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直径不过一米的黑球,转速不过一米每秒而已,可所产生的牵引之力却是难以去计算的可怕存在……
小小的黑洞就像连通着另一个空间,已被吸纳吞噬的数百万吨海水没有一滴的外流过,而更多的海水仍旧被其继续的吞噬着,没有至尽。
身在此等的引力下,和身在噩梦没有区别。
跟刚才在外界看起来的感觉截然不同,在这黑洞笼罩的世界里,光被完全的吞没,彼此都已看不清他人的模样。勉强还存在的些许光源,便是九尾创造出的凝世之结银白的符咒。不过就连那无形的符咒在这里也是完全的扭曲变形,如同一堆打结的银白线头。
“咿呀!”船下,死命支撑的子涯吃力的咆哮。死死抵挡着战舰的脊背都凹陷了下去。要知道那可是足够抵挡导弹轰击的加固钢板,此刻已开始扭曲。
吱吱嘎嘎的响动包裹着整艘战舰,远比刚才来的更加嘈杂。
如果可以,战舰甲板上的各位都想学方向那般的躺下,可凝世之结的束缚即便在此刻也没有半分的减弱,感觉就想被人栓上了绳子一步一步的拽向坟墓一样。
生死面前,本以为会十分混乱的场面并没有发生,不论是甲板上的神与魔,还是那在船舱默默等待着许哲归来的人。
大家都好安静……即便看着身边厚实的甲板裂出了无数崎岖的口子,依然没有再看见谁的脸上浮现出恐惧的表情,毕竟此刻即便恐惧也失去了意义。
噩梦按照着自己的步调在进行,一点一点有节奏去进行杀戮的过程。
由战舰上无数被撕裂的部分飞向了高空的黑球,一些导弹甚至在途中就爆炸了,可产生的剧烈火光也只持续了刹那,然后连爆炸形成的火云也被一同的吞噬了,不流一点痕迹。
环境一下变的好安静,只剩下了被撕扯到半空的钢铁,相互撞击形成的巨响。
紧咬牙齿,全身鼓起的青筋甚至透过紧身的漆黑战斗服都清晰可见。子涯的额头上形成的汗水都没办法凝聚,便迅速的混合在飞离的海水一同的升向了黑洞。
强大的压力已让子涯近乎内脏爆裂,身前支撑的轩辕之剑即便是横擦于海中,也被硬生生拉扯的拖出了一条数米长的口子。
绝不能再退了,哪怕再退出一米,头顶黑洞对战舰的作用力角度将变为垂直状态,到时候子涯就是想硬抗都是不可能的事情。
退无可退,子涯第一次做出了完全不考虑计划的举动,猛然转过身去,收起了固定的轩辕,双手支撑着已凹陷下去的战舰甲板。那最后残余足够一次破晓使用的灵毫不保留的灌注全身,在这黑洞恐怖的吸引力下,子涯竟推着庞大的钢铁战舰向着完全相反的方向前进。
每踏出一步,肌肉承受的都是撕裂般的痛苦,脚下坚实的水面也是爆裂凹陷出无数裂纹。
“一定要救他们出去!!!”子涯绝不容许许哲再被九尾夺走任何的东西,因为到那时候,不管自己再做什么挽留,可能许哲都再也听不进去了。
一步接着一步,在这连光都要屈服的世界里,子涯硬推着航母这庞然大物向外走去。
一步,航母的舰桥被撕成了碎片……
两步,舰首完全的断裂,整块的飞向了天空……
三步,舰尾的引擎脱落,巨大的螺旋桨扭曲的已认不出来了……
四步,子涯停下来了?
本减轻了如此多的重量,应该更容易前行的子涯竟突然无法再抬起哪怕一步。
只觉得身体远比刚才来的更加沉重,并非黑洞的引力,也并非九尾的关系……这种沉重来自自己心里,比心更深的地方,在灵魂的深处……
“许哲?!你在干什么?!”子涯在流逝,对这具身体的控制权,只因为原来的主人“苏醒”了,“现在还不能给你控制权,太危险了!”
