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荣嫔与五官很相像,你也会帮佟儿的,是吗?”
“荣嫔与五官并不相像啊。”
“或许外表并不相像,但性子很像呢?”多年相交,面对这个好友,她又怎会不知安安心底的真实想法,一开始,安安确是恨五官,但到最后,当她得到了幸福,心里便开始惦记被她重重伤过的五官了,再过半月,她便要回毗月国,她不想佟儿孤身一人作战。
“你放心吧,我会站在皇后这一边的。”
深深地望着琴安,秀丽点点头,“那我就放心了。”
虫鸣啾啾,给宁夏的夜色增添了不少的趣味。
“娘娘,您说皇上今夜还会来吗?”燕子边给主子换上里衣边问道。
“不会。”想也未想,离根便否定。
燕子叹了口气,她真希望有一天主子能坐上四妃的位置,这样她也就能扬眉吐气了,不过想想也是,比主子漂亮的娘娘多的是,皇上又怎会常常来主子这呢?
见这丫头又耷拉着小脑袋愁眉苦脸,离根失笑,“去睡吧。”
燕子打了个千便退下。
望着幽暗的门口,离根的目光露出些许的期待。皇上昨夜才在她这里过夜,今夜自是不可能再来的,但心底,她还是隐隐盼着。出了内室,望着满是繁星的天空,听着啾啾不断的虫鸣声,离根的神情落寞。自封嫔以来,她除了隔天去见过太后,便一直深居在这小殿内,像是与外界隔绝,甚至连串门的人也没有,唯一能做的便是望着天空出神还有心底对于皇帝驾临的渴望。
“不能再这样下去了,非闷坏了不可。”离根对着天空喃道,“该做些什么呢?或许明天上双言姑姑那串门子去。”
“才四天而已,便把你闷坏了。”身后温和的声音传来。
离根转身,明黄的身影印入眼内,一时满目诧异,皇上怎么……呵呵。忙行礼迎接:“荣嫔见过皇上。”
像是读出了离根的心思,皇帝淡淡一笑,“你不知道太后已向贤妃要求,让朕在这一个月内都掀你的牌子吗?”
离根愕然。
“朕记得昨夜你对朕还带着几分的惧意,这会倒是泰然自若。”
见皇帝进入内室,离根跟进,倒上茶水,这才道:“昨夜,皇上对妾身说过要听实话,妾身说了实话,皇上也未责罚,心里自不会再害怕。”
皇帝看了她半晌,直看得离根面红,才阁了茶盏,“今天朕有些累,上的折子大都是出征南翼省之事。”
奇怪于皇上竟会讲政事给自己听,后妃们可是不得干涉朝政的,离根想了想,道:“皇上想怎么办呢?”
“朕并不打算出兵。”
离根点点头。
“南翼省在二百年前曾是已灭亡的商国小镇,虽已过了二百年,但一些顽劣分子依旧动乱不断,誓要复商,处处引发祸乱。”
“南翼在东市繁荣兴旺,但西市却都是乞丐难民之所,常死人,活着的人都胆战心惊。”忆起小时,离根深有同感。
“你去过南翼?”
“妾身小时曾在那住过一段时间,那时,妾身是个乞丐。”
皇帝微愣,“乞丐?”
“皇上不相信吗?”
皇帝嘴角扬起,眼眸透着淡淡笑意,上下打量着离根,“没看出来。”
“女大十八变,妾身现在可是皇上的妃子了。”这人生转变之快,离根轻笑。
“这一路很辛苦吧。”
忆起父母对自己的慈爱与关怀,离根摇摇头,“小时虽辛苦,但最后妾身却得到了幸福。”
幸福?记忆里,那人从小生活坎坷,长大后更是在算计中过日子,现在她幸福吗?皇帝泛着淡淡笑意的眸子渐转幽暗,思念涌上心头,挥去了想念,皇帝道:“给朕说说南翼省当时的情况吧。”
连续半个月,烈阳不断,总算在半个月后的今天,烈日被乌云遮盖,天气不但未凉反更显沉闷。
甘泉宫内。
“姐姐,你真的要走了吗?”佟皇后万分不舍,却也无可奈何,毕竟姐姐已为人妇为人母,更是毗月国的王妃。
张秀丽点点头,“若再住下去,你姐夫怕要追来了。”
一旁的琴安笑道:“佟儿,毗月国离我们大应不远,秀丽会经常回来看我们的,是吧?”
“是啊,一个是我知己,一个是亲妹妹,再怎么远也要回来看看你们。”
三人相视而笑。
秀丽收敛了笑容,望着妹妹一直忧郁的面容,轻叹,道:“佟儿,姐姐对你说的话你一定要记在心里,凡事不要太追究,忍为上策,一切只为了承儿,为了皇后的位置,失去了这个位置,你与承儿将什么也不是,更别论得到皇上的爱。”