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我很失落,一直盼着医院那个小护士能给我主动发条短信,我好请她吃饭,可尽管我念破她名字,依然石沉大海。
我一向相信缘分,认为爱情可用这么个公式来表示:
50%缘分+50%人为=100%爱情。
按理说,那次让我在医院遇到她,就说明有了缘分,更何况我们临别时无意的两次回眸,已经让对方心跳如雷,可为何最终还是这样惨淡的结局。缘分在天定,我们谁也掌控不了,上天不让你们相遇,她再适合你,也枉然。而人为是完全可以掌控的,前提是先有天定的缘分,自己再去努力创造机会和争取。
为了摆脱单身的尴尬,为了和她有爱情故事发生,我只好主动出击,连续一周的中午,我都会去与她相遇的地方转悠,可依旧一无所获。问了他们的同事,有的说不清楚,有的说她请假了,至于何时来上班,谁也说不清。
一周过去了,奇迹依然没有出现。
我很明白,要想真正忘记杜晓玉,我只有找这个叫董倩的女孩,和她快快乐乐谈场恋爱,万一将来我还是放不下杜晓玉,把她当杜晓玉,虽说对不起她,但也会保证一样对她好,我在父母那里也有个交代。母亲从小把我拉扯大,很不容易,我不想伤她的心。所以有时我也不清楚,到底自己是为谁而活?
对那个已经破碎不堪的家庭,他们的愿望无非就是要我有个老婆,那样他们在邻居面前脸也有个搁处,不至于大学毕业,好歹是个城里白领,连个老婆都找不到,说来也是件丢人的事。想想也是,就是最穷的民工,人家好歹拖儿带女,有个家,而像我这样的白领,好像被边缘化了,成为异类。到底是现在的女人没有适合我的,还是我个人问题导致这种局面,我一直百思不得其解。
自从上次我和杜晓玉的亲密眼神和杨凡那张乌鸦嘴让不知情的顾锋误会后,顾锋再没来过,晓玉也一直很郁闷。我们都鼓励她乘着双休日,去重庆散散心,看看顾锋。
顾锋在那边的一家知名杂志社做主编。
每晚下班回家,那个四室一厅一厨一卫的房里,冷清得很。没了曾经叽叽喳喳的欢笑和大伙横眉冷对的斗嘴声。大多时候只有我一人住,没了那仨疯丫头,我还真不习惯了,虽很静,可睡眠更差了。说白了,人就是贱,有时又觉得她们很烦,真一个人住了,寂寞又来,想有个家的感觉更强烈了。
不过半夜还是会被隔壁那对夫妻的大战给弄醒,吵架内容还是诸如“你这没用的死男人”“等你买房,母猪都会上树”。
在晓玉她们不在的日子里,我发觉能有他们的大战也是种享受,至少我能得到那女人的夸奖――小顾一天上四五个小时的班就有五六千的工资。我一直在想,多出来的那两千是不是要找她要呢!
“开门!”杨凡那有气无力的叫喊声把我从梦中唤醒。
我打开门,看到一个肥头大耳的猥琐光头抱着正在敲门的杨凡,见我凶神恶煞的眼神,他赶忙把不规矩的双手移到杨凡的手臂上,要不是看在我一拳过去他松手会让瘫软无力的杨凡跌倒,我当即就给他一记寸拳,让那光头的灯泡更亮些。
“先生,别误会,我是司机。她喝醉了,搭我车。”光头怕我不信,指了指楼下屁股还闪着光的出租车。
我扶过杨凡,一瘸一拐架着她进屋,心里尽是无比的难过。转身砸上门。
“先生,你女朋友还没付钱呢!”光头急了。
“瞎说什么!”我把五十块钱从门缝里塞出去,“滚!”
把杨凡扶到沙发上坐下,为使她舒服,把她头枕在靠垫上。她披头散发,脸色惨白,身体冰凉,D&G里若隐若现的火辣胸部,好刺眼。
阵阵恶臭的胃中之物伴着刺鼻的酒精从她血红的口中传出,让我好恶心。
我从热水管中接出温温的水,把她的脸认真清洗个遍,然后泡了杯淡茶喂她,以稀释她胃中的酒精。
“我们四个好朋友中,还是你最好,你最好呀,关键时刻只有你安慰我!”杨凡看着绿茶,竟很认真地说,“不像她俩,早躲得远远的。”
我想向她解释她俩不是躲她,而是各有安排,可想想她烂醉如泥,说了也听不进,于是说,“大伙对你都很好,知道吗?她们有事外出了,不在家。”
“哎,别替她俩说话了,她俩除了打击我,还能有啥。”杨凡突然歪歪斜斜坐起来,死死盯着我,把手搭在我肩上,“还是你够哥们!”
“你怎么啦,干吗喝这么多酒?不要命了?”我猜得没错的话,她今晚去了昆都的酒厂。
“没事,死不了,在家好烦!”她斜斜眼看我,“是因为你今晚要上班,不然我就带你去了。”
“我才不去那种地方呢!”我总感觉去那种地方纯属浪费青春,乱精神,不是想干一番事业的人该去的。
“别把自己绷得那么紧,大作家,去那地方适当放松是很有必要的,说不定你还有意外发现呢!”
“啥意外发现?”
“那地方帅哥美女让人眼花缭乱呀!”杨凡觉得我来了兴致,说话都在不断*着我的神经,还怕别人听到似的,凑耳道,“我和你说呀,如果你想有惊喜,那地方的夜场真不错,什么金发蓝眼美女没有?有情调不说,技术呀绝对一流,爽死你!”
我的神经在一点点被挑起,**一点点在发作,曾经无意在一个同事电脑上看到的那段A-V视频让我脸红,呼吸急促……
晓玉和王娟都不在,阿黄也很懂事般好像特意要为我和她创造孤男寡女的绝佳处境,竟不知从何处拖来一张碟,我捡起一看,竟是那种情侣共赏的不雅片。
“哈哈,这阿黄也真逗!”杨凡竟笑得很开心,“小家伙挺有灵性的!”
她抱起阿黄,亲了亲,“宝贝,真懂事,去那边吃东西去。”阿黄叼着油条去了自个的窝里。
我脸红得出血,尴尬无比。
该怎么办?
正犹豫要怎么放回那烫手“山芋”时,杨凡一把抢过去,“哪来的?我正无聊呢,欣赏哈这到底啥样子!”
“你慢慢欣赏吧。”我把吹凉的温茶递给她,“记得把它喝了。我困了!”
起身往自己的房门走去。
“站住!陪我看(A)片!”杨凡清脆的吼叫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