“谢谢你为我做的一切……”突然,子涯那吃力的脸上恢复了平静,是许哲在说话,“可既然这一切都是我的问题,没理由交给别人去做。”
“没可能的,你对灵的掌控还细腻不到足够忽略凝世之结的地步,将身体交给你,什么也解决不了!”又恢复了吃力的表情,子涯极力的劝说着。
“即便如此,我也要用自己的心跳死去……”吃力的表情在消失,紧绷的身体在放松,众多鼓起的筋脉在消失,那子涯冒着生命危险盗来的九尾之灵在被许哲毫不在乎的排出体外。
“许哲,欢迎回来,还恨我吗?”看着那战舰前重新站得笔直的人影,九尾礼貌的打着招呼,如同亲切的邻居,完全不像刚屠杀了别人的同伴,正准备连别人一起杀死的恶魔。
“当然。”身后的战舰又开始了移动,许哲猛然抬起单手,竟一把就当住了战舰的滑行。巨型的战舰在此刻许哲的面前,轻的仿佛只是一片被风刮动的羽毛。
那苏醒的不光只有许哲的人格,跟随一同醒来的还有许哲体内破除了十一道枷锁的轩辕之灵。
“忘记不了恨,就像子涯说的,你会被带进绝路,永远也不可能杀的了我的。”九尾代替已回到许哲灵魂深处的子涯问出了关键的问题。
“谁去管这么复杂的问题,我先只想把你打的扁扁,然后带我在乎的人离开。”轻视,甚至不将九尾放在眼中的话语,许哲不再去想,也不再思考。
为什么战斗总要牵扯这么多的问题?恨一个人就杀不死一个人?不恨那又为什么要杀死对方?
难道就不能将问题变的更加简单?
别人想杀自己,还有自己的朋友,所以必须反抗,救出自己还有自己的朋友……
如果两者不能兼得,那么先救朋友,杀掉伤害朋友的人……
就是这么简单的关系……
“你还有‘二十秒’……”看着那轻视着自己的许哲,九尾没有生气,反倒迷恋着那清澈的眼,毫不掩饰对自己的恨,也不会去刻意压抑自己的感情,生灵本该就是如此,“轩辕十一道枷锁的灵强还不足够抵抗我支撑起的凝世之结,你只是在延缓被束缚的时间……现在你只有‘十秒’了……”
“十秒?够了……”一次深呼吸,许哲抬头看向了天空中正加速旋转的黝黑球体,自然下垂于身侧的右手间,轩辕是那么自然的滑落而下,乖巧的被许哲紧握,“子涯,一起去看下吧……那个黑洞的尽头是什么……”
双脚点地,单手拖行长剑的许哲腾空而起,放弃了抵挡的航母,用比刚才快上数倍的速度向着黑洞拉近。不过它是赶不上许哲的,也没有任何被吸收的东西赶的上许哲的速度。
因为只有他,是在自愿的向着那黑洞奔去,本身便在加速中。
所有的人都被眼前看见的事情惊呆了,说不出话来。床舱中默默祈祷着的莫小小也是浑然一震,如同心中一些东西碎裂了……
许哲和众多扭曲的钢材,海水一样被黑球吸收进了内部,被安静而且整洁的“吃”了下去。
而在许哲消失之后,世界终于也恢复了它原有的平静。
吞噬的黑球停止了下来,就像已吃撑的食客,再也吞不下任何其他的东西了。
阳光重新笼罩了这片如同受到了诅咒的大地,天空中到处飘舞着的都是定格的战舰碎片与晶莹的水珠。
海面上原本只拥有一个的巨大整齐的窟窿,现在则变成了重折的两个。
晴天战舰很幸运,掐头去尾,只剩下差不多半节残骸般的它倾斜的停在了巨大黑窟窿的边缘,此刻,感觉只是哪怕一只海鸟的重量,就足够让这破烂的铁块坠向无底的深渊。甲板上,众多的人还来不及从过去的噩梦中清醒过来,所有人又是无比整齐的看向了天空中。
黑色的球体静止不动了,安详的如同一颗悬挂于天空中的星星,就像刚才由它引发出的世界末日般的景象全是他人的幻觉。
好静,没有风,没有任何的事情,连空气都是凝固的状态。
大家都在看的,只有一颗漆黑的球,谁也不知道里面到底在发生着什么,因为想知道,便要肯付出可能是生命的代价……
突然,只见完全没有生命迹象的黑球鼓动了起来,原本光滑的表面泛起异样的涟漪。
黑球下方,原本一脸轻松微笑的九尾也是皱起了沉重的眉头,带着隐隐的痛苦神情。
只因为,一把犀利的剑由内的穿透过了黑球的表面,剑是那么的熟悉,不管是剑脊上的古老文字,还是剑刃上捆绑着的两道……不对,应该说是只剩下了最终一道枷锁。
些许碎裂的铁链碎片完全不受凝世之结的影响,坠落向了下方海上漆黑的窟窿。
鲜红的血从剑所刺出的伤口涌出,证明这黑球其实便是九尾身体一部分的事实。
跟随剑一同穿透出的,还有那赞放出的银白光晕,虽并不强烈,显得甚至有些微弱,就像随时都会消失一样。可渐渐扩散开来的光,真的拥有让人安心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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柔美的光好暖,抚过身体时,如同温暖的手抚过了灵魂一般,如汪洋,连绵不绝。
