奢华。”奕秋道。
“身居何位?这个么???”张弄潮道,“不便透露,先生您最好是不要问了。”
奕秋也并非不懂事,听他这么说,知道多半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可张弄潮哪有什么难言之隐,不过是嫌解释麻烦罢了。
接下来的日子里,张弄潮并没就此跟奕冉断绝关系,因为毕竟,这是他第一个不是专为祖先而追的女人,即便是祖先出来了,他们之间也有足够的理由继续下去。而那家宾馆的颇具意义的那间房,也成为了他们补习加私会的场所,张弄潮开始了时而的夜不归宿。
对于高考,他却表现得极为漫不经心,或许一来是因为对自己实力的相信,二来,是因为他在等一个人,那个人,就是被张天师带走的牛金宝。
一晃一个周过去,沈兰轩的技巧愈发熟练,而奕冉也大有压过她的势头,这让张弄潮感觉非常满足,他甚至有时候会幻想来个一王两后。但是,对于他来说,两个跟他都有感情的女人若真的跟他玩什么一王两后的游戏,他倒是未必能够接受得了,他的脸皮还不够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