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倩说她在C市,另寻了一份非常不错的工作,工作很轻松,是一家大型国企新兴人力资源部主任,工资比在医院强得多,还邀我五一过去玩。
市,旅游度假的天堂,我多年梦寐以求的旅游胜地,人生必去的一大景点。
我听了自然很为她高兴,虽说她不在本市,要见她很难。于私,当然还是希望她在本市,目的自然不用多说。于公,当然希望她能高飞。就算永远再见不到她。
在医院做个护士,虽说工作简单,不用动脑,但据我了解,这碗饭也没那么好端的,不是每个人都干得了。干这行,你得把自己当奴仆,不怕脏不怕累,遇到横蛮不讲理的病人亲属,为保住饭碗,你得当龟孙子。努力工作和笑脸相迎,是这一职业的生存法则。
面对即将到来的五一小长假,我们是非常的高兴。平时,高压力的夜班工作,大家身心俱惫,对于搞新闻这一职业的,都是年轻狂躁的小青年。爱玩,是这一群体的共性。
也基于这样的原因,才有从事媒体工作的女性,大都钟爱O-NS,有这方面爱好的男人,不妨多结交从事媒体的朋友。(瞎说的,别当真哦,玩出问题后果自负:)
晓玉得知我要去C市看董倩,她自然为我高兴,说希望我的C市之旅能快乐,最好抱得美人归。而晓玉,去的自然是顾锋那。
我无语,笑笑。
我知道这都是她的肺腑之言,心地善良和体贴人,这点在我所有朋友中,她永远居第一,也正是我一直难以对她释怀之故。
这么多年来,我们因顾锋而彼此选择痛苦,选择放弃,选择这种带有病态却不舍的爱。
但我们默默祝福对方能永远快乐,对对方的关怀超越了自我。
但我同时也知道,她和我一样,不知多少个夜晚独自以泪洗枕。所以每当她洗枕巾时,也一同会连我的洗。而枕巾是她洗得最勤的衣物。
这点,没人能明白,就算王娟、杨凡我们几个最要好的朋友,也都不明白。她俩常笑话我俩有洁癖,所以才天天洗枕巾,我俩也就笑笑默认。时间一长,我们也就习以为常,要笑就笑呗。
我们彼此心灵守护。一守护,就是八年。她知道我想说什么,我也明白她心里所想。
既然大家都明白,所以没必要说出来。
而我因捡到滔滔这个“表妹”在人生上完美实现三级跳,让她对我的人格产生怀疑,为此我们都难过。话也就没以前多了。我不知道怎么跟她解释,也就不多说。相信她总有一天能明白就里。
农村有个说法,三十的母猪迟早得挨一刀,更何况人!
我相信和她相识八年来的第一次考验终究有朝一日会拨云见日吧。
其实能经历这样的考验,也未必就是坏事。
我坐在飞往C市的航班上,心里五味杂陈,一会是晓玉,一会是董倩,我不知道孰重孰轻。
有时我竟把董倩当成晓玉,每当我半夜醒来想起晓玉时,我总在警告自己,晓玉是顾锋的女友,不久的老婆。而顾锋,是我最不想提及的名字,但晓玉的身体里,流有他的血,没有他,也就没有今天的晓玉。
当然,八年前海埂大堤的那个夜晚,要是没有我顾刚,晓玉今天的身体里就没有顾锋的血,自然没有今天的晓玉。
就在我去C市看董倩的那天,她发短信告诉我,她病了。她在市里的医院住院。我告诉她,让她安心在医院养病,C市我虽没去过,不过只要有确切的地址,对曾经在昆明到处跑的我来说,那点自信心我还是有的。
叫我去看她的头几天,她说只要告诉她几点几分的班次,就一定去机场接我。虽我当时说不用麻烦她,我自个去找她,但她坚决说要去接,我拗不过她,也就同意了。
可眼下她又不能来,我还是有种失落感。
我从机场打的直奔医院,在路边的水果店买了个花篮和一束鲜花,转了里里外外几层崭新的高楼,终于找到了她的病房。
其实我想送她玫瑰的,不过觉得不合适宜。这才是第二次相见,就送玫瑰总不好吧。
她还是那么的漂亮,不过要比第一次见到的憔悴得多。她得的是胆结石,医生说需手术。
在医院,每天都有几个“同事”去看她,她管叫他们哥或姐,我真不太理解为啥这么叫。从他们的着装,我很难相信董倩说他们公司待遇好。问他们公司在哪,叫什么名字,她也不说,一副神秘兮兮的样子,只说等她病好了要带我去C市好好转转。当然也可带我去他们公司玩。
既然她要手术了,我也不多问,陪她说说话,逗她开心,让她心平气和做好手术,我想这是我这个朋友唯一可帮她的。
在我每天的精心陪伴和她开心的日子里,她的伤口好得很快,一周就出院了。
她自个租了间单间,虽不是很大,不过干净明亮。每晚都有那些所谓的哥和姐来看她,叫她好好养病,说工作的事不用挂心,他们会处理。我无形中也被这些人感染,觉得比报社的关系要好,要纯。不过那些人最多十一点就散了,说一早还要上班。
他们走了,我也觉得更自然,能单独和董倩呆一室,我很开心。虽说她出院了,但毕竟是手术过,也不能太运动,所以到了C市一周多,其实那些名胜古迹还未曾游过,至多也就在附近公园转转,陪她散散心。
经过在医院一周的陪护,我和她关系已经很亲密了,我们之间似乎都达成了这样一个默契的协议――她是我女友,我是她男友。去哪都挽着我不放。
我们在一起很快乐,有说有笑,倒像是两小无猜的情侣。所以从她住院,到出院,我们每晚都共处一室,不曾分离。不过在她的住处,我睡的依然是自个的那张陪护椅。
今天晚上,她觉得过意不去,说要么我去住旅社,要么就和她“挤挤”算了。
住旅社,我自然不干,大老远飞来,就是想多和她呆呆。
和她“挤挤”,这自然是最想的,打心底说,没来之前就盘算有这样的好事发生。当然,要真和她“挤”了,后面是否还有故事,我不敢去想,也不得而知。
想不到的是,我不敢提的要求,她现在居然主动提出,我内心真她妈窃喜呀。
女人说,男人都好色,可能我也不例外吧!尤其像她这样年轻漂亮的少女,很难不让男人往那方面的好事上想。
在得到我拒绝住旅社的提议后,她笑笑,红红的脸,烧得我的心和脸都发烫。
我们彼此对视着,都觉得此刻倒像古代新婚之夜被推进洞房的新娘新郎,彼此揭开对方盖头刚谋面,淡淡的羞涩,伴着期待了多年的洞房花烛夜的销-魂之夜一般,让人血脉喷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