崇高的神灵也罢,万恶的恶魔也罢,平庸与脆弱的人类也罢……
光如造物主——天一般,包容着三界所有生灵的存在。只有一个除外……
九尾,这由宇宙孕育而生的生灵,不管如何将外表修饰成三界生灵的模样,结果,在由许哲形成的朦胧白光的世界里,又是清晰的证明着她不属于地球的事实。
如对于九尾,此刻的许哲就像考卷上的血红零分,提醒着她就是最差的孩子……
那贯穿黑球而出的轩辕动了,虽吃力,却是在缓缓向下的拉扯着。黑球表面的伤口也随之变的更大,鲜红的血涌的更猛烈,就像破堤的大坝。
然后,剑收了回去,一双鲜红的手伸出抓住了伤口的两侧,残忍的如同冷酷的屠夫,一次发劲,硬生生将趟血的黑球给撕了开来。本以为已死去的许哲却是挣扎的由自己撕开的口子中爬了出来,全身漆黑的战斗服已全然变成了血红的颜色,满面的血污,连一头的黑发也是众多被血沾粘在了一起,就像刚从血池中爬出来一样。
由黑球中翻身一跃而出,身后带出了一道由飞溅之血形成的彩虹,许哲落于了半空中一块十平米左右的平整甲板之上。
甲板虽于大地保持着45度角的倾斜姿态,可立于其上的许哲却是如立于平地一般,一次向地的挥剑,鲜红的血在甲板上滑出了一条线段,近乎是俯视九尾的许哲脸上没有劫后余生的庆幸,更没有要感谢谁保佑的激动,如同所有的一切都是早先便预料好的事情。
“外部看上去挺可怕的,果然从里面要好破坏的多。”许哲说起来是那么的轻松写意,旁人却不知道,在那黑洞的内部却是属于九尾所创造的次元空间。那是片被绝对的黑所笼罩的世界,时间的流逝速度也是外界的数百倍之多,广阔的如同一个收缩版的宇宙。在被黑洞强大吸引力带进内部的生灵,一般都会迅速的丢失方向感,能触及到次元壁的机会小过连续中***头奖十次。而且在其内,哪怕走错一步,将被引导向的只有没有尽头的死亡之路。而即便选择正确的方向,又有多少人能坚信自己行走的是正确的方向,不会在途中迷茫的坚持走下去……
一分钟的消失时间,对于许哲来说便是一个多小时漫长的奔跑,才找到了实质的次元壁。
幸运吗?应该是一种相信的力量。因为相信自己的感觉所以出来了,因为绝对的相信,轩辕上第十二道枷锁终于崩溃。
此刻,立于那悬停甲板之上的许哲,拥有的已是三千年前,和子涯一样强大的力量……
不,许哲远比子涯做的更好,他从不曾舍弃身为人的任何感情。虽然因为此,他体会了太多失去的痛苦,被欺骗的悲伤,无能为力的失落……
可他从不曾放弃身为人的心,而也因为人心,力量得到了升华。三界之中,人类唯一能让神与魔甘拜下风的,那便是由心产生的信念,由信念衍生出的坚强!
“你又弄‘伤’我了……”九尾仰望着半空中的许哲,嘴角还在因为疼痛而抽搐,不过却没有生气这样的模样。天空中趟血的黑球坠落了下来,重新恢复成了雪白狐尾的姿态回到了九尾身后,不同的是原本雪白的皮毛上到处附着着班驳的血迹,一道巨大的伤口跃然其上,还在缓慢的流着鲜血。奇怪的是这并非致命的伤口却半天不见恢复的迹象,按照往常,其他任何对九尾的伤害,能在她的身体上停留哪怕一秒都是十分霸道的力量了。
而现在,这由轩辕切割出的伤口,则像在嘲笑着九尾的强大。
“第十二道枷锁轩辕的特权,虽然不太明白天到底在这剑上做了什么手脚,可由只剩下一道枷锁轩辕引发出的灵,似乎已强大到能在你身上留下难以恢复的伤口。也就是说,在这种状态下,只要插入点够准,也足够杀了你了……”许哲述说的是子涯记忆中的情报,对于即将发生的战争真是有了太多教育性的意义。不过许哲却没打算按照子涯的方式重演三千年前的朝歌之战,因为接下来要走的是,是属于自己崭新的宿命之路。
“确实如此,三千年前,你也是用这样的‘特权’,只差这么一点便摧毁了我的灵元,这么一点……”九尾话语时,抬起了纤瘦的右手,食指与拇指间比较出来的距离不过数毫米而已,“当时我完全的被惊呆了,惊讶的甚至忘记了害怕,感觉就像专业的猎人被老鼠洞给拌倒了。如果不是因为你的那一剑造成的伤,我也不会离开我喜欢的中国,去一个海岛样的国家,整合一群差劲的妖怪做手下。自然也不会有后来,曰本众神族下界封印我的事情。
说到底,三千年来,我在追寻的可能并不是子涯这过渡的插曲,而是一直都在影响着我的你?”
“破除了十二道枷锁,好像我也拥有了在这凝世之结中不受限制的‘特权’?”并没有太在意九尾的感叹,许哲尝试的抬起了左手在面前做着收放的动作。已没有任何不适应的感觉,灵已强大到,可以说能与九尾相互比较的状态,“要体验下吗?我的‘破晓’……刚才子涯的演示已经够完美了。既然你们都说是的技巧,没到底我自己用不来吧?”
“没关系,你高兴就好……”微笑的九尾对着天空做了一个“请”的动作,表示着欢迎。
“来了。”在那倾斜的甲板上,许哲放低了身子的重心,反手持剑,不过也不同于子涯要走的轻巧灵活路线,许哲为双手反持,收于身后,即便只是看下那副姿态就如同已决心劈天裂地一般。
朦胧的银白之光修饰着许哲的身体,仿佛已将他模糊的只剩下了一个轮廓。
空气中突然回荡起喷射引擎般刺耳的轰鸣,所有人都知道许哲接下来的一剑意味着什么。
度过了如此辛酸甚至近乎残忍的“成长”人生,许哲将要证明的是,三界中,那个可以阻止九尾的人已经来了。
已经走到了她的面前……
也许是此刻的许哲真是那么的抢眼,所以根本没有人注意到,九尾的九条狐尾都下沉向了身下巨大的窟窿,消失在了黑暗中。谁都不知道它们在黑暗中做了什么……
“大家……我去了……”许哲在心中对所有在乎的人说,不管是活着的,还是死去的,不管是帮助过自己的,还是欺骗过自己的……
为了什么去斩这一剑?许哲到现在依旧脑海中一片迷茫,且当是对那些为自己成长付出过的人,一种渺小到微不足道的共鸣吧?
弯曲的脚下发劲,蹬塌的十米甲板在许哲消失前先被撕裂成了无数细小的碎片。每一片不过花瓣的大小,就像微风吹过花园带起的“涟漪”。许哲的身体也不像从前那般的消失不见了,而是化为了一道银白的光团,如划过夜空的流星,笔直的冲向了下方的九尾。
“当”无法想象出比之更犀利的一声金属撞击之声传遍了世界的每一个角落,在同样的时刻,震撼着所有未知这场战斗人类的心灵。
不论天南地北,不论是沉睡中的孩子,还是工作中的父亲,所有人都是那么不自觉的,看向了那声音传来的方向。
他们甚至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却在此刻,心灵跟随着那当的一声律动而激烈起伏。
回到决定三界命运的战场上,许哲对九尾正面的冲击,牵引着两人都坠下了那巨大窟窿中约两百米的位置,直到这里,九尾才勉强缓冲干净了许哲下坠的沉重力道。
不过在九尾的身上却没有找到应该出现的斩击,反倒是消失不见的九条狐尾回到了九尾的身前,九条尾巴带来的竟是冈格尼尔之枪。九尾硬接下了许哲要命的剑。
冲击形成的风压恐怖的改变着这静止汪洋的地形,一个以许哲与九尾为圆心的巨大凹坑成型。
那因凝世之结坚固如花岗岩的大海为许哲的力量凹陷出了一个深达三百米,直径千米的可怕凹坑,已等同刚才诺亚方舟爆破形成的冲击了,甚至有过之无不及。
那海面上残存的人类战舰部分也跟随着凹陷下去的海面完全的倾斜,战舰上的众人都有自己为牵线木偶的感觉,被人折腾来折腾去,连抗议也无处申述……
神兵交织在一起的两人来在较劲,双手握剑的许哲紧咬着牙齿,全身颤抖的努力的向下方一毫米一毫米的压近九尾。
九尾也是用尾巴举着奥丁的神兵做着吃力的抵抗……
渐渐的,因为两人的交汇,顶级神兵反射出了两人内心的色,许哲用绝对的光明吞噬了半边的天下,而剩下的半边则被冈格尼尔隐射出来的黑所支配。
世界仿佛要因为这两人而一分为二。光与暗的战争,还要持续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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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更强?未知……
光与暗交汇的地方,不论是许哲还是九尾都拥有属于自己的领域。即便动用全劲,也无法侵蚀对方的领土。
磅礴的灵压向四周极限的扩张,仿佛要吞没了天地才会满意。
根本不知道持续了多久,似乎达到了极限的两人猛然相互又是一轮发劲,袭击的许哲与防御的九尾都被侧向的震开,滑行出了数百米才停在了凹坑两端。
那围绕两人诞生出的黑与白消失了,显露出了原本包裹在其中的人影。
许哲,双手持剑,一次比一次悠长的呼吸证明着疲惫,握剑的双手虎口都已完全震裂,正在奔腾的灵下迅速的恢复中。
九尾,呼吸平顺,到不觉得有多疲惫。当九条巨尾将那抵挡了轩辕的冈格尼尔交到九尾手中后,又全是乖巧的回到了九尾身后,如裙摆般修饰着九尾的美。
突然,就像事先商量好的一般,许哲竟收剑回到了身体之中,解除了战斗的状态。九尾也是同一时刻的放低了枪头,全身雪白的绒毛退去,九条战斗的尾消失不见,露出了少女**的身躯。
“就到这里了,下次见面多久以后?”如同探亲完的客人,许哲莫名其妙说起了道别的话。
“不该说是多久之后,应该是问在多久之前才对……大概三千年前吧?”九尾平静的回答着许哲的问题,并不觉得这样的对话有什么突兀的地方。
“那么就这么说定了,下次见面在三千年前。”说完,许哲是那么的自然的转过了身去,向着那残缺的航母战舰走去,全然将后背暴露给了九尾,也没做任何防备的动作。
“许哲,记得见到从前的我,称赞下我的美貌,我会很高兴的。要知道当我身为妲己时,可是真正的第一美人。”九尾轻声的提醒着,就像小女孩的奢望。
“有这个必要吗?反正到头来你也只是在依托着别人的样貌,做些非人的事情。”许哲的意思是“还是算了吧,根本没有意义。”
“真是个冷漠的小子。”叹息的摇头,带着平静的表情,**的九尾拖行着冈格尼尔,转身走向了逆天的方向。
一切的发展,在这两人看来都是那么的自然……
“就这样结束了?”战舰上,阎王忍不住的问着,完全没明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那两个人已经都明白……”撒旦似乎看出了点什么,“继续打下去也不会得出什么结果,而因为全力战斗引发出的副作用,说不定真会波及的毁灭了地球也说不定。到时候谁也占不到半分的便宜……”
“别看九尾一生中罪孽无数,可他更多摧毁的都是能重复再生的生灵,对地球这支撑三界的母体,却并未有过怎样大的破坏。”玉帝接过了撒旦的话柄,述说着自己的见解,“九尾啊,她憎恨的只有天,但却并不憎恨天所孕育出的这颗星球……”
“所以用这种平静的方式收尾,对大家都好吗?”阿尔特若有所思的感叹着。
来到了凹坑斜面的航母战舰前,许哲一跃而起,从天而降,正落在了这一群神,魔之间。
“都没事吧?”扫视了这一群蜡像般的同伴,许哲平静的问着。
“看就知道,快成干尸了!”阎王第一个气愤的叫着,并没有因为许哲的成长而改变对其的态度,因为不管如何的成长,他都还是从前的许哲。
“尝试的动下,九尾的灵在消退,凝世之结的封印也已经开始减退了。”许哲平静的提醒着,在他的认识中,凝世之结的封印应该就在自己与九尾交手的瞬间已经大幅度减退了,不应该到这时候还有这么多呆立不动的才对,至少……
“好了,准备离开了啊。”轻松的挥舞起了绅士棍,撒旦走动了起来,就像完全遗忘了凝世之结的事情一样。
“你早就可以动了?!”阎王带着气愤的质问着,气愤的是能动了的撒旦却并没有做任何的事情,依旧像观众一样的看到了最后。
“抱歉,一下子看的太专心,结果忘记了自己已经能动的事实。”玉帝微笑的道歉,自己也是轻松的双手插回了裤袋中,重新闭起了双眼,证明着自己和撒旦同样能移动了的事实。
“别说别的,想办法先离开吧。”许哲看向了四周,固定着海水以开始隐隐运动,一些表面的水层已开始如细纱般的滑过凹面,流向漆黑的深处。而等到那所有固定的结界完全消失时,光是九尾黑洞创造出的那两个巨大的窟窿,还有许哲形成的千米凹坑被海水吞没时形成的景象,真感觉不亚于九尾的攻击。
“给我动起来!”静止的海格猛然鼓起了全身的肌肉,狂暴性的一次发劲,硬生生撕裂开了自身的凝世束缚,二话没说,奔跑的冲向了战舰的边缘,一跃而下,来到了船底。
船体也在此时开始了倾斜,伴随着海面崩溃的水层,这已破烂不堪的巨大舰体已然成为了水流的玩具,什么都不做,只会看着它被卷进海底的深渊。
伴随着涌动越来越猛烈的海,天使,阎王,阿尔特,方向都是逐渐脱离了束缚,开始了活动。
可笑的是,剩余两位号称神界最强的主神,上帝与宙斯依旧是被固定的死死,感觉连那些船下涌动的海水都不如。
而许哲也是静静的走到了两人身前,平静的面庞不知道是不是背光的关系,此刻看上去竟是阴冷的可怕。
“怎么了?你想来嘲笑我这老头子吗?”宙斯开起了一个并不好笑的玩笑。
“九尾刚才说,只留下对我有帮助的生灵,所以我那些人类的同伴都被杀死了……”清晰且缓慢的述说,许哲低垂下了额头,缓慢的抬起了双手,五指并拢如刀状,瞄准的竟是两位主神的心脏,“真不知道九尾是怎么划分的?明明比起你们这些已等同凡人的神,我那些一直用人类姿态奋斗的同伴更加的优秀,结果她还是杀了他们,却留下了没用的你们。”
异样的举动,只让甲板上刚刚恢复自由的众人又呆立在了原地,动弹不得。
“死在你的手上,会不会等同死在天的手上呢?”上帝用甜美的音符如此的说到。而正是这甜美的话语使得环境一下变的更加阴冷……
回到那缓步离开的九尾身边,她已走出了那巨大的凹坑,依旧是那么悠然自得的模样,不远处天空中的逆天战舰上方的悲视已开始了跟九尾打起招呼,就像见到主人回家的爱犬。
不过,也是在这“回家”的路上,行走中的九尾却因为另一个身影而稍稍停顿下了步伐。
那便是海面上,仰面向天漂浮着的哪吒……
胸前的伤口已然愈合,风火之轮,混天之凌与乾坤圈却看不见踪影。退去了战士的装束,此刻的哪吒一身残破的中山装束,全没有了斗神光辉的形象,透着几分狼狈,几分苍凉……
“借你的东西,还给你。”九尾随手如丢垃圾般的抛出了冈格尼尔,本以为动弹不得的哪吒却是轻松的抬起一手将那抛过来的神兵接住。并不像败家犬,反倒支撑着海面如同没事人般站立了起来,“说来真有些奇怪,虽然你比不上破晓的急速,可你也并非第一次见到这样的技巧。即便不能完全躲避,至少也不至于败的那么惨吧?”九尾意味深长的调侃着。
“这是还给父亲的一剑……”哪吒不过看了看远处那还在凹坑中挣扎的战舰,头也不回的跟随着九尾一同的走向了逆天的方向,“所有一切的忤逆与罪过,都在刚才许哲的那一剑里还清了。接下来不管我做什么,也不会再背负对父亲的罪恶感了。如果父亲决意要死,我也决不让叫许哲的这个人格继续的存活下去。
即便死,父亲也要用自己的名字死去……”
“你真是个倔强的‘好孩子’。”且当九尾的话为一种夸赞,平静前行的两人在逆天战舰下轻柔的跳起,也是在九尾脱离海面的瞬间,那一直定格了局部世界的凝世之结消失了。
和它的出现一样,都是那么的突然……
不过大海对它的回应却是猛烈异常,一瞬间,感觉全地球的海水都在向这一处涌来。,填补那巨大的坑洞。
下到船底的海格吃力的紧咬着牙齿,在凝世之结消失的刹那,这大力之神硬生生将这庞大的战舰给托了起来,飞向了安全的天空。
不过在船面上,一件他所预料不到的事情也伴随着结界的消失而发生了。
许哲的两只手臂是那么轻松的贯穿了上帝与宙斯两人的胸膛,快的不带半分的犹豫。仿佛杀起神来,许哲比杀九尾更加的容易。
“所以我才问大家想好‘遗言’了没有啊……”一旁的撒旦幸灾乐祸的感叹着,毫无半分的惊讶与慌张。
更加意外的是,作为上帝与宙斯同伴的玉帝也没有想象中的慌张,只是那么平静的注视着事情的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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宙斯缓缓的低垂下了额头,清晰的看见了许哲右手贯穿自己的过程。并不是幻觉,因为许哲的手掌确实消失在了自己的胸膛前。
但奇怪的是,明明是对心脏发起的攻击,却感觉不到该有的疼痛?反倒有一种畅快感传遍全身,让人精神一抖。
看看了身边的上帝,她的脸庞也没有半分痛苦的表情,变的好平静。
“唰!”的一声,许哲迅速的从两位主神的胸膛中抽了出来,原本空空的双手中多出了两样东西。
一手一个掌心中托起的,竟是哪吒“千辛万苦”凝聚成的灵魂珠。
玲珑剔透的水晶模样,美丽的就如同一件艺术品,让人难以想象,它们却是整整一亿条人命换来的血腥之物。而全世界60亿的人口也只够凝聚这样的水晶珠120来颗,大概也只够装满两只饭盒的。
真是个可笑的比喻……
“子涯说,他没办法破除哪吒在灵魂珠中种下的封印……”一手一个,将水晶珠攥在了掌心,许哲是那么自然的垂手于身侧,似乎忘记了刚才的自己还是一副要杀神的模样,“唯一的办法便是将灵魂珠整个的取出来,这样虽然无法达到百分百状态的最佳状态,可有50%可以用总比普通人来的要好的多。”
“喂,这个时候该说什么好?”宙斯看着眼前平静的男人,茫然的问着身边的上帝。
“一般情况应该都是说‘谢谢’吧?谢谢。”带着甜美的笑,上帝是那么自然表达着对许哲的谢意,才没有宙斯这老头子的倔强脾气。
“不用谢我,只是子涯觉得,这样在我不能参加战斗时,你们对人界会有点帮助……”不带任何助人为乐的笑容,许哲就像完成了什么无聊工作。双手颤抖的开始发劲,“不过就我个人看来,应该让你们体会一下,由残忍的杀戮而带来的惩罚,让你们用人类的姿态去了解,这些被你们看成不过是蝼蚁的人类,是如何用卑微的力量艰苦的在世界上生存的……
看来还是算了……”双手的力量发挥到了极限,坚固的灵魂珠在许哲的掌心中被握成了碎片。庞大的灵力形成了两道庞大的湛蓝海浪,向着两侧蜂拥的展开,如同这战舰长出了巨型的翅膀。
可惜的是,并没有一个灵魂的光团从这两道湛蓝的幕帘中飞出……
哪吒的炼制相当的彻底,一亿颗灵魂已然全被摧毁,即便许哲再强,他也无法为这些形神惧灭的人再做些什么。
只能看着它们伴随着抚过舰体的风,被吹散的消失不见。
庞大的战舰在大力之神的支撑下已飞至了数百米的高空中,虽然速度并不快,可看看身下大海上掀起的阵阵参天巨浪,大家就该庆幸现在的船是在空中而非海面之上。
一切在一种平稳中运动着,爱丽斯展开了天使的翼,飞到了船底,去帮助一个人苦苦支撑着这庞然大物的海格。
离开前,爱丽斯本想对许哲说点什么,哪怕是轻松的打个招呼也好。可当走过许哲身边时,爱丽斯却又不知该如何的开口……
只是一个感觉,现在的许哲,最好还是不要去打扰他……
就在战舰上安静异常时,原先舰桥的部位传来了吱吱嘎嘎的响动,一扇倒塌的门被由内的推了开。
由船舱中,莫小小走了出来,一路翻越过无数尸体的她周身也附着了许多的血。她似乎也已不会害怕了,只是上升到了甲板后激烈的喘息着,平顺着呼吸。
没有任何的交谈,许哲向着那喘息的女孩走去,步伐从平缓到急促,显示着许哲是何等思念那个普通的女人。
依旧是没有任何的交谈,许哲一把将莫小小抱在了怀中。
突如其来的热情,只让莫小小有些不适应,特别是在那么多人的面前,清秀的脸庞上顿时浮现出两朵红霞。
可刹那的羞涩后,莫小小又茫然了。因为许哲的身体在颤抖?虽然很微弱,是他在极力的掩饰,但确实是在颤抖着……
害怕吗?当然会害怕,和那么可怕的家伙战斗,丝毫的偏差不光会害死自己,更多在乎的人也都将因为自己死去……
不甘心吗?当然会不甘心,如果自己更强大一点,如果自己做的更好一点。老大,铁锤,耗子,那些陪伴自己度过了八年生活的同伴也不会死。
每一场战斗,许哲都在按照着天的计算在成长着,有些时候更是超越了天的估计。
可每一次的成长,许哲付出的在他看来远比自己获得的要多。遗憾的是,这样的循环还要不断的重复的轮回,直到终点以前,没有人知道到底还要付出多少才够?
如果成长是为了保护更多的人,那么为什么成长本身却要牺牲那么多的人?如果等到成长到足够强时,那些在乎的人却已经都死去了,成长又有什么意义?
又是一个矛盾的问题,许哲唯一能做的是将它与其他矛盾的问题混合在一起,沉淀到心灵的深处……
暂时,许哲只想这样静静的抱着就好……
莫小小无法看透许哲的心,他已将自己的心灵封闭的密不透风。可莫小小却是那么自然的双手爬上了许哲的脊背,将他抱在了怀中,轻轻的拍抚着,就像哄宝宝睡觉的母亲。
“莫小小……你可以听见吧?老大他们死后灵魂的声音……”就在莫小小的耳边,许哲试探的问,带着胆怯,就像做错事的孩子,“他们是不是很生气……因为明明我该保护他们的,结果最后却什么都没有做到……”
“他们当然很生气。”莫小小说出的是老大他们的心声,“生气的是你又像从前一样,总是一个人冲到了最前,一个人去面对所有的危险。
他们说,八年来你一直是这样,默默的去保护着所有的人,渐渐的,你让大家都觉得很没用,永远都无法和你共同的前进……
不过这次大家很高兴啊!因为大家终于能死在你前面,总算有点东西超越你了。还有就是,铁锤笑话你说,看着你为他们发飙的样子真是肉麻死了,就像个女人。”
“死了也没什么好话……”不知不觉中,许哲的身体的颤抖消失了,怀抱的莫小小的手臂也放轻了力道,变的更加的温柔,“就他那样子,下辈子一定也不会投胎变成什么好人……”
“我想也是这样……”莫小小淡淡的笑着,吹过身体的风变的格外的爽朗起来。
回到九尾的逆天战舰舰桥中,众多的观众正等待着表演者的出现。在座的各位,全然一副百无聊奈的模样,只因为那么精彩的一场大战,除了路西法有在“序幕”里游戏了片刻,其余的时间大家都是在这郁闷的驾驶室中等待着结果的出现。
当然,这里最为不甘心的便是哈迪斯,天生一副好斗性格的他,难得见那该死的哥哥软弱成人类一样的模样,本正好去报复数千年自己受过的“欺压”,即便不报复,让自己当面的嘲笑挖苦上两句也是好的啊……
可九尾到好,从头到尾都下达了禁止离舰的命令,真是无趣的很……
就在各自怀有各自情绪的时刻,驾驶室的舱门终于由外的开启,两个身影信步的走了进来。
带头的是九尾,平静轻松的模样完全感觉不到是刚刚大战归来的战士。一身简单的雪白吊袋连衣裙,顺滑的包裹着身体。
而跟随其进来的另一位,只让大家来了兴趣。不是别人,正是哪吒。一身灰黑的中山装束是崭新的,似乎比九尾更平静的表情,说其像考试完后的学生有人信,说他是刚刚背叛了神族投靠敌人的叛徒,真有点让人诧异。
“大人,欢迎回来。”还是八歧带头的对主人表示着问候,不过问候完后,目光也不能免俗的看向了那波澜不惊的哪吒,“不过您身边的这位……是不是上错了地方?如果您需要,我可以代为清理其出舰。”
“就你吗?是不是差了点点?”哪吒不管到了何方,傲气的个性都不会改变。
“加上我呢,我可从没像现在一样热忠于清扫垃圾的工作。”哈迪斯冷笑的表现着敌意,对这新加入的家伙可没半分的好感。
“不必这么敌视,哪吒怎么说现在也能算是同伴之一。”微笑的九尾缓和的气氛,但并不像坚决反对的样子。似乎打起来了,也是一个不错的发展方向?
“没必要再争执了,既然是九尾接受的人,就算有意见也无处发表的。现在最重要的是,是不是该告诉我们下一步该做什么了?”路西法说出了关键的部分,等待着九尾发号师令。
“抱歉,接下来的部分不是我安排的,而是她。”说着,九尾是那么自然的向一旁让开了几步,哪吒也是那么自然的走到了人前。
“干什么?还用说吗?”哪吒说话之时,脸庞浮现起的是无比邪恶的笑容,“当然是直接杀上神界啊……”
驾驶室中,因为哪吒的发言顿时陷入了寂静